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裴總從哪裡聽來的謠言,這些小道消息聽過就忘了,千萬別放在心上。裴總與其找別人的女人,不如找個屬於自己的,裴總說是不是?蕭蕭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慕然笑容依舊,擁著蕭蕭的腳步不曾頓住,很快走離裴卿的視線範圍。
裴卿一聲低咒,今天這個臉丟大了。葉雙城,慕然,蕭蕭,這三個人讓他吃了啞巴虧。總有一天,他要討回來!
尤其是蕭蕭這個女人,他不會放過她!
蕭蕭由著慕然帶上車。情緒緊繃的她上車後立刻鬆了一口氣,倚在車背上,不多久就沉沉睡去。
她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已是下午一點。她剛剛才醒,慕然推門而入,對她笑道:「蕭蕭,趕緊洗漱,吃午餐後,跟我出去一趟。」
「啊?」蕭蕭有些迷惘,不知慕然要帶她去哪裡。
「是啊,抓緊時間,我們去補渡蜜月。」說完慕然退出臥室。
蕭蕭還有些恍不過神,渡蜜月?如果不是慕然說起,她幾乎忘了她和慕然結婚後,不曾渡蜜月的事實。結婚這麼長時間,再來補渡蜜月有意思嗎?
吃了飯,蕭蕭和慕然上了車,並沒有去渡蜜月的喜慶。她一路心事重重,想起慕然曾說由她選擇蜜月之地,後來他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將渡蜜月的事擱淺,時至今天,發生這麼多事後才實現自己曾說過的話。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黑。這應該是農莊,有著田園氣息的山水之地,令人身心舒暢。
還沒有到達山莊,遠遠就聞到了酒糟的香氣,她探頭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葡萄掛滿枝頭,在淡淡月色的籠罩下別有一番景致。
葡萄的香味,與酒香交纏在一起,說不出的迷人浪漫。
不容蕭蕭拒絕,慕然拉蕭蕭下了車,牽著她的手步入農莊。他們這樣手牽著手走在葡萄架下,什麼話也不說,環境靜謐,只有他們的腳步聲空蕩的迴響。
不知何時,慕然頓下了腳步,額頭抵著她的,吻上她的額頭,沿著她的翹鼻往下,頓在她的紅唇。就在他要吻上的瞬間,蕭蕭別開臉,啞聲道:「我餓了,想吃飯。」
慕然一向不屑於跟她親近。現在卻要跟她接吻,她心裡有陰影,沒辦法若無其事地跟他親密。他們之間,隔著一個人,即便那個人不在他們跟前。
涼風微冷,吹醒慕然的思緒。他晃了晃頭,逕自躺在草地上,上面是葡萄及它的枝蔓,有如水的月光自枝葉間灑落,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黯影。
她看不清他的臉,他的眸色,只知那道幽冷的眸光令她有一瞬的迷茫。
這個人,到底是誰?是結婚以前的慕然,還是婚後那個無情的丈夫?
她想,自己不該探究這些有的沒的,照顧好自己的胃才最重要。
「有點冷,我先進屋了。」蕭蕭打破沉默,轉身離開。
「蕭蕭,如果換成他跟你來這裡,你是不是會更開心?」慕然出聲,叫住蕭蕭,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你想太多了。這裡環境很好,我很喜歡,這跟其他人沒任何關係。」蕭蕭回首,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慕然,頭也不回地離開。
有人在歎息,也許是慕然,也許是她自己。她只知道,在某些故事開始的一瞬,他們都回不到過去。
「這些都是你喜歡的菜,多吃點!」晚餐的時候,慕然和蕭蕭面對面,彼此間是靜默,兩人默不作聲地用餐,是慕然往蕭蕭碗裡挾了很多菜。
「我吃不了這麼多。」看到那些自己喜歡的菜,蕭蕭有疑惑想問。慕然不是從不曾對她真心嗎?為什麼他會記得喜歡吃的菜有這些?
「你現在太瘦,多吃點!」慕然一個勁兒往她碗裡挾菜,一邊說道。
蕭蕭不再說話,默默地吃飯。
她在思量著晚上要怎麼睡覺。在想慕然會不會跟她睡一間房,她吃飯時在想這個,有點心不在焉。
吃完飯,慕然命傭人收拾後,擁著她往臥室方向而去。
到了臥室門口,慕然撫上蕭蕭的臉頰,專注地看著她半晌,柔聲道:「蕭蕭,我們和好吧。」
蕭蕭點頭,沒有猶豫,輕應:「好。」
「今晚我跟你睡,好嗎?」慕然又道。
蕭蕭還是沒有猶豫,回道:「好。」
於是,他們擁抱著進了臥室。慕然脫她的衣服,動作急切。蕭蕭閉上眼,感受慕然的吻在她臉上游移,最終定在她的唇上。
「慕然,如果那晚我被裴卿帶走,跟他共渡春宵,你還會要我嗎?」蕭蕭的話,令正在親吻她頸項的慕然停下動作。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了第二個男人,第三個男人,你是否還會若無其事地跟我好。女人的身體對你而言,是不是只是解決浴望的工作,只需要感觀就可以。」她張開雙眼,美眸一如他初見她時那般清澈。
慕然從蕭蕭身上爬下來,側躺在她身旁,不知該怎麼接下她這話。
又靜默了好一會兒,蕭蕭一躍而起:「我去洗澡。」
她拿起睡衣進了浴室,把自己關在裡面。關上門的一瞬,她無力地坐在浴缸上。她不懂慕然為然什麼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她卻做不到。她的道行,始終不夠高。
在裡面泡了整整一個半小時,蕭蕭才不甘不願地出了浴室。她以為慕然已經離開,不想他就等在浴室外,冰冷的眸子看向她:「現在你跟他再無瓜葛,從此以後,你的心裡不可以再想著他……」
「這個得由我的心說了算。它要想,那也沒辦法。畢竟葉雙城的技巧真的沒話說,他讓我享受男女間的那點事。」蕭蕭這話,令慕然眸中閃過怒焰。
他一個轉身,把蕭蕭壓在牆壁之上:「我警告你,別再挑戰我的耐性!是我錯在先,所以我可以給你時間適應。最多一個月,屆時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必須履行丈夫應有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