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鏡夜不巧的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衣冠不整的耿若雪翹著二郎腿悠哉的磕著瓜子,再看看新房,滿地狼藉,衣服東一件西一件的散在地上,最讓人火大的是……粉紅色的肚兜竟然也大大方方的散在地面上,還有床上三個巨大的兜子不知裝了多少的東西,被撐得鼓鼓的,這個女人在搞什麼?
眼前這一幕不知讓鍾離鏡夜的眉頭不知打了多少個結,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對於她是女人的事實,顯然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吃的津津有味的耿秋若,看了看眼前的來人,嚥了嚥口水,吐了還沒磕完的瓜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來到鍾離鏡夜的跟前,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臉,彷彿看見了多不可置信的一張臉。
爵弁玄端在身的男人,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是那個新婚燕爾的王爺,只是,眼前的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偉岸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
「愛妃,叫本王來所為何事呢?」
略帶慵懶的沙啞男聲音換回飄遠的思緒,耿秋若低咒了聲,該死。你居然在這個死男人面前花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他還真是好看呢!
耿秋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低著頭不敢繼續去看那張惑眾的妖顏。「愛妃,怎麼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了?」曖昧的氣流在兩人間徘徊久久不散,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輕撫在她的臉上。
臉色微紅……我忍,帥哥我見多了,怕你、我就不是耿秋若。
「愛妃,叫本王來到底是什麼事呢?本王好奇的很呢。」慵懶的聲音在耿秋若耳邊響起,微濕的唇瓣似有似無的在耿秋若耳邊掠過。
這下子耿秋若徹底敗下陣來,臉頰燙的驚人,連耳根都充了血,難道這個男人是妖孽嗎?
鍾離鏡夜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明是她叫他來的,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直勾勾的盯著他也不會臉紅,本來想逗她一逗,沒想到她這麼——恩,可愛。
鍾離鏡夜心情大好的看著頭埋得低低的耿秋若,瀟灑的轉身在凳子上坐下,耿秋若如獲大赦般的喘了一大口氣,腳下一軟險些摔了下去。
看了看桌前的男人,忽然想起一句話很有哲理性的話,美男如蘑菇,越美心越毒。
以前還不信,現在卻信了,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見血封喉的毒蘑菇,她總算知道這男人的厲害了,他不是她招惹的起的,不能招惹,那便是躲。「我要休夫,或者你休了我。」
上一刻怡然自樂的看著眼前的這張因變化極快變得扭曲的臉,下一刻卻因為這張臉的主人的一句話,心跌落谷底……
「這麼想走嗎?」
「當然。」
「不可能。」鍾離鏡夜站起身來,捏起耿秋若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女人,你的身家性命都是本王的,你最好估量好你的位置,不然奚墨黎會不會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我走定了,別人和我無關,我是我,別人是別人,我不是你的誰,不用你來管。」話脫口而出,她才知道她有多差勁,在他面前她根本說什麼錯什麼。
「哦?你是本王的愛妃,難道這個關係不夠嗎?」沙啞的聲音伴隨著陰冷的笑聲響起,「又或者愛妃想要一點更複雜的關係?」
耿秋若心中警鈴大作,慢慢的向後退去,「你要做什麼,離我遠點……」
她向後退一步,他向前走一步……
「鍾離鏡夜,你不要太過分……我警告你,我可是相府千金。」
「相府千金怎樣?你不要忘記,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鏡王妃,不在是那個耿若雪了,本來以為你只要安分點,我便任你隨意,可是如今看來,你沒有把這當做是本王給你的恩惠。」
「鍾離鏡夜,我錯了,我乖乖的哪也不去,我保證乖乖的,你不要衝動。」眼前的男人有著嗜血般的眸子,很難想像這是剛才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不會是……被什麼附身了吧……
「晚了,機會是要把握的,本王給過你機會你不要……」說著抱起正想向後踏出最後一步的耿秋若……
春宵帳暖,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