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心裡一突,托洛尼儂這般說法是什麼意思?大智若愚裝糊塗,還是在暗示他知道一些事情?
不過,不管托洛尼儂對自己的身世知道與否,林夕倒不是怎麼在乎。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在下愚魯,不知道是否有什麼關聯。重要的是,在下對於秋夢狄是誰,也根本是毫無所知,和在下的關係,也只是懵懵懂懂。在下實在難以把道聽途說的秋夢狄,和在下扯上關係。」既然托洛尼儂表情上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林夕索性就此繼續。而且,如此做法對誰都好。
媚馨兒現在倒是不關心這個人是秋夢狄,還是林夕,她只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好,關心自己絲毫不亞於曾經的秋夢狄。這,就足夠了!
「哎呀父王,林夕長途跋涉十幾天才剛剛來到這裡,你就不能少說幾句,讓他回去休息呀?!以後時間多的是,何必急於今日一起問完呢!」媚馨兒有些不滿的對著托洛尼儂嬌嗔道,撒嬌的女兒神態噘起嘴巴。
托洛尼儂對媚馨兒真的是嬌寵慣了,對於媚馨兒也是一向都隨著她的意思。托洛尼儂苦笑幾下,畢竟是一界之主,面子上多少有些尷尬,對著林夕說道:「馨兒說的是,你們早些回去歇息也好。畢竟,來日方長嘛!」
林夕心裡忽然覺得不是滋味,一句來日方長,徹底的表明他與神界劃清了界限,歸入了魔界之中了。後悔和不捨倒是談不上,可是林夕總覺得陷入了一種圈套之中,托洛尼儂的表情分明就是林夕被賣了。
「父王,那麼林夕大哥的實力這麼強,你準備給他安排個什麼官職啊?我可不想讓林夕大哥在我們這裡每日的被人誤會。你不知道,我們一路上……」媚馨兒向著托洛尼儂訴苦著,她一心讓林夕有個名副其實的官職,可以讓林夕在魔界和其他人一樣。
但是,媚馨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夕「善意」的打斷了,因為媚馨兒哪裡是訴苦?分明就是「變相的告狀」嘛!
「陛下,我無所謂。林夕一向喜歡自由自在,不習慣被束縛。有了官職反而不自在,希望陛下能成全。但是如果陛下有吩咐,林夕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借口,赴湯蹈火、亦萬死不辭!這和有沒有官職都一樣,所以,林夕寧願無官一身輕!」林夕急忙打斷媚馨兒的「告狀」,對著托洛尼儂說道。
托洛尼儂輕輕一笑,輕笑著看著媚馨兒一眼,又最後鎖定林夕,說道:「馨兒說的對,怎麼可以讓你在魔界被人誤會,而發生類似於神界的事情呢?這樣吧,我就封你……」
林夕又不得不打斷,儘管那人是托洛尼儂,是魔界之尊,是他所依附的權勢!但是,林夕並不覺得打斷托洛尼儂就是頂撞,頂多算是不禮貌。
而林夕又是希望能安靜的,經過了大風大浪,他早已收起了所有的好奇和對陌生地方的嚮往。他只想靜靜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安寧的過活。可是……白衣炫還是這麼的情況,讓他放心不下。林夕一生最重要的人,白衣炫的位置,絲毫不弱於媚馨兒和秋宏羽。
或者……還有那凡間等候的孫彩婷。林夕一定要把解決白衣炫的心魔視為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不能蝸居在某一個地方,要帶著白衣炫散心,甚至是遊玩,把白衣炫慢慢的帶出來。
林夕也知道,如果有個官職,不僅能在魔界受到尊重,而且那些所謂的誤會也會消失殆盡。可是,林夕不會拿白衣炫的前途,建立在這些莫須有的榮耀之上。
「陛下,恕在下莽撞!林夕現在還有心事沒有瞭解,不希望被任何的事情羈絆住腳步,所以……」林夕為難的看著托洛尼儂,接著說道:「林夕剛才也說過,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林夕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怨無悔!」
「呵呵……」托洛尼儂笑了,很輕鬆、很深邃的表情,反問道:「誰說的有官職在身,就不能自由了?你剛才如果耐心的聽我說完,就不會出現你的那些擔心了。」
林夕臉上一紅,尷尬的對托洛尼儂說道:「……林夕抱歉!」
托洛尼儂又輕輕的笑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什麼。我或許能明白你的顧慮。所以,給你的封號便是『弒神護法』,可以任意在魔界的任何地方出現!喏,拿著這個!」
說著,托洛尼儂手裡忽然出現一塊令牌,上面刻著托洛尼儂的那把「狂戰」長劍,不過令牌的上方卻不同於媚馨兒手裡的那塊,而是多了四個字跡「弒神護法」!托洛尼儂把這塊早已準備好的令牌,隨手拋給林夕的面前。
林夕伸手接住,看著這塊令牌不解其中含義。
「秋夢狄曾經有把『嗜魔』長劍,我想它現在依然還在你的身上。神魔大戰之期,他屠殺我魔界眾將無數,被人成為『嗜魔狂神』!所以,我賜你『弒神護法』,意義同樣如此。希望你有朝一日,在對戰神界之時,記得你是我魔界的一員!」托洛尼儂淡淡的解釋。
林夕的心裡一動,表情上是平靜的,「屬下明白了!」
林夕刻意的改變了自己的稱呼,意為同意托洛尼儂的做法安排。
「在魔界之中,你不必對任何人低頭!包括司徒空,你的權力僅在我一人之下。這樣,你明白麼?」托洛尼儂又追加道。
這算是收買人心麼?林夕心裡暗自想到,不禁對托洛尼儂的做法感到有些多餘。自己心裡清楚,已經反叛了神界,怎麼會對神界再有仁慈之心?
但是,托洛尼儂或許不這麼認為,林夕雖然那般覺得,但還是可以理解。
林夕端詳著手裡的令牌,不知道這塊牌子能不能在魔界裡起到作用!一個神界的人,雖然有令牌,但是有人會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