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疑惑的看著孫彩婷,不解的朝著她晃著那個巨大的腦袋。
孫彩婷有些為之氣結,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羞紅的臉孔對著蟒蛇一跺腳,對著蟒蛇一跺腳,對著遠處再次用手指指道:「你去那邊啦!……」
可是回應她的,依舊是蟒蛇懵懂的表情,還是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嘗試盡所有的辦法,蟒蛇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孫彩婷終於有些放棄了。想到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她終於放棄了那個想法和接下來的舉動。
於是,孫彩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對著蟒蛇比劃著野果的模樣。
這時候,蟒蛇明白了,急點巨頭,朝著那片樹林游去。
孫彩婷跟著蟒蛇的後面,撅著嘴巴,戀戀不捨的看著這一條河水,卻沒有任何辦法。
荊棘橫生的樹林裡,孫彩婷的肌膚被劃破了一道道的血印,但是一想到林夕,她又咬著牙齒,硬撐了過來。幾經波折之後,孫彩婷終於尾隨著蟒蛇來到了幾顆果樹面前。
孫彩婷剛欲上去摘些果實,只見蟒蛇的身體忽然騰起,纏繞在樹幹上面,靈敏度比之猴子絲毫不差,只是眨眼功夫,就爬到了樹枝旁邊。
張開血盆大口,蟒蛇一下子就將許多果實吞入口中。
然後快速的落下,講滿嘴的野果,散落了一地。
孫彩婷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這是個什麼樣的動物?如果是人的話,恐怕也是個實力高強的強者吧?
孫彩婷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將散落在地面上的野果紛紛撿起,收到衣服之中,用衣服兜著。
在回返的途中,孫彩婷在河水裡,將野果洗了個乾淨。她本想洗個澡的,多日來的重傷在身,加上這裡的環境,她身上的氣味,著實不怎麼好聞。
而且,她剛才就是想讓蟒蛇離開,也好痛快的洗上一番。奈何蟒蛇不懂她的意思,也只好作罷。
一個少女的矜持,即便是在一個動物面前,也是羞於裸露身體的。無奈只好等一下,蟒蛇不在的時候,再來洗一下了。
可是,現在孫彩婷卻趁著洗野果的機會,將手和臉,狠狠的洗了一番,直到露出她原本的俏麗模樣。
蟒蛇不解的看著她這一怪異的動作,似乎洗涮是很傷神的事情。
可是,蟒蛇卻依舊很有耐心的等著孫彩婷洗完畢,然後朝著山洞回去。
日子,就在這樣的繁瑣和無聊之中過去。而孫彩婷並沒有任何的怨言,把照顧林夕當成了一種樂趣,一份責任。在這個山谷之中,初了這三個生物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而林夕更是孫彩婷的至愛之人,她更沒有理由說什麼。
一晃,時間過去了兩個多月。孫彩婷不知道林夕是受了什麼樣的傷勢,才會這麼長時間還不醒。她並不知道,林夕的傷勢,是拜她父親孫天聶所賜。她當時哭著跑出房間,直奔後山,卻無意發現吳爽背負著昏迷之中的林夕,想要迫害,情急之下,才會那樣的做。所以,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根本不得而知。
日子還是那麼的一天天的過去,孫彩婷也在焦急和煎熬之中過活。
算算時日,跌入谷底也快三個月的時間了。孫彩婷像往常一樣,為林夕擦乾淨了臉孔,為他餵了些果汁。
孫彩婷呆呆的看著林夕俊秀的臉孔,不禁有些癡了。想起跌入谷中的半空中的舉動,孫彩婷的臉孔又不禁紅了起來。儘管這裡就她一個人是清醒的而已。
蟒蛇當然也是清醒的,可是它不懂而已。
正當孫彩婷在那裡胡思亂想之際,林夕這時卻令孫彩婷激動不已。因為她看到了林夕的雙眉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好似痛苦的表情,嘴唇也緊接著有了一點動靜,只是輕輕的張了一點小小的縫隙,又旋即合上。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因為孫彩婷和林夕的緊挨著的,孫彩婷自然感覺的到。
「林夕大哥!林夕大哥!」孫彩婷驚喜的搖晃著林夕的身體,她盼望這一天,已經多久了啊!三個月不算長,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每日與寂寞和獨孤相伴,她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她多麼希望林夕能早一天的醒來啊。就算是他和以前一樣,對自己不冷不熱,平平淡淡,她亦甘願。
「好渴……水……」林夕第一次發出了聲音,雖然是斷斷續續,雖然是模模糊糊。但是卻在孫彩婷的耳朵裡,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響亮。
如獲聖旨一般,孫彩婷急忙跑到那塊發光的石台面前,將她從瀑布下的河裡,打撈上來的河水,送到林夕的唇邊。
情急之下的孫彩婷,卻沒有發現,此時發光的石台之下,那道微弱的、曾經若隱若現的聲音,也開始有了些輕微的震顫,也牽連著上面的石台,有些震盪。
孫彩婷用一片樹葉,包裹著清澈的河水,將林夕的身軀扶正坐起來,小心翼翼的遞到林夕嘴邊。
河水慢慢的渡入林夕的嘴裡,林夕貪婪的喝了一次又一次。
孫彩婷一次又一次的來回的取水,還好她儲備的足夠多。否則就這樣的方式,要去那條河流地方,還真是費事。
孫彩婷每次取水,那塊發光的石台就越發的激動,震盪的幅度也相應的增加。可是孫彩婷一門心思都撲在林夕身上,此時她又如何顧慮的那麼許多?
只是蟒蛇在一旁,疑惑之中帶著些許驚懼的眼神,看著越來越不對勁的石台,身體好像是條件反射般的,朝著洞口退去。
幾次想要驚醒孫彩婷,可是無奈蟒蛇只能發出「絲絲」的聲音,而孫彩婷更是沒有聽到,急的蟒蛇在一旁急急亂轉。
當林夕慢慢的睜開了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面前陌生的一切的時候,就在林夕睜眼的那一霎那,那塊石台終於崩裂。
巨大的聲響,讓孫彩婷的嬌軀不由得一顫,嚇的手裡的水,都撒落到了林夕的衣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