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草原上,北風呼呼的刮起帳簾子,長案四周圍坐的一眾將士多出身南方,苦撐著寒意商討軍情。
帳簾掀起,風捲著冰渣子進了帳篷,讓眾人猛地打了個寒噤。
「王爺,恭王人馬已在三里開外。」
司徒雍面上一喜,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干將領都跟隨瑾玉多年,聽是他來了,忙也起身迎了出去。
「恭王帶了多少人馬?」
「只有十幾名侍衛。」
說話間,馬蹄陣陣,瑾玉一行人已經進了軍營,各營侍衛也從帳篷裡出來,俯首叩迎昔日主帥。
一行人皆是牧民打扮,瑾玉抱著念玉從馬上下來,司徒雍上前相迎,不禁打趣道,
「難怪皇兄當日處處針對你,光看你在軍隊中的聲望,也足以讓一個君王夜不能寐了。」
「四哥說笑了,這群將士隨瑾玉出生入死,自然親厚些」,瑾玉自打聽無塵說,三年後戰爭平息,子衿自會歸來,心中不免有些焦躁,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邊城。
眾人將作戰方案商討一番,瑾玉認同司徒旻提出的意見,竭力勸說司徒雍退兵。
次日,兩軍再次交戰,臨安軍佯裝敗退,留下部分人馬隱匿於密林邊緣,伺機截斷希圖後援,其餘兵馬渡江而去。雖說瑾玉行蹤未曾洩露,但安圖拉為人謹慎,直到半月後,臨安軍佯裝糧草不足,退入江夏城以待供給,希圖軍才命小隊人馬押運少數糧草渡江,用以試探,瑾玉命人截獲糧草,派出部分士卒在江夏城三里內遍挖草根樹皮,其餘人馬按兵不動,三日後,希圖前鋒趁江上霧濃之時押運糧草渡江,藏匿於江畔,次日大軍渡江,司徒旻率眾人將希圖軍攔腰截斷,瑾玉派出的部分人馬趁霧大潛入江中,破其船,燒其帆,一時間廝殺聲響徹江面,江水血紅。
潛伏在希圖的臨安軍攔截後援,火燒糧草,司徒旻也一舉截獲臨安境內的大批糧草,此次戰役,臨安大獲全勝,希圖鐵騎多不諳水性,溺水而亡者足有十之八九。
當夜,江夏城內整兵待發,盧勁平與司徒雍留守江夏城鞏固邊防,瑾玉親帥二十萬大軍連夜渡江,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司徒澈與夏子瀟徵集希圖戰馬兩萬餘匹,組建鐵騎營,七個月攻下九座城池。
希圖大軍折損嚴重,安圖拉披掛上陣,御駕親征,兩軍對壘,安圖拉狠戾殘暴,一戰下來大獲全勝,希圖軍士氣鼓舞,人心振奮,三個月便將臨安軍逼退兩座城池。
瑾玉緊鑼密鼓的徵調糧草,安圖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火燒糧草,不料天公不作美,一場大雨保住了二十萬大軍的萬石口糧。
三個月後,司徒旻與子衿渡江。
臨安軍大規模反撲,將安圖拉打回聖京,不料兩軍對峙,喇都王布善趁機渡江攻打江夏城,盧勁平率三萬人馬,憑借江夏城易守難攻,苦撐半月,司徒雍從其餘諸城調遣兵馬五萬趕赴江夏城,兩軍會師,出城反攻,布善落荒而逃,被其子普夜所誅,喇都自此歸於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