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凌水瑤在掌管後宮時待她們並不差,但是,後宮就是這樣,只要你有權有勢,那麼她就是百般的讚揚,而落魄後,又是變本加厲的凌辱。
她們怕是想要嘲諷的不是她,而是夭無心吧。
只是,現在,就算給她們一萬個膽子,她們都不敢吭一聲,也只是,拿著落魄的凌水瑤撒撒氣,彌補心裡的不平衡。
水靈苑。
「滾……」
凌水瑤再也止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和怒氣,錯過了上次的機會,再回來,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先不說她已經有了防備,就她現如今肚子裡面的孩子,她不但讓她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後位,身邊的守衛更是不知道有多麼的嚴密。
等下次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幾名婢女趕緊快步退了出去,今日,她們總算見識到了自己主子的脾氣,那壓抑的氣息,彷彿要把她們撕裂一般。
「娘娘……」
「什麼事?」
門外響起了婢女小心翼翼的聲音,凌水瑤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厲聲喝道。
「回娘娘……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凌水瑤臉上一沉,她,倒是來的也快,可是,沒有證據,即使她如今身為皇后,又能怎麼樣呢?
房門打開,再看瑤貴人,臉上哪還有一絲的怒氣存在,一臉的舒雅,賢惠之色。
霓裳羽閣。
霓裳坐在軟和的高位上,龍天麒坐一邊,一臉的寒冰,好像今剛才還一臉溫柔的人並不是她一般,周圍的一群侍婢,也是一臉的滿然。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瑤貴人到了。」
門外響起了侍女傳話的聲音,龍天麒的臉色更沉了,而霓裳那撤去紗巾恍若仙子般的臉龐上平淡如水,只是,那眼底的陰沉,方才讓人瞭解她此刻的心中的恨意。
一邊椅子上的蓮美人也是難得在外人面前一臉的嚴肅。
看到三位主子,這般表情,一室的婢女更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臣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凌水瑤緩緩的走了進來,一臉的平靜,微微施禮,似乎沒有絲毫的怯意。
「你可知罪?」
龍天麒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聽在凌水瑤的耳裡,總是帶起了一絲慌張,但她凌水瑤又是誰,怎麼會被輕易嚇著?
「臣妾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
凌水瑤一臉的滿然,帶著疑惑,甚至連霓裳都有種懷疑自己的是不是弄錯了。
「皇后在來福寺被劫持,不是你幹的?」
龍天麒臉色愈加的低沉,隱約帶著絲絲的怒意,死死的盯著她。
「娘娘被劫了嗎?臣妾不知……這……還請皇上明察。」
凌水瑤,臉上一急,掃上霓裳眼光竟還帶著些許擔憂,人,則是跪了下去,聲音委屈無比。
「你……來人,把東西拿給她看。」
「是。」
身邊的婢女結果龍天麒遞過來的物件,小心的遞到了凌水瑤的面前。
當凌水瑤看清那物件時,一張秀雅的小臉上,終於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腦中一片空白。
這,正是那塊落入秀妃的手中的玉珮啊,怎麼會到他的手上呢?
凌水瑤四周望了一眼,發現一邊端坐著的蓮美人正狠狠的盯著她。
她終於知道了,那天遇見秀妃,似乎正是蓮美人宮殿的不遠處。
看來,那時,蓮美人就知道那事了,可是,皇上口中剛才說的卻似乎是昨日的挾持事件,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皇上……這……」
凌水瑤再也止不住的慌亂,可是,卻不知道該怎能說,難道,要說這本是在秀妃的手中的嗎?
若是這樣,抖出的事情也就更多了,甚至連秀妃的死最後可能查得出來是自己所為。
「怎麼?你還要狡辯?」
「臣妾……臣妾……無話可說。」
的確,她現在是沒有任何借口來為自己解脫,可是她又怎麼會輕易認罪呢?
凌水瑤雖說是無話可說,可是那聲音卻是委屈無比,一張小臉上也是眼淚止不住的滑落,梨花帶雨。
可這一幕看在龍天麒的眼裡卻是深深的厭惡,霓裳和蓮美人眼底則都是絲絲的冷笑。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最冤枉的事情莫過於,有理由卻說不出口。
「來人,給朕拖下去,打入天牢。」
「是。」
房外的侍衛應聲跑了進來,一把拉起已經癱跪在地上的瑤貴妃,往外帶去。
皇上剛才說的是「天牢」,而並不是內務府。
凌水瑤這次,怕真的是要完了,這天牢可不像內務府,現如今如今已經加強了禁戒,就連她父親左相大人,沒有聖旨,都進不去。
「皇上請慢……」
房外傳來了一個洪亮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卻是不請自來的顏大將軍顏雲山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滿臉陰沉的人,卻正是左相大人。
「爹爹……女人是冤枉的,爹爹為女兒做主啊。」
凌水瑤一眼看見了左相大人,想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狠狠的掙扎著,衣服我見猶憐的樣子。
「怎麼?就連顏大將軍都要來為左相千金求情?」
龍天麒的眼神愈發的冷冽,如同堅冰一般。
「臣並不是來給瑤貴人來請求,而是向皇上稟報秀妃被害一事,而這事,跟這瑤貴人也離不了關係。」
顏雲山隨意的掃了一眼凌水瑤,凌水瑤卻感覺一下子調入冰窟一般,這才是真正的氣勢,只一眼,卻能幾乎將人冰凍,哪是她這種小女兒家耍的把戲?
「說。」
龍天麒掃了一眼呆滯的凌水瑤和顏雲山身後的左相凌寒鋒,眼神愈加的冰冷。
「那日天牢裡的刺客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有人買通了天牢的守衛,潛了進去,將刺客全部毒害。」
「是誰?」
龍天麒口中的聲音冷如寒冰,一雙紫眸,望向的確實左相,這事,自己沒有記錯,應該是他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