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妻子。
一想到薛墨瑜,慕容菲菲混亂的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顧風卻已經沿著慕容菲菲的耳際,漸漸的吻向了她的脖子。
「啊——」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尖叫,顧風立刻警覺的放開慕容菲菲,急速的說道:「你先睡覺,我出去看看。」
很快,黑暗中聽見門開了,又關了的聲音。
接著院子裡傳來楊若依的聲音:「大伯,剛才院子裡有個黑影,嚇我一大跳。」
「哦!你沒事吧!」顧風聽後,淡淡的問道。
「我被那黑影一嚇,從台階上滑落下來,不小心歪了腳,你看,我都起不來了。」
顧風正要上前查看,薛墨瑜的房間門忽然打開了,她走出來,看到院子裡的情景,吩咐身邊的丫環去扶楊若依。正巧楊若依的丫環也出來了,兩個丫環一起上前扶著楊若依向屋內走去。
顧風見沒事了,正要回身往慕容菲菲的房間走去,忽然身後的薛墨瑜說道:「夫君,難道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
顧風停下了腳步,想了想,回身走到薛墨瑜的身邊,說道:「夫人,我們進屋吧!」
此時,自己其實不該過多的表現出對菲菲的喜歡。倒是薛墨瑜,再怎麼說,她的父親也是西北軍的參軍,想來藉著他的面子,倒不會怎麼為難自己的家人,包括菲菲母子。
聽著院子裡又恢復了寧靜,慕容菲菲知道顧風去了薛墨瑜那,她的心口,鬆了一口氣,然後倒頭大睡。雖然現在情況不明,但是有顧風在,她覺得自己的心還是踏實了很多。
「這個女人,真是沒得救了!」夜狼搖著頭,歎息的盯著夜色中的房間。
在那農家待得好好的,幹嗎要回到這是非之地呢?真是又傻又笨的一個女人!
不過,剛才從房間裡傳出的聲音,怎麼會讓那外面守著偷聽的人,看起來神色猥0褻呢?不會是——他們在房間裡那個吧?
想到這,夜狼覺得渾身不舒服,就是心中,都有一股怒氣。
「洛兒,別亂動媽咪」閉著眼,睡得迷迷糊糊的慕容菲菲,搖晃著頭,躲著臉上的癢癢溫溫的感覺。
可是,臉上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就是自己的嘴唇上,一下一下的被碰著。
「洛兒,再不聽話,媽咪可生氣了!」一開口說話,一條舌頭忽然間靈活的闖進了自己的口中,慕容菲菲驚得一下子睜開了眼。
怒目圓瞪,慕容菲菲正要發火,夜狼的眼神瞟了瞟床內熟睡的洛兒,慕容菲菲立刻就閉上了嘴,可是,眼神依然噴火。
他奶奶的,他可真是無處不在啊?真當自己是他專用的了,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今夜正想你呢!你就出現在了小爺我的面前。你說,咱倆是不是特有緣?」夜狼冰冷的面具貼著慕容菲菲的臉,嘴附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
臉冰耳熱,此時他又半撐著身子俯在自己的身體上,慕容菲菲更覺得怒火中燒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真是要命的誘惑!
夜狼急速的在慕容菲菲嘴上親了一口,然後翻身下床,拋下一句話:「此地危險!」就迅速的消失在房間裡。
再不走,他怕是現在就得要了那女人。
慕容菲菲有些莫名的盯著屋頂,雖然剛才的一切讓她惱火,可是,那色0狼臨走時的那句話,讓她徹夜難眠。
顧風今夜的種種,也似乎預示著這裡的不安全。如今,連這個武功高強的人都說這裡危險,那該如何是好?
果然,天亮後,所有的人都發現,她們寸步難行。除了這個小院,就是想要站在門口,向外瞧一瞧,都是不被允許的。
只有顧風,可以出去,但是,卻是被人前後護著進出的。
連著幾日,顧風一出去就是一天,到了傍晚才回來,滿臉的疲憊,慕容菲菲很想跟他談一談,可是,他都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就是對洛兒,也比以前冷淡了很多。回來後大家一起默默無聞的吃過飯,他就去了薛墨瑜的房間。
大概過了五六日,有一天,院子裡來了個客人。
看到金鈺,慕容菲菲一怔,他為何能進出這個院子呢?
金鈺從慕容菲菲的眼神裡,沒有看到怨恨,他的心中,暗暗奇怪。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對她做的事情?可是,他還是不確定,試探的問道:「慕容姑娘,別來無恙啊?」
「嗯!金爺,您怎麼來了?」慕容菲菲禮節性的微笑著問道。
「我跟大將軍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今日剛好進府,聽說你在這裡,特意來瞧瞧你。」
看來,她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試想,一個女人如果知道自己那樣對待過她,還會如此和顏悅色嗎?金鈺逐漸放下懸著的心來。
「謝謝金爺,請坐!」慕容菲菲親自為金鈺斟茶,然後故作憂鬱的說道:「待在這裡,我都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既然這裡危險,自是要想辦法離開了。
「外面,如今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自然是太平盛世了!」
慕容菲菲心中暗暗想到,幾日前還是難民一大片,哀鴻遍野,怎麼就幾天的時間,就如此太平盛世了。
「不知金爺可去過我的華容樓,很久都沒去了。」
「生意好的很那!如果菲菲能跟著我去商國,我保證,你在商國的店,會比在大夏國更加的好,更加的賺錢!」現在他要改變戰術,攻心為上。
原來,他是商國的人!
慕容菲菲歎道:「金爺真是開玩笑,我的家在這,我的夫君和孩子都在這,我又怎能離開大夏呢?就算我想離開,可是,我如今在這一方小院中,別說去商國了,就是想跨過門口的那道門檻,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這倒是實情!」金鈺似乎也只是說說,看著門外的那道門檻略略沉思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