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人從冰冷的池水裡撈起,司徒麟一張臉上帶著心疼,
「衿兒,為什麼會那麼絕望?」
「衿兒,不要試圖逃離朕的身邊,也不要用死亡來考驗朕,否則,朕一定會讓說過的話兌現,所有你在意的,窮天入地朕必將之毀滅。」
「衿兒,你是朕的女人,生死都注定要和朕捆綁在一起。」
低垂的腦袋埋在我冰冷的頸窩裡。霸道的聲音一波波的摧毀我最後的防線,滿腦子只剩下一個聲音,逃走,逃走。
我要逃離這個惡魔的身邊,不論生死。
被他抱著坐在滾燙的浴桶裡。看著靠在浴桶邊緣上假寐的腦袋,嘴角突然裂開一抹決絕的笑意,既然要毀滅,就讓我們一起毀滅好了。
壓下心頭所有的噁心與不適,赤、裸的手臂帶著冰冷的水珠環上他的脖頸,他有些吃驚的抬頭,看見我嘴角揚起的笑意,突然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舌尖在他臉上遊走,吐氣如蘭,屈意承歡,這一刻,我再看不見,心中湧動的波瀾,任由淚水在身後氾濫。
手指在他背上慢慢的撫摸著,感覺到身下的變化,迎上那雙欲、火燃燒的眸子。
司徒麟突然抱起我躍出浴桶,輾轉於床榻,床幃落下的一瞬,淚水無聲息滑落,簾外人不知,簾內人不見。
那一夜,這個身體放浪形骸的樣子讓我每每回憶起都是一種刻骨的恥辱。
我不是妖後妲己,床幃之間顛覆不了他的河山,但一定可以成全我一心期望的自由。
早上睜開眼,看見司徒麟一張笑容綻放的臉,薄唇迅速的在我唇上輕啄。
「衿兒,昨晚你好熱情。」
壓下心底的噁心與冷笑,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面在他懷裡,推著他裸露的胸膛嬌斥道,
「皇上該上朝了。」
司徒麟用力的在我腰上一摟,半晌才依依不捨的說,
「我還是喜歡聽你叫司徒麟。」
「隨你了,我再睡會兒。」
打個哈欠翻身向裡,滾落的淚水浸濕了軟枕。
司徒麟穿好衣服在我背上輕輕一啄,衣衫帶起的寒氣讓我忍不住微微發抖。
不過一夜時間,後宮便炸開了鍋,來「探望」的妃子接連不斷。
如果說以前是司徒麟的威懾加暗示讓這群妃子小心的維繫著一條脆弱的平衡線的話,我的「侍寢」讓皇帝失信柔妃已經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後宮也將開始一場不小的風起雲湧。
司徒麟,我們的交戰開始了,硝煙四起,我真是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結局呢,是逃出升天,還是一生做被你束縛的禁臠?
端坐在對面的人一副淡定的模樣,眼睛裡卻已經是波濤湧動,如果不是在皇宮,她一定早早兒的竄過來了。
把身邊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淺淺在身邊侍候茶水。
白瓷杯蓋在杯身上摩擦出一聲聲清響,低下頭輕抿一口茶水,苦澀中帶著濃濃的甘冽,強壓著心底的驚詫,抬眼看著那人一身天青色宮裝襯著一張臉像陽春三月的花。
我嗤笑了一聲,眼角笑意氾濫,
「淺淺,去把皇上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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