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的事,依然清晰,可是,後來自己為什麼會昏睡過去呢?那個色0狼,不,他好像在自己耳邊說過,他叫什麼夜狼的,有區別嗎?還不是一隻狼!而且,還真是一隻名副其實的色0狼。
新年後,慕容菲菲很想回到祥雲城中去找顧風,去經營自己的華容樓,可是老公公聽他那回城幹活的兒子捎來信說,城裡特別的亂,到處都是軍人。於是勸自己別回去了,她只得再等一等,等時局穩定些再回去。
那個色0狼,從那一夜後,竟然再也沒出現過。
這一天,慕容菲菲帶著洛兒和老婆婆,老公公在田地裡幹活,種些開春的莊稼。
路上有兩輛馬車駛過,馬車旁還跟著一些丫環僕人的。可是,過了一會兒,又駛了回來,並且停在了路邊。
「慕容菲菲」不遠處,楊若依有些不確定的坐在車裡喊道。
慕容菲菲抬眼一看,竟然是楊若依,疾步走到馬車旁問道:「你這是去祥雲城嗎?」
「嗯」看著一身粗布衣裳的慕容菲菲和她身邊的洛兒,以及那一對老頭老太太,楊若依有些奇怪。
慕容菲菲給身邊的老公公和老婆婆簡單介紹了一下楊若依。
薛墨瑜從另一個馬車裡伸出頭,看著慕容菲菲說道:「夫君呢?你怎麼在這?」
「顧風應該在祥雲城裡吧,我現在,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們是去祥雲城嗎?帶上我和洛兒,好嗎?」
雖然薛墨瑜看到楊若依的臉色不是很好,可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辭別老公公和老婆婆,慕容菲菲帶著洛兒上了薛墨瑜的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的向前駛去,不一會兒,洛兒就窩在慕容菲菲的懷裡睡著了。
因為跟薛墨瑜幾乎沒有說過話,所以慕容菲菲假裝瞇著眼睛靠著車廂休息。
抬眼,看到洛兒,薛墨瑜的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兩年多了,自己的肚子依然平平。不是她不想要個孩子,而是顧風根本就不給自己那樣的機會。
雖然很多次他們同床而眠,但是,他對睡在身邊的自己,卻從來沒有動過,上床就睡,留下自己一個人,心中酸酸的苦苦的到天明。
那一天在小院門口看見的一切,她至今依然記憶猶新。她的夫君,將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女人。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坐不下去了,她窒息,她難受。
「停車,停車!」掀起車簾,薛墨瑜對著馬伕喊道:「我要坐到二少奶奶的馬車上去。」
慕容菲菲沒有動,她知道,她們兩個待在一起真的很尷尬,就連空氣都有些稀薄。
「姐姐不是要帶著她們母子嗎?怎麼這會又不願意與她們待在一起了?」楊若依有些嘲諷說道。
「她帶著孩子,馬車裡太小了。」薛墨瑜沒好氣的回道。
楊若依的心思,她怎能不知道?兩年多了,每每夫君回來時,她都會遠遠的看著夫君。她自己又不是沒有夫君,總是盯著別人的夫君,心思自然最明顯不過了。只是自己念在她只是一味貪戀夫君,而夫君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的份上,遷就她而已。
此時,也是在無法選擇的情形下,才不得不與她同坐一輛馬車。
看到薛墨瑜的臉色有些蒼白,楊若依一臉哀傷的接著又說道:「唉,姐姐怎麼跟我一樣命苦,嫁進顧家兩年多了,連個孩子也沒有。」
薛墨瑜的心,似被刀割般疼痛,她閉上眼睛,硬是壓著胸口的怒氣和怨氣說道:「夫君有骨肉我就滿足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姐姐的心眼真大!妹妹也累了,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楊若依知道,自己已經達到目的了,又何必再多話呢?
薛墨瑜閉著眼睛,劉海下被遮住的眉頭,緊緊的鎖著。
楊若依微微瞇著眼睛,瞧了眼那平靜但是蒼白的臉,徹底的閉上眼休息。
越是接近祥雲城,一路上的難民越是多。那些人中,還有一些人,穿著破爛的軍衣,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能夠看見那滲出的早已經乾涸的黑血。
她們這些人,乘著馬車行駛在路上,似乎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媽的,老子拼了命,如今落得如此下場,而這些人,竟然坐著馬車到處招搖!」
「就是呀,憑什麼他們他們如此享受?」
忽然間,五六個當兵的往馬車前後一站,擋住了去路。
丫環和僕人們急忙緊緊的挨著馬車,有些害怕的看著這些攔住他們去路的人。
「咦,怎麼停車了?」楊若依好奇的伸出手,掀起車簾,準備向外看去。
「我勸你還是不要看的好!」薛墨瑜身子動也沒動,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我偏要看!」
薛墨瑜低低冷笑了一聲,一看就是沒經歷。
一探出頭,楊若依嚇得就趕緊縮回了手,可是,外面的人卻已經完全看到了她,一個人大喊著:「是個娘們!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娘們。」
「姐姐,這,這怎麼辦?」楊若依快速的爬到薛墨瑜的身旁,一臉的驚恐。外面的那些人好可怕啊!
薛墨瑜冷眼斜了一下身旁花容失色的楊若依,現在知道怕了,剛才讓你不出去時,你怎麼不聽?
「裡面的漂亮姑娘,出來啊,哥哥們可是等著你呢?」
「姐姐」楊若依怕怕的推推薛墨瑜。
薛墨瑜知道,此時,也只要自己有這個能力將這些人制服。她整了整自己的儀容,來到車外,站在車廂的門口,面朝著馬車前的這些人。
「啊,又一個娘們!今日,咱們兄弟的福氣可真是不淺啊!」
慕容菲菲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她剛剛偷偷的向外瞧過了,這些人實際也很可憐,因為重傷,被軍隊給拋在了後面,自生自滅。
可是,薛墨瑜能應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