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不要自責了,要不是你,我們這輩子說不定都見不到裳兒了,現在裳兒已經護住了性命,正在裡面療傷,你去休息吧。」
望著洞口那倔強的身影,上官亦清心中升起了一絲的心疼,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對霓裳的心?只是,他們,注定是不可能再一起的。
而且,剛才從他們口中得知可霓裳這一年的遭遇,心中更是心疼無比。
那個他們那麼寵愛那麼疼惜的如同仙子一般的三妹,因為仇恨,遭受了那麼的危險,作為哥哥的他們,卻是全然不知。
「我沒事。」
連易望著上官亦清和上官亦琦,臉上的愧疚個更深,傷口一直都沒處理,已經麻木了,可是,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能好受些。
「這是命令,你去休息吧。」
「是。」
看到連易帶著傷的的倔強的身影,上官亦清臉色一沉,厲聲說道,若是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去休息,也未嘗不可。
上官亦清的命令,連易沒有反抗,心中微微的一沉,轉身離去,落在他們眼裡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
「我要回去了,後會有期。」
上官亦琦向著洛簫和蓮兒抱了抱拳,深深的望了一眼那神秘的石洞,轉而落在上官亦清的身上,淡淡一笑。
他,現在身為血煞盟的煞護法,許多事情都需要自己的辦,更何況,他剛才已經跟洛簫他們達成了協議,只要他們樓主歸來,便可商談他們之間的合作。
對於那個傳說中虛無縹緲的樓主,他倒是生出了一股好奇之意。
「後會有期。」
洛簫和蓮兒也是抱了抱拳,臉上揚起了笑意,卻帶著一絲絲的詭異,這樣的結果,或許會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他們的樓主,很快就會出現了。
半個月後。
天羽樓,二位左右護法,四位東西南北護法,加上金木水火土五位門主,齊聚一堂,每個人的臉上都嚴肅莊重,還有,疑惑。
因為,它們收到消息趕來,今天,正是他們的樓主歸來之日。
就在他們滿臉疑惑,議論紛紛的時候,洛簫大步走了出來,一臉的嚴肅,向著滿座之人高呼道。
「樓主到。」
隨後,轉過身上,滿臉的恭敬之色,這滿堂之人,什麼時候見得他如此的神色,皆是一臉的嚴肅,跟隨著他的眼光,向著門後望去。
白衣飄飄,旋即走出了一名體態玲瓏的女子,那恍如仙子般的容顏,尊貴無暇,緩緩掃視的目光,讓他們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但是,有二個除外。
「是你?」
一名身著紅裝的妖嬈女子望著那緩緩走進來的樓主,滿臉的驚愕。
正是那日與連易交戰的西護法,而一邊的木門主,此刻,早已經滿臉的驚恐,慌張了低下了頭。
白衣女子緩緩的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坐了下來,那一身飄渺而又神秘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圍,更顯天人之姿,不是霓裳又是何人?
她沒有說話,可是那掃視的目光,卻漸漸帶上了一絲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左護法?這就是你說的樓主?可有什麼證據?」
西護法望著霓裳的雙眼裡滿是不相信,半個月前的交戰,她明明只是一個沒有絲毫功力的孕婦?
「我認為西護法說的對,雖然我們從未見過樓主的真實容顏,但是,也不能只因為左護法您一句話就認她為主吧?」
見得有人出頭,隨後便出來了幾聲附和的聲音,只是礙於洛簫的身份,卻也不敢放肆。
「當然,這點樓主也早就想到了,肯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感應到人們的那懷疑的目光,洛簫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的冷笑,要是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他又怎麼會讓霓裳涉險?
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查,霓裳也的確稱的起這天羽樓的樓主之稱,更何況……
就在大家望著洛簫疑惑更深的時候,右護法蓮兒緩緩出現了,而她的手上,則是抱著一家剔透無暇的玉琴。
「天羽琴?」
西護法再一次的驚呼,望向霓裳的雙眼充滿了嫉妒,霓裳依舊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靜靜的坐著。
蓮兒走到了霓裳的身前,恭敬的將這天羽琴放在了霓裳面前的案桌上,而此刻的霓裳,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絲的表情,是肅穆,還有隱隱的憂傷。
纖纖素手撫上了那剔透無暇的天羽樓的至寶,天羽琴。
熟悉的曲調緩緩的響起,整個大堂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瞪大著雙眼望著那高坐著的恍若仙子般的女子,緩緩的,陷入了幻境。
轉換,轉換,再轉換……
曲調瞬間轉換時了五次,才緩緩的停下來,而此刻,滿廳的人都徹底的呆愣了,陷入了一個個虛無的幻境。
聲音緩緩的停了下來,轉而漸漸消失,而大廳的人則是緩緩的清醒,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驚駭。
「參加樓主。」
隨著一個顫抖的身影跪下,滿廳的人都跪了下去,而那妖嬈的西護法再看到周圍所有的人都半跪而下,滿臉崇敬的時候,心中一沉,也緩緩的跪了下去。
「免禮。」
霓裳輕抬玉手,所有的人頃刻間似乎感覺到有這一股柔柔的力拂向他們,讓他們緩緩的站立起來,此刻,再也沒有懷疑高位上的那個女子的身份。
看到這裡,洛簫和蓮兒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臉上蕩上了一層的喜色,。
「樓主聖俞:從今日起,停止一切與血煞盟之間的爭鬥,締結盟約。」
一邊的蓮美人,拿起了一張帛書,緩緩展開,大聲的念道,一室之人,再次嘩然,卻沒有任何的人敢說些什麼。
「遵聖俞。」
所有的人再次跪下,一臉的崇敬,雖然從頭到尾霓裳都只說了一句話。
但是,一曲五層的鳳求凰一出,還有誰敢不服?這就是最好的見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