凌沫清和凌沫然的回來,讓一些人也犯了愁,他們回來,住哪兒呢?
隱暗和夜夕本來就不是很情願地讓他們結婚的,所以想準備房子,那真是奇聞了。
對了!以前顧文憂和凌沫淺的那棟房子……
現在,還空著呢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顧文憂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棟別墅三層,肯定夠你們住的了。」
「那你呢?」尹亦晨問顧文憂,凌沫淺在黑誘住,顧文憂總不能吧?
「我可以回隱暗啊。」顧文憂笑了笑。
「別啊,跟我們一塊兒住吧,正好清也很喜歡熱鬧的。」蘇瑾澈說,凌沫清也點了點頭。
「不了。」顧文憂還是回絕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顧文憂和歐陽正勳為了抉擇到底是誰能夠娶到凌沫淺,所以都選在了同一個地點——玫瑰園。
凌沫淺接到兩人的電話,匆匆忙忙的就趕了過去,因為他們都是說有急事,不來會後悔一輩子。
「你們兩個,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凌沫淺沒有喘氣,果然啊,這麼多年不是白練的。
歐陽正勳和顧文憂相對看了一眼,然後,拿出鑽戒,同時單膝跪下:「淺,嫁給我吧。」
凌沫淺一下子昏了頭,怎麼,兩個人同時求婚?
她到底該答應誰……
顧文憂應該已經反省了吧,畢竟,也這麼長時間了,他的好,她看得見。
「我……」凌沫淺剛想說話,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喂?」是凌沫清打來的。
「淺,你在哪兒呢,顧文憂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把別墅給了我們呢,而且我們要他到時候和你一起住都不願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愛不愛你啊!」凌沫清的這一番話讓凌沫淺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她屏息凝視,手機從耳邊滑落……
他……真的不愛她了……
這些天,真的都是裝的……
呵,她好傻,居然差一點就被他騙了……
凌沫淺轉過身,看著顧文憂,顧文憂以為凌沫淺會選擇他,激動的想要說話。
而凌沫淺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歐陽正勳!
「我答應你……」
帶著眼角的最後一滴淚水,她最終還是答應了歐陽正勳的求婚。
「真的嗎?淺,真是太好了,結婚之後,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歐陽正勳說到做到!」歐陽正勳的情緒此時無法控制,他擁住凌沫淺,而溫柔的背後,竟是一個少女無盡的悲傷……
不僅是凌沫淺,顧文憂,也同樣在悲傷著……
她真的選擇了他……
顧文憂強擠著笑容,鑽戒悄然落地,轉身離去……
「淺,這下,你可以去見我的爸媽了吧?」歐陽正勳倚在她的耳邊問。
凌沫淺點了點頭。
凌沫淺和歐陽正勳連夜趕回了香港,歐陽媽媽已經痊癒了,當再想找冷諾萱的時候,凌沫淺這個不速之客卻來了。
「伯母。」凌沫淺優雅地問候著。
歐陽媽媽只是看了她一眼:「你來幹什麼。」
「媽。」
歐陽媽媽怎麼也沒想到,歐陽正勳居然管她叫了一聲媽?!
「兒子……」歐陽媽媽激動的上前去。
「媽,我要跟淺結婚。」歐陽正勳毫不猶豫。
「兒子,你沒發燒吧,放著冷諾萱不要,你要她?」
「伯母,冷諾萱因為私販違品已經被警察逮捕了。」凌沫淺上前說。
「什麼?」歐陽媽媽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在她眼中乖巧的兒媳,居然會……
「那也不代表你就能娶她。」歐陽媽媽還是堅定自己的觀點。
「媽,你說過,誰有能力成為黑誘的幫主,黑道的第一總統,就可以當我們歐陽家的兒媳,對吧?」歐陽正勳說。
「那又怎麼樣。」歐陽媽媽毫不理會。
「淺就是為黑誘的幫主,黑道的第一總統——白靈兒,AS。」
當歐陽正勳說出這句話時,歐陽媽媽同樣被震撼到了,不過震撼歸震撼,她的那個承諾,可不能丟:「行了行了,我就當愛我的兒子了。」歐陽媽媽一甩手,乾脆,答應得了!
