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謹慎的與這群人對峙著,靈識卻在尋找著白衣炫。
犯人群好像很畏懼卞漠言的威嚴,而那個防護網也好像是個擺設。人流在看到這麼多的人一起出現之後,都瞬間的安靜了下來。
白衣炫努力的擠出來,狼狽的樣子因為原先的裝扮,而並沒有顯得多麼的滑稽,只是輕輕撇了撇嘴巴,朝著林夕走去。
整個場面之中,除了白衣炫一人,甚至連個動作之人都找不到,清一色的靜止,那麼的壓抑。這種令人窒息的空氣,似乎一個微小的不理智,都會引起莫大的嚴重後果。
然而白衣炫的這個動作,無疑引來了所有人的眼神,秋宏羽在看到這樣一個白衣炫之後,眼裡透過一絲悲哀和無奈,卻只是閉著嘴巴沒有說話。
白衣炫被馮若山帶上神界之時,秋宏羽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又能怎麼樣呢?論實力秋宏羽的確可以勝過馮若山,也可以輕易的阻止馮若山,甚至殺了他。但是,秋宏羽知道,他的任務是林夕,相對於自己的侄子而言,秋宏羽無可厚非的選擇了沉默。
而整個沉寂壓迫的場面,也隨著白衣炫的動作,而稍微有了一些輕微的變動。
馮若淵的臉色,此時難看的像個豬肝,他恨自己的動作太慢,僅差一步就可以殺掉林夕。此時,所有人都到來,毫無疑問,這件暗殺到此為止。
「等會兒跟緊我,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林夕輕輕的對媚馨兒和白衣炫傳音,事已至此,林夕對神界是徹底的失望了。
白衣炫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卻並未發表任何意見。媚馨兒疑惑的傳音問道:「去哪裡?」
林夕緩慢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來,淡定的說道:「去我們能呆的地方!」
能呆的地方?神界何其之大,哪裡又有他們所謂的能呆的地方?
「魔界!」
林夕最終敲定這個決定,眼睛看著秋宏羽,卻是為難的很,在這個地方,如果說能讓林夕值得留下的,恐怕也只有秋宏羽了。
而凡間自然也是可以去,而且回去之後,亦可以成為凡間的主宰人物。但是,他們能長久的呆在那裡麼?凡間對於神界和魔界來說,都是一個收養廢人的地方。如果想抓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魔界不同,那裡是另外一片天空,更有一個實力堪比四個神界族長聯手的魔皇托洛尼儂!
如果林夕還是秋夢狄,自然不能會被托洛尼儂所接受。但是,林夕現在只是一個替代之品,以一個凡人身份去魔界,更有媚馨兒在旁邊,想必托洛尼儂不會為難。
白衣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夕,卻還是沒有說話,媚馨兒更是高興,就更不會有異議。
天牢的慘狀還擺在面前,卞漠言自然不會忘記此來的目的,氣憤的轉身,面向馮若淵。
卞漠言的手剛剛抬起,準備指向馮若淵之時,林夕忽然暴喝一聲:「走!」
林夕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而馮若淵剛剛分明已經說明是奉神界命令前來擊殺自己,所以,這個結局已經注定了誤會。
而林夕認為這些人的到來,恐怕是怕馮若淵一人的無能為力,而過來做幫手的罷!此時卞漠言的一個動作,卻好像是一根導火線,正點燃了林夕心裡的擔心。
林夕的忍讓,他自己覺得已經夠可以的了!神界如此對他,或者是說對待那麼前世秋夢狄,骨子裡對神界的敵視,早就是反感至極。此行若不是為了白衣炫,他甚至有可能直接奔魔界而去。但是,實力就是真理!這是每一個空間之內,不成條文的條文規定。
林夕自問現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對抗整個神界,雖然自保有餘,但是讓林夕牽掛的事情,卻是太多。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林夕現在的容忍,只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有足夠的實力……
林夕一手抓著一個,高高的飛起,只想著遠離這個地方。
而林夕的這個反應,卻是出乎某些人的意料。不過,卻也是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只是有些突然而已,快的來不及做些準備。
卞漠言疑惑的轉頭看向林夕的方向,停下剛要抬起的胳膊,轉而朝著林夕遠去的方向一揮……
無形的防護網隨著卞漠言的揮手,突地亮了一下,轉眼形成了一個實質的障礙。
林夕右腳輕抬,在左腳之上一踩,身子又暴升數丈。然而,那個防護網障礙,卻隨著林夕的高度而增長。
「唰!」林夕不服輸,斷劍飛出,直奔障礙而去。可是,無往不利的斷劍,擊在那道障礙之上,卻好像是石沉大海,砍在了棉花之上一般的有力使不出。
卞漠言冷笑著看著林夕那毫無意義的掙扎,卻絲毫沒有著急之色。那種表情完全等同於貓捉到老鼠之後的玩虐心態。
馮若淵悄悄的把召集令收回,五百上將只剩下四百多,而這個問題依舊不是重點。想到沒有成功,反而被抓了個現行,馮若淵的頭都大了,臉上掛著的不甘心,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多少恩情似的。
秋宏羽有些看不過去林夕在那裡做著無謂的鬥爭,棲身而上。這個防護網是族長特有的本領,那好似天賦神通一樣,雖然沒有多少的攻擊威力,但是對於囚困一個人來說,還是不在話下的。
「秋宏羽,你做什麼?」馮若寒臉上一冷,怒火隨之而爆發。
對於和林夕牽扯的上關係的人,馮若寒都是恨之入骨。
馮若寒一邊說著,同時身體跟隨秋宏羽的身後飛起,直追而去。他有著憋了許久的怒火,在林夕的身上得不到發洩,而秋宏羽的動作卻剛好成為了一個撒氣筒。
秋宏戰臉色一變,他本性是很懦弱。可是,如此明顯的盛氣凌人,卻也不是他能接受的。無論是擔心林夕,還是擔心秋宏羽,秋宏戰都不能袖手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