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慢慢收起那種難以名狀的心情,一腔的怒意指向馮若山。
這一切,都是因為馮若山的緣故,才導致這樣的局面,這個罪魁禍首,才是最終要等著審判、瞭解的人。
「馮若山,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你快點把張倩交出來,否則,將你挫骨揚灰也是輕的!」林夕恨的咬牙切齒。
馮若山眉毛一揚,現在事已至此,他也就只要是死不承認,讓他白衣炫怎麼指證,只要是明魂不信,林夕也不能拿他怎樣。
「你說什麼?我哪裡見過什麼張倩?就憑這小子一面之詞,你不要誣賴於我!」馮若山的身子朝著明魂的身邊靠了靠,心裡就有些著落。
「唰!」
林夕一把亮出兩截斷劍,他可沒有耐心和馮若山在這裡做口舌之爭,現在馮若山死不認賬,林夕更沒有心情在這裡對證了!即便是就單單林夕來此的目的而言,就是要讓馮若山抵命來的。
馮若山不承認又怎樣?承認了又怎樣?林夕一樣不會就此罷休。
明魂眉毛一挑,兵戎相見是無奈之舉,但是明魂絕不會採取這個方式視為第一決策。
「林夕,你要做什麼?我三番五次的好言相勸,你不要不知好歹!磨干了我的耐心,對誰都不好!」明魂輕輕的威脅,卻是毫不質疑的明確立場。
「哈哈……」林夕大笑著,他在顧慮什麼?難道真的要看神界的臉色行事麼?即使是這樣,事情都已經清楚,明魂卻還是護短,林夕又豈能容忍?
「明魂,我一直以為你剛正不阿,是神界守護神,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護短之人!」林夕冷笑著,「如此也好,也好……」
沒有人知道,林夕說的也好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那絕望的眼神,卻是那般的冰冷。
「喀吧。」林夕緊緊的攥緊了拳頭,關節發出幾聲恨意。
「納命來吧!」林夕身子一旋,好像一個螺旋槳,衝向明魂身邊的馮若山。
「不要!……」
就在明魂出手抵擋之時,白衣炫的吼聲忽然在林夕的背後響起,這不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馮若山下意識的躲在明魂的身後,聽到這道聲音,卻露出一絲欣笑。
「嗤!」林夕和明魂的劍劍相撞,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兩人還在較力,林夕卻煩躁的將頭回轉,看向白衣炫。
「倩兒……還在他的手裡,你不可以殺他。」白衣炫痛苦的低聲呢喃,無力的掙扎。
有了羈絆和牽掛,做什麼事情,都是這麼的束手束腳。
「林夕,即便是馮若山有罪,也輪不到你來處置。我神界自會處罰,你懂麼?」明魂盯著林夕,冷冷的說著。
林夕的手指在顫抖,心卻在滴血,他該怎麼辦!
「你讓他交出張倩!」沉思許久,林夕終於無奈的讓步。
明魂凌厲的眼神有些收斂,手中斷劍也慢慢撤力收回,眼睛還是盯著林夕,嘴裡對著馮若山說道:「若山,你去把他口中的張倩找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明魂猜的出來,白衣炫所言非虛,看剛剛馮若山那麼緊張要滅口的動作,就不難看出來。可是,這是神界上層的事情,卻輪不到林夕插手。
也就是說,明魂殺馮若山可以,林夕卻不行!
馮若山一呆,明魂什麼意思?說明他都相信了白衣炫的話了嗎?馮若山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明魂此刻保住了他,他也逃不過神界刑罰的下場。
「還愣著幹嗎?快去啊!」明魂有些急惱,馮若山惹下這個大禍,的確很嚴重。
馮若山被明魂的這一吼,嚇得身子隨即一哆嗦。他知道,這件事情,再也隱瞞不住了。
「她……她早在一年前,就……就死了……」馮若山囁嚅著,聲如細蚊,在明魂的耳邊說著。
晴天霹靂!
明魂的臉上有些懊惱,這唯一的後路,也沒有了。
而這道輕微的聲音,在林夕的實力面前,更何況如此近的距離,對於聽見這句話,簡直是輕而易舉。
「你說什麼?」林夕怒吼著,身子一躍,繞過走神的明魂,一把抓住馮若山。
馮若山這一下沒有了明魂的保護,立刻如一隻驚弓之鳥,身子如篩糠一般的顫抖,可憐巴巴的做出一副討饒的表情,「她……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一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白衣炫的瞳孔,有些灰白的放大,絕望,那個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瞬間化為烏有。
「啪!……」
林夕一巴掌扇在馮若山的臉上,隨即馮若山的半邊臉就緊接著腫了起來。
神界第七人,在一個剛剛飛昇上來的林夕面前,卻好像一個小孩子。
林夕一把抓住馮若山,一步跨到白衣炫的身邊。然後迅速的飛離這裡,朝著蕭雁賓和媚馨兒的方向而去。
林夕不是不想殺他,林夕是要讓白衣炫、蕭雁賓親手殺他。對於這種人,這麼輕易的殺了他,只是便宜了他。
「林夕,你給我把他放下!」明魂眉頭深皺,在後面急忙追去。
但是,明魂和林夕的實力相仿,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夕在前面飛行,而沒有辦法。
「嗖!」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這裡,緊接著,又是三個!
秋宏戰首先到了這裡之後,卞漠言、馮若寒、明陽建也前後腳的到達此處。
秋宏戰擋在了林夕的面前,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
卞漠言在秋宏戰的後面,卻忽然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媚馨兒!
一個魔界之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林夕看著面前的此人,心裡一驚,一種複雜的心情,一齊湧上心頭。這個人,是林夕深入骨髓、此行最不願相見的人!
然而,沒等林夕深入思考,令他更加驚懼的事情發生了:
卞漠言只是眨眼功夫,便來到了媚馨兒的面前。這個女人,卞漠言認識,他還曾經抓過她一次!
媚馨兒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在卞漠言的面前,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