「謝謝媽。」歐陽正勳連忙感謝,然後,看向旁邊的凌沫淺,「還愣著幹嘛啊,快叫媽啊。」
「媽。」凌沫淺冷冰冰的口氣,絲毫沒有想認她當媽的意思。
「哎!」歐陽媽媽笑容燦爛地應了一聲。
【台灣】
「什麼?!」得到消息的凌沫清和凌沫然同時尖叫一聲。
「淺,你真的想好了嗎?」凌沫清擔憂的問,怕凌沫淺只是一時糊塗。
「是啊二姐,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啊。」凌沫然也勸說著。
「我已經想好了。」凌沫淺淡淡的說。
「可是……」凌沫然還想說什麼,被凌沫清攔住了,「既然淺決定了,那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
唉,其實吧,她們擔心的不是別的……
——顧文憂可怎麼辦?!
於是,凌沫清和凌沫然,打算到隱暗去找顧文憂。
「請問顧文憂在嗎?」凌沫然問道。
「不好意思,顧少爺已經出國了,不過臨走前,留下了一封信,您等等,我去拿。」那位小姐說道,然後走向顧文憂的房間,將信拿了出來。
得來的結果,出乎了兩人的意料!顧文憂,出國了?!
凌沫清和凌沫然失望地拿著信走了出去,回到別墅的時候,凌沫淺還在那兒呢,她們兩個連忙將信遞給了凌沫淺。
凌沫淺慢慢的拆開信封……
:當你拿到這封信時,我的心,已經隨著碎聲,飄向了另一個國家。好好和歐陽過下去,我會在遠方默默的祝福你們,希望你們能感覺得到,另外,告訴他,我一直把他當兄弟。——顧文憂,X月X日,絕筆。
凌沫淺的眼淚呼之欲出,在最後一秒時停下了。
她將信一下子撕成碎片,扔向天空,隨著風飄向了遠方……
她對顧文憂的愛,看來,只能一輩子藏在心裡了……
一個星期之後……
今天是凌沫淺試婚紗的日子,歐陽正勳專門找設計師為她傾力打造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婚紗,非常的完美,非常的適合她。
凌沫淺穿上那套婚紗,猶如仙女下凡,讓人讚不絕口。
「非常漂亮,我們就要這套了。」歐陽正勳也認為非常漂亮,於是,花高價將這套婚紗買了下來。
「歐陽,謝謝你。」試過婚紗的凌沫淺坐在廳外的西餐廳說,「謝謝你沒有因為我是二婚而放棄我……」
「這有什麼。」歐陽正勳握住她的手,「你是幾婚我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愛你。」
凌沫淺用著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歐陽正勳,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看哪!是凌沫淺和歐陽正勳!!」某記者正吃著午餐,看到兩人立刻拿著攝像機瘋狂跑了過來,其他記者也聽到這句話而立刻跑了過來,「你們要結婚了是嗎?什麼時候的事?」
「請簡單談一下你們的求婚過程吧。」
「你們本來就是最佳的螢幕情侶,現在真的變成了情侶,而且還要結婚了,你們認為網迷朋友們會支持你們嗎?」
狗仔隊們沒完沒了的追問著,這次歐陽正勳可不會一個頭兩個大了,他很有耐心地一個個地回答了一遍。
第二天,報紙上就登了頭條《歐陽正勳與凌沫淺的甜蜜婚姻即將進行中》。
他們試過婚紗後,便開始了拍婚紗照。
「新郎再笑的燦爛一點,新娘別老是板著臉。」攝像師指點著兩人的姿勢和位置,「新郎新娘再近一點,對,好,就這樣,別動。」
婚紗照的照片全部都被傳到了網上,顧文憂,在國外,看到了……
這次的婚禮舉辦的很隆重,就連靈兒也會送來她的祝福。
她還打電話來特地問候了,說以前對不起凌沫淺,希望他們以後幸福美滿。
結婚的頭一天晚上,凌沫淺想了很多事。
她在微博下寫道:
我愛上顧文憂了,這次是刻骨銘心的,結婚後,我希望自己能在心裡騰出一個位置給歐陽正勳……雖然我知道,希望,很小……
歐陽正勳付出了那麼多,她不想,讓他重蹈林文朔的在世時的悲痛。
但是,她又不想騙他……
她究竟該怎麼做……
【婚禮當天】
教堂起著聖潔的歌聲,白鴿掛著喜幅,放飛在天空上。
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祥和和美好。
凌沫淺一頭美麗的秀髮垂落下來,柔順的柳葉眉,一雙大眼睛流盼生輝,嬌小的鼻子,粉腮微微泛紅,點絳般的小嘴,白皙的笑臉紅暈片片,光滑的肌膚膚色奇美,體型絕美,美得讓人窒息。
身著一件絕美的白色婚紗,直接脫落到地。
「淺!」凌沫淺和凌沫然湊了進來,「第一次不是受父母之約當新娘子,高興嗎?」
「嗯……」即使有再多的無奈,她最終,也還是點下了頭。
「新娘子今天好漂亮喲~」凌沫然撫摸著凌沫淺的嫩滑的臉頰,「新郎今天也很帥呢!」
「我們現在準備去婚禮的現場招待來賓。」凌沫清轉過頭看著凌沫淺,「你就不要去了,聽說女人在出嫁的三個小時前不得踏出閨房半步呢!」
