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顧風就軟硬不吃,如今,自己親自調教的屬下,也勸自己放過他們。難道,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來的積累,謀劃,就要如此放棄嗎?
哼!沒有那些寶藏,我武夫照樣能奪得這天下!
躲在密林裡盤腿坐在樹下,夜狼運功療傷。
許久,當他睜開眼睛時,身體已無大礙。
夜裡,不放心慕容菲菲,夜狼再一次進入慕容菲菲的屋子。
「你來了」
「嗯,你在等我?」
慕容菲菲點了點頭,目前,她能求的人,只有夜狼。
心中已經猜測到了是什麼事,可是夜狼卻並未接著問,他看了眼床上睡著的孩子,想到慕容菲菲要自己辦的事,他的心中,忍不住的酸楚。
「我想請你——」
「等等!」打斷慕容菲菲的話,夜狼深情的看著慕容菲菲問道:「如果我答應了你,你願意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嗎?」雖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帶她走,不會強迫她跟著自己,可是,夜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因為,他怕自己一旦答應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問這句話。
「我——我——」慕容菲菲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要問這個問題。
「你不會!」說不出心中滿滿的失望之情,夜狼深情的眼中瞬間暗淡無光,她還是捨不得她的丈夫。
「不,我會!」慕容菲菲鼓足勇氣說道:「如果你救了他,我就跟著你一輩子!」用自己的自由,去換取顧風的平安和自由,她願意。
「你到底還是真心喜歡他!」面具下的臉上,一臉說不出的苦笑。
「真心喜歡他嗎?」慕容菲菲自言自語道。
喜歡是有的吧,報恩也是有的吧,還他的一片至誠之心也是有的吧?交錯複雜,連慕容菲菲如今也是弄不清楚自己對於顧風的感情,到底是親情,友情,愛情,還是恩情?
「我答應你!可也不需要你陪著我一輩子!」夜狼故作厭惡的說道:「小爺我還不至於做出奪人妻的事,而且,讓一個整天愁眉苦臉的黃臉婆跟在我的身邊,小爺我還怎麼去尋花問柳?」
慕容菲菲驚詫的抬眼看著夜狼,他似乎又與以前的他一模一樣了,邪氣中帶著色氣,可是,現在卻不會讓自己產生厭惡的感覺。
「不用如此盯著小爺,否則,我還以為你對小爺我起了色心呢?」夜狼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看著她,他的心,就會動搖。
慕容菲菲垂下眼睛,真心的說道:「謝謝你答應我救顧風!」
「小爺我走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慕容菲菲的房間,夜狼一口氣離開祥雲城,來到郊外的樹林裡,仰天長嘯。
救顧風,那自己勢必是一死!
菲兒,我如此做了,你會一生一世在心中記得我這個人嗎?
菲兒,雖然從沒有如此的當面稱呼過你,可是,此刻,我在心中一遍遍的喚你菲兒,你可瞭解我對你的心?
大將軍府地牢。
顧風蓬頭垢面的躺在一堆稻草上,多少個日夜過去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一會兒醒,一會兒昏迷。
似乎有人給自己餵過水,餵過稀粥,還為自己處理過傷口,可是,他一直如此的躺著,想要起來,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
他聽到了一陣絮絮的聲音,有人打開了牢門,走了進來,然後蹲在了自己的面前。顧風忽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終於看清眼前的人,原來是個不認識的小兵。
「你——」顧風剛艱難的吐出一個字,那小兵就趕緊將一口稀粥喂到他的嘴中,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是薛懷禮薛副參將屬下的,請顧少爺愛惜自己,盡快好起來。」
顧風眨了眨眼睛,吃著稀粥。
連著幾日,那小兵總是為自己送來吃的,還有一些藥,顧風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今夜,那小兵讓自己做好準備,顧風就早早的窩在牆角,等著薛懷禮的到來。
忽然,一陣拚殺聲由小極大,由牢外向牢內傳來,顧風急忙跑到牢門口,透過一根根粗木,看到一對士兵衝了進來,領頭的真的是懷禮。
「表哥!」
「懷禮」
薛懷禮用刀兩下劈開牢門,扶著顧風急急說道:「我們快走!」
「菲菲她們——」顧風著急的問道。
「她們已經救出了!」為了讓顧風跟著自己趕緊走,薛懷禮撒謊道。
顧風聽了,倒也沒有懷疑,跟著薛懷禮向外衝去。
外面一片混亂,與薛懷禮急忙上到馬上,一夥人急急向將軍府外衝去。
「你們走得了嗎?」府門口,武夫帶著一干人擋在那兒。
「走得了也得走,走不了也得走!」薛懷禮大聲的說道:「你弒君奪權,天理不容!兄弟們,衝!」
「我要親自殺了你們兩個和這些叛徒!」武夫拔出腰間的佩劍,揮退其他的人,劍鋒直指馬背上的薛懷禮。
「噹啷」一聲,卻不是武夫的劍與薛懷禮的刀相撞,而是忽然出現的夜狼竟然用他的甚少使用的鐵爪鏈緊緊的纏住了武夫的劍身。
「反了你們!」武夫怒吼一聲,揮劍刺向夜狼。
「快走!」夜狼對著顧風大喊,迎向武夫一招接一招的狠招。
輕易的擊退那些士兵,薛懷禮帶著顧風和一班人馬衝出了將軍府,直奔東城門。
趁著此時城門口還沒得到消息,假借將軍之命,還能出得了城門。只要一出城門,武夫就暫時不會追擊,因為他捨不得祥雲城,怕自己一旦離開城內會大亂。
一劍刺中夜狼的右臂,武夫又緊接著一劍,夜狼來不及喘息,前胸又受一劍,半跪在地上。
「擋我者死!」武夫發狂般的繼續步步狠招,夜狼初始還有還手之力,越是戰到最後,他越是無法招架。
「殺!」寒光劃過,劍身一下子刺中夜狼的心口。
「師傅」夜狼看著武夫,直直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