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小弟從此路過,不知這是各位大哥的地盤,實在是抱歉!」慕容菲菲摸出懷中剩餘的銀子,拱手繼續說道:「這點小意思,是小弟孝敬各位大哥的,請各位大哥高抬貴手,放過小弟,小弟感激不盡!」
「嘿嘿,看不出來,還挺識相的!」一個頭領模樣的大漢過來拿起慕容菲菲手中的銀子,掃了一眼慕容菲菲,忽然眼前一亮一把抬起慕容菲菲的頭:「嘿嘿,你這小子,長的模樣怎麼比女人還水嫩?」
「是呀,是呀,大哥,不如讓他做你的壓寨夫人如何?」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滿臉不懷好意的說道。
「猴子,你胡說什麼呢?大哥我可不喜歡男人!」忽的一下放下手,大漢拿著銀子走回自己的兄弟間,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小子,你可不要怪我們,我們歷來可是殺人越貨的!」
慕容菲菲臉色大變,自己這不是等著讓人家宰嗎?
「兄弟們,上!」
「慢——」鼓足所有的力氣,慕容菲菲大聲的喊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
「各位大哥」慕容菲菲腦袋快速的運轉著,想著以往電視上看過的人家收服這些強盜時的策略。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大漢臉上略微的顯出不愉快,殺人越貨,就得乾脆利索,否則定會出大事。
「各位大哥,小弟也知道你們吃的是刀口上的飯,拎著腦袋討生活。家中也有父母妻小,可是,你們難道就希望一直這樣下去,不為你們的兒孫著想?讓他們長大了,也過你們這樣的生活?」
看到這些人臉色略有變化,慕容菲菲趕緊趁機繼續說道:「這樣的生活,想來不是誰都想過的。大哥們能如此,也是因為生活所迫,不得不為之。小弟今日如果死在各位大哥手上,大不了只是失去一條命而已。可是,如果小弟不為大哥們的後代子孫想想,小弟就是死了也不會瞑目的。」
大漢似乎有點動搖,愣愣的問道:「那你說,你如何為我們兒孫著想了?」
猴子可著急了,急忙說道:「大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閃開,他要能說出個門道,今日我就破一次例,放了他,他要不能說不出個什麼,我照殺不誤!」
慕容菲菲聽了,連連點頭道:「大哥說的有理,如果您聽了我的話,覺得沒有道理,您再殺我也不遲!」
「那還不快說?」
「是!」慕容菲菲邊思考邊說道:「自古以來,朝廷對大哥們這樣的組織,歷來都是剿滅,不留後患。雖然朝廷如此做法不妥,可是,我們自己卻也能改變自己的處境。想來大哥們以前也是有田或者也是有口飯吃的,只是有些惡人奪了大哥們的飯碗,才使得各位大哥如此艱難度日,嫂子侄子們也流落至此。」
看到強盜們紛紛點頭,慕容菲菲接著又說道:「如果現在給大哥們一個機會,可以重新回到以前安居樂業的日子,大哥們願意放下手上的刀,重新來過嗎?」
「當然願意!」有幾個人紛紛點頭。
「小弟在月城裡開了一個店,雖然不是很賺錢,但是卻能也養活一大家子人,正巧小弟也想將店舖擴大,需要些人手,不知大哥們願意幫小弟這個忙不?」
「此話當真?」大漢問道。自己的妻子整日裡嘮嘮叨叨,說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女兒長大了也是強盜。
「當然。」
「大哥,你別聽他的,他是想將咱們哄進城去,交給那些官兵們。」猴子急急說道。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弟的店叫華容樓,小弟叫慕容夜風,如果小弟欺騙了大哥,大哥到時再殺小弟也不遲!」
他奶奶的,那個叫猴子的似乎跟自己有仇,總是想著發的想陷害自己。
一聽說這些,大漢心中暗暗歎道,原來,他就是近日裡月城人人提到的那年輕有為的慕容夜風。看他的樣子,雖然文弱,但是卻也臨危不懼,機智善辯,如此之人,倒不失結識一場。
看著大漢盯著自己沉思,慕容菲菲後背冷汗直冒,手心裡全都是沁出的汗珠,甚至於,她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是在胸腔裡,而是在自己的手心裡跳動。
「好!我李山就暫且信你一回。」命人將慕容菲菲的馬牽過來,李山親自扶起慕容菲菲上到馬背上,誠懇的說道:「慕容兄弟,李山自知手中攥著這幾十條人命,不容大意。因此,今夜我先跟你進城,待探明一切之後再做決定。」
「如此也好!小心使得萬年船!李大哥,請!」
懸著的心,終於重新放回胸口。慕容菲菲暗暗抓住韁繩,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山騎著另外一匹馬,隨著慕容菲菲一起向月城而去。
猴子跟隨著眾人一起回山寨,回頭看著那遠遠而走的兩人,眼神閃爍。
蕭離意猶未盡的從樹上躍下來,想不到,她竟然來了月城,而且竟然就是那華容樓的掌櫃。更想不到的是,在自己印象裡軟弱膽小的她,竟然也能暫時收服這些草莽之徒,保住自己一條小命。
那這些危害過往行人的強盜,接下來自己該如何收拾呢?
還是,等那金鈺搶先一步,奪了這個功勞?
路上,李山對慕容菲菲講了自己的往事,聽後,慕容菲菲打消了腦中要將他們交給官府的念頭。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李山曾經也有幾畝薄田,養家餬口是夠了,可是,後來,有一次,地主家的牛跑到他們家的田里啃食他家的莊稼,於是他就用鋤頭打了一下那牛,將它趕出了自個家的地。沒想到,第二天,地主家的牛死了,非得讓他陪,而且還說那牛已經懷了牛崽,得賠雙份的錢。他家本就是剛剛可以餬口,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來賠,結果,就被地主強佔了自己的農田,害得他們一家背井離鄉,無法生活,只得來到這裡,幹起了如此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