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龍天洛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入眼的那一抹鮮紅讓他更是在震驚無比。
這,不是她,可是,為何自己身邊沒人?難道,是不想自己知道是誰嗎?
龍天洛漸漸的清醒了過來,拾起凌亂的衣裳,隱約中卻似乎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味,可是,可始終想不起來是誰。
忽然,漂到一邊一個打開的錦盒時,臉色微微的一變,只是瞬息,便回復平靜。
只待幾日,自己便要娶妻了,就算知道了是又能怎麼樣呢?也只不過是一場酒醉後的誤會,現在,也只有當夢一場了。
「公主,天牧國的二皇子求見。」
婢女小月望著那斜臥在軟塌上已經近一個時辰未動的詩鶴通報到,雙眼裡卻滿身擔憂。
這位小公主自從七王府回來以後,便成了這個樣子,以發呆便是幾個時辰,偶爾還會滿臉通紅。
「什麼?二皇子?」
龍詩鶴總算是從呆愣中驚醒了,卻是滿臉的疑惑,自己雖然是這天龍國唯一的公主,可是卻不太喜走動,這,一個天牧國來的二皇子,找自己?會是什麼事情呢?
「是。」
小月應聲道,卻也是一陣疑惑,除了幾位偶爾過來瞧瞧的妃子,連皇上都很少來,更別說這幾乎沒聽說過的皇子。
「嗯,好吧,給我梳妝一下,就出去。」
「是。」
月兒換換的走到了詩鶴公主的身後,挽起了那一頭青絲,雙眼卻是不小心瞟見了桌上的一支玉簪,晶瑩剔透,正是公主那日從七王府帶回的玉簪。
「公主……這玉簪是七王爺送給公主的?」
小月小聲的問著,心中卻是微微一酸,伺候了公主這麼多年,她又怎麼不再知道公主對七王爺的感情。
只是,她們可是叔侄,永遠也不會有可能的,現在,也只盼,待到公主出閣,能夠尋個好人家,雖然貴為公主,可是,卻始終還只是一個孤兒,親生爹娘,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身邊的妃嬪,哪個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對公主是寵愛有加,可是,真正的對她好的,怕也只有那幾位王爺和皇上了。
其中,對公主最好的怕便是那個七王爺,所以,公主從小就特別的依賴於,漸漸的演變到了如今的這種地步。
「啊?嗯……這個……是七叔送給我的。」
詩鶴公主先是一驚,臉色微微變得有點蒼白,隨後,小聲的說道,小手卻是一把拿過玉簪,緊緊的拽在手裡。
「公主,好了。」
詩鶴公主的異樣沒有逃過小月的眼睛,可是,她卻也不想問太多,雖然公主比她要小,可是,畢竟是主子。
「嗯。那我們出去吧。」
「公主,你真漂亮。」
望著鏡面的那微微有些稚氣的秀顏,一陣驚歎,這日後,定會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小月……你別取笑我了,要說漂亮,母后才漂亮呢。」
詩鶴公主不僅一陣羞澀,只要是女子,誰不喜歡他人說自己漂亮呢?
「公主日後,也定會像皇后娘娘一樣美麗的。」
說起那皇后,小月更不只是驚歎了,從來未見過長的那美麗的女子,恍若仙子一般,高潔,尊貴,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小月……別說了,咱們出去吧。」
詩鶴公主已經是滿臉羞紅了,若是日後,自己真能想母后一樣美麗,他,會喜歡自己嗎?
可是,忽然她想起那日他摟抱著自己時呼喚的名字,小臉上微微的泛起了一絲的蒼白,他,心中,已經有了別的女子不是嗎?
「見過公主。」
詩鶴公主一進大廳,便看到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子望著自己,滿臉和煦的笑容,像急了那個人,不由得心生一股好感。
「二皇子……找我有事?」
向著二皇子輕輕的一笑,緩緩的說道,身為公主的那股天然的貴氣表露無遺。
「我是來為我秀雲公主對公主的無禮道歉的,在七王府……」
「月兒……你們都先下去。」
二皇子那溫煦的笑容,此刻是那麼的刺眼,隱約中,龍詩鶴似乎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一聽到「七王府」這三個字,更是臉色突變,急忙將月兒一等丫環退了下去。
「看來公主雖然年齡小,到還是一個聰明的人。」
見到龍詩鶴那忽然蒼白的小臉,二皇子的心中微微冷笑,臉上卻依舊溫和,可說出的話卻讓龍詩鶴的心越來越冷。
「這……我……」
此刻的龍詩鶴滿腦子的混亂,聽著這頗有深意的話,臉色越加的蒼白,聲音也漸漸的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裡,二皇子的臉上的笑意更是濃烈,看來,他果真沒有想錯,這事情絕對沒有秀雲公主想的那般簡單。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這……可就是天理不容的事。
「既然公主是聰明人,本皇子也不跟公主拐彎抹角,你跟七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只要,你幫我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
龍詩鶴慌張的問道,一張小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血色,死死的盯著二皇子,甚至連他到底什麼意思也不想再問。
「公主果然直爽,至於什麼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那件事情自然只會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二皇子神秘的笑道,稜角分明的俊顏上依舊滿臉的笑意,可是看在龍詩鶴的眼裡,心恍若墜入冰窖一般。
「我……我知道了。」
出口的聲音依舊顫抖無比,她不知道,他到底讓她做什麼事情,但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很好,那我就先告退了,公主你……好好休息。」
「好。」
望著二皇子那離去的背影,還有臨走時那若有若無的曖昧的打量著自己的眼神,龍詩鶴的身子顫抖著,明亮的雙眸裡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