「那我們走咯!( ^_^ )/~~拜拜!」凌沫然和凌沫清擺出再見的手勢。
凌沫淺衝著她們淡淡的微笑了一下。
【教堂】
「謝謝,謝謝。」凌沫清和凌沫然對所到的來賓都一齊鞠著躬。
「老婆!」蘇瑾澈很大的聲,幾乎整個教堂都聽的到,他們都竊竊私語著,弄的凌沫清倒還沒面子了。
「幹嘛。」凌沫清小聲的說。
「嘿嘿,這不是想你了嘛。」
「想個屁!對了,你的好兄弟來了沒?」
「哦,你說亦晨啊,他……」
「死豬,我說顧文憂!」
凌沫清到最後,也還是為凌沫淺著想。
「我好像沒看見他誒……」
凌沫淺一個人坐在化妝間裡,又繼續晚上的問題想了一遍。
凌沫淺戴著面紗踏著紅地毯,走到了牧師面前。
牧師還是說了一大堆話,凌沫淺聽都聽膩了。
「好,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那麼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慢著!」凌沫淺打開頭紗,轉身面向歐陽正勳。
「我是再婚。」凌沫淺淡淡的說了一句掃興的話,隨之低下了頭。
歐陽正勳笑了一下:「呵呵……我們結婚之前,不是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嗎?我說過,我不會……」
「不,我在意。」凌沫淺反之有了意見。
「是我的問題嗎?」歐陽正勳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使得凌沫淺有了這麼大的反差。
「你到現在還是沒聽出來我那句話的用意嗎,人這一輩子最美好的永遠是最初,愛情何嘗不是,我愛的那個,也永遠是我的最初。」
「呵……」歐陽正勳苦笑了一下:「結婚後,我會讓你把這些統統忘掉,我會對你比別的丈夫好一千倍一萬倍,但是現在,你可以讓婚禮繼續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是懇求。
「我做不來。」凌沫淺的態度很堅決,「我不可能違心的跟你過一輩子,這樣對你、我,還有那個未到場的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她最後直視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從教堂離去。
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一年後……
據說,經過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凌沫淺的影子了。
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所有的人都在尋找著她的蹤跡。
法國的夜晚,街道閃著無數個霓虹燈。
某女獨自一人徘徊在法國的街頭,經過那次的邂逅,她明白了許多。這一切或許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最想的要的,或許就是當初的美好……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猛烈。
從最初的她被逼婚,結識了顧文憂;緊接著互相利用,遇見了林文朔;人生的轉折開始,邂逅了歐陽正勳。
一切都如夢般的奇妙,第一個男人為了她什麼都做不了,第二個男人可以為了她而死,第三個男人可以不顧一切的將她佔為己有。
第一個男人很用,而在她內心深處留下的那個記憶正好就是最初的記憶。
或許……
「凌沫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凌沫淺猛的回頭。
「一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顧文憂斯文的慢步走過來。
「你倒是變了不少,弄的越來越像洋人了。」
「我在法國留學了一年,明天正準備回國。」
「哦,這樣啊……」凌沫淺淡淡一笑。
「淺……」
「什麼?」凌沫淺回過頭。
「你,和他,怎麼樣了?」
「我們分手了……在婚禮上。」凌沫淺不想再想起那一年前的往事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什麼?唔……」
狠好,她又一次被成功的強吻了。
月光下,透漏著兩人,蠢蠢欲動的心跳的氣息……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凌沫淺突然間懂得了。
最初:才是最沒好的回憶,但最初不一定只能夠成為回憶。回憶,同時可以成為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