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是誰做的?」
納蘭皇后也是一臉的震驚,望著霓裳一身鳳裝,滿臉的疑惑。
「你兒子做的,我也不愛你兒子,我是來報仇的。」
霓裳恨恨的說道,一雙明亮的眸子裡確實一道道刻骨的恨意,那麼的決然。
「不……你……怎麼會?」
納蘭皇后望著霓裳那滿臉的恨意,知道她說的絕對不是假的,可是,她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跟憐心的女兒結這般的孽緣。
「你有證據嗎?」
納蘭皇后有些小心的問道,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哪,雖然自己自十多年前就進入了這池下宮殿,以這四周的自產生活著,可是……
「這……」
聽到這裡,霓裳倒是一震,說起證據,似乎還真是沒有,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還有洛大哥說的那個只有皇上才能調動的神兵營。
「你沒有證據?」
「我……我一定會找到的。」
霓裳恨恨的說道,似是在跟納蘭皇后說,又似乎是在跟自己說一般。
「那……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這……也是為了你好。」
納蘭皇后,緩緩的說道,望著霓裳,神情頗為嚴肅的說道。
「你說……」
雖然知道她是自己仇人的母后,但是,她也知道,她是自己母親的好姐妹,更是因為母親的原因而落得只能在這湖底生活著。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要恨他好嗎?」
納蘭皇后緩緩的說道,聽到霓裳耳裡卻是一震,從出事那刻起,自己似乎就認定了他,也恨定了她。
她現在竟然說讓自己放下仇恨?直到真相大白,證據確鑿嗎?
但是,霓裳卻無法拒絕,先不說她與自己的母親的關係,單說這事情,沒有證據,自己也不應該恨不是嗎?
只是,這恨,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已經融入了自己的骨血。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你可以答應我嗎?」
「什麼?」
霓裳一驚,她沒多少時日了?難道……
「我要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裡一輩子,也許……你娘的選擇是對的,活著,何必在乎長久呢?」
「你……我……我答應你。」
霓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她,滿臉的矛盾,片刻之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點頭答應了她。
「謝謝……你從這門出去,然後順著這門的正前方一直走,就能夠出去了,我……還需準備一些東西,你先走吧,日後,說不定,我們還能見面。」
看到霓裳答應自己的請求,納蘭皇后像是終於放下了什麼事情一般,滿臉的柔和。
「那……我先走了。」
今日的遭遇太過奇怪了,竟然還莫名奇妙的直到了自己母親身上的那麼多的秘密,緊拽著手中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緩緩的離開了宮殿。
她知道,自己在池下呆的時間不短了,要是再不出現,這皇宮之中,肯定要出大事了。
向著納蘭皇后指的方向,霓裳緩緩的向前走著,走著走著,霓裳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向上的浮力,霓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夢的向上游去。
當霓裳的頭從水中冒了出來以後,再回頭望了望身下的池底,卻恍若做了一場夢一般。
可是,當她掃向四周的時候,卻又是一驚,這,並不是御花園的蓮池。
霓裳向著岸上緩緩的移去,全身都已經濕透了,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卻是依舊不清楚在哪裡。
「娘娘……娘娘……」
隱約中,霓裳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的呼喊聲,沿著聲音望去,似乎是這池水流來的方向傳來。
很快,前面便隱約出現了一群身影,向著霓裳這邊一邊喊著一便找來。
「看……娘娘在那裡。」
意料之中的,她們很快發現了一身濕透的霓裳,趕緊跑了過來,狠狠的跪在霓裳的面前,臉上滿是高興和驚懼,喜的是終於找到了皇后,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起來……」
霓裳淡淡的一笑,讓她們起身來,只是,話還未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一旁的婢女趕緊扶著霓裳,其中幾人趕緊飛快的向著跑來的方向跑去。
「小姐……小姐……」
一個低泣的聲音緩緩的傳入霓裳的腦海中,慢慢的,霓裳睜開了雙眼,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低泣聲正是從身邊的環兒口中傳出。
腦海中再次閃過在池底的那一遭遇,難道,那只是夢吧?可是,為何會感覺全身乏力?
「環兒……這是……怎麼了?」
霓裳動了動口,才發現喉嚨一陣疼痛,自己,這是生病了嗎?
「小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嚇死環兒了,昨晚你燒了一宿,還在哪裡盡數胡話,還大叫著夫人。」
環兒聽到霓裳醒來的聲音,卻是哭的更歡了,霓裳落水後,她們幾乎翻遍了整個池塘。
可依舊沒有發現霓裳的下落,皇上命人沿著池塘水流的方向找去,竟然在下游找到了一身濕透的霓裳,只是她話還未說一句,便直接暈了過去。
回到閣樓後,便開始發燒,燒了整整一個晚上,先不說她肚子裡有一個小的,光是霓裳本人都快受不了了。
最後,還是給霓裳治療眼睛的那位神醫忽然出現,才給霓裳退了燒。
皇上龍天麒,從接到霓裳落水的剎那,便恍若羅剎一般,不顧使臣的求情,直接下旨將那個天牧國的秀雲公主打入來人天牢。
若不是最後找到了霓裳,不但秀雲公主要填命,就是天牧國也將再一次的面臨戰爭。
直到找到霓裳,龍天麒的神色依舊沉的嚇人,就那樣呆在霓裳的身邊,直到今日早朝才離去,一宿沒休息。
那一群太醫更是戰戰兢兢的給霓裳退燒,滿臉的驚恐,就在皇上要下旨要將他們全部處斬的時候。
神醫的出現,才挽救了那些太醫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