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想起葉雙城臨來這裡之前對她說過的話。莫不是到最後,她還是要走到那一步?
現在情形詭異,週遭都是豺狼。這裡的許多男人,沒一個靠得住。她要脫圍而出,也許只有最後那步棋可以走。
「蕭蕭,你可不能走,你這一走,遊戲就失了味道。聽說你老公慕然也是一個玩遊戲的高手……」裴卿的話,令蕭蕭頓住了腳步。
裴卿看著蕭蕭半裸的優雅背部曲線眸色一黯,唇角掀出玩味的笑意。
這個女人,特別有意思,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對她產生了興趣。很久沒遇到好玩的對象,今天不大玩一把,怎麼對得起自己?
「葉總,你是玩遊戲的高手,開開尊口。如果不是你說,蕭蕭怎會願意留下來?她可是你帶來的女人呢。」裴卿不懷好意的視線投向葉雙城。遊戲嘛,當然人多才好玩,尤其是要那些深藏不露的高手下水一試深淺,就更有意思。
葉雙城這人城府很深,從他進來到現在,一直不動聲色,讓人摸不到他心底在想什麼。
今天這一趟,他果然來對了。
「既然裴總開了口,蕭蕭,你留下吧,別掃了大家的興致!」葉雙城看向蕭蕭僵立的背影,輕啟薄唇,聲音有著不容抗拒的威赦力。
蕭蕭似乎猶豫了一回,她折回江飛揚的身旁,抓著他的手,坐下。
她的這一動作,再令所有男人側目。
剛才最張揚的張總此刻也看出氣氛詭異,不敢吱聲,乖乖地坐在一旁,靜觀事態的發展變化。
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男人都對蕭蕭有興趣。
就是不知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路,竟然讓這麼多的男人拿她做文章。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江飛揚的手上。他沒有反握住蕭蕭的手,這令其他男人很滿意。
蕭蕭並不氣餒,優雅地側坐在沙發上。既然逃不了,估且坐在這裡看看熱鬧也行。
「這樣,我們先不談合同的事。看大家緊張的樣子,我們先玩一個小遊戲,放鬆放鬆。」裴卿的話,讓蕭蕭手心冒汗。
似知道她的緊張,裴卿故意靠近她,看著她的美眸,一字一頓地道:「玩鬥酒!我們在場幾個男人,一人挑一個女人。先倒下的那個,把自己的女人貢獻出來,讓她在KTV的迴廊繞圈跑一周。注意,有前提。這個女人要不著寸縷,如果有哪個男人相中她,要跟她來一段,你們不得阻止。」看到蕭蕭變得慘白的臉色,裴卿補充一句:「這個遊戲,是葉總發明的,卻還沒能實踐。聽聞上次蕭蕭為了不玩這個遊戲,不惜自殘。你說這一次,你還能不能以同樣的方式逃離?」
裴卿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他的目光在葉雙城木無表情的臉上游移,再看向力持鎮靜的蕭蕭。最後他掃視其他同樣傻了的男人,放聲大笑。
蕭蕭臉色發白,發現裴卿有備而來。指不定今晚這個局,就是裴卿設下的。
「我說你們啊,不是要玩嗎,當然就挑有意思的玩。」裴卿笑聲漸歇,「有沒有人有意見?有意見的話,趁早開口。如果沒有,遊戲可以開始了。」
江飛揚看向蕭蕭,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沉聲道:「我有意見!蕭蕭她身體不舒適,我們退出遊戲,裴總,你們玩!」
蕭蕭不敢高興,就算江飛揚開了口,裴卿這個變態也不一定會放過她。她的生殺大權,恐怕是在葉雙城的手上。
「江總,這可輪不到你說不。在場唯一有資格說話的人,是葉總,因為他說的話,夠份量。」裴卿看向葉雙城,笑得很淫/賤。
葉雙城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翹著長腿,「我沒意見。這個遊戲果然有意思,裴總,我們是同道中人。這樣吧,裴總最後一個到場,由裴總先挑。挑完了,我們再挑。」
裴卿滿意地笑了,他一掌拍在葉雙城的肩膀:「果然還是你最得我心!好,由我先挑。」
他的視線,往在場女人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蕭蕭臉上。
他指向她,「你,過來吧,我覷覦你很久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良企圖,邪肆的臉上寫滿誓在必得的決心。
蕭蕭僵坐著不動彈,裴卿沒耐性,索性自己上前,將蕭蕭拖進自己的懷抱,曖昧地壓擠她的胸前。蕭蕭咬著唇瓣,她快忍受不下去了!
裴卿輕抵著她的額頭,拖著她到了一旁的角落,以只有他們才聽得到的音量道:「你可得再忍忍,難道你不想看看葉雙城的反應?」
蕭蕭驚詫地張大眼,就看到裴卿戲謔的眸子。
他壓她在牆壁,手不規矩地撫上她柔嫩的臉頰,聲音輕而溫柔:「你確實很美,難怪能讓那些男人對你趨之若騖。說實話,我也對你有一點動心。如果你跟了我,我絕不會再把你交給其他男人。蕭蕭,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吻上她微顫的紅唇,輕輕觸碰。蕭蕭閉上雙眼,輕聲低喃:「跟你走了之後呢?做你的地下情人?」
「你不覺得做我的地下情人也很有意思?最起碼,你可以擺脫他們兩人,而且我還可以助你離開他們的勢力範圍!」裴卿加深了這個吻,一個簡單的吻足以讓他情動,果然是禍水。
他眼角的餘光看向葉雙城的位置,那個人不為所動,而江飛揚已經沉不住氣飛奔過來,用力拽著他的手,沉聲道:「裴總,蕭蕭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請你不要太過分!」
裴卿無所謂的聳肩,由著江飛揚將蕭蕭拉到他身旁,他輕哂:「我這人就是喜歡玩,尤其是玩女人。江總,江飛揚,聽說你可是蕭蕭的前未婚夫。為了天海集團的總經理之位,你登報甩了蕭蕭。現在這個時候你才來扮演情聖,會不會太晚了?!」
江飛揚臉色不好看,卻找不到反駁之詞。因為裴卿所說的都是事實,為了往上爬,他接受了誘惑,跟蕭蕭解除婚約。
是他先背叛了蕭蕭,才有了後來蕭蕭的痛苦,這一切的始作傭者,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