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伊特從前線傳來的有關秋夢狄的消息,給司徒空說了一遍,包括,伊特口中的媚馨兒答應司徒空出手便應承婚事。
「秋夢狄?」司徒空眉頭深深的皺著,「秋家一直是神界最弱的家族,我所遇見的也只有秋宏羽一人勉強可以算是個人物。想不到竟又出現這麼一位煞神?不過既然是最弱的家族,那秋夢狄也強不到哪裡去,陛下請放寬心,在下必能完成任務。」
不為別的,就單單媚馨兒一人,司徒空也絕對會走這一遭。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充滿挑戰意味的高手在等著他?巔峰者寂寞,萬年來的孤寂會讓絕世高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現在的秋夢狄,無疑就是司徒空的新對手。
「切不可大意,伊特說此人比明魂高出不少。你……千萬要當心。」大局在前,他可不想折損這員猛將,這是魔界唯一的砥柱了。
司徒空一心沉浸在得到媚馨兒的喜悅和對挑戰的期待,現在的他豪情萬丈、激情迸發,「伊特照明魂比差之甚遠,他不會懂得明魂的實力,又怎能判斷秋夢狄比明魂高呢?陛下您也知道,弱者看強者根本就是螻蟻觀天,分不出誰比誰更厲害的。或許,那秋夢狄殺人手段較之明魂可能是血腥一些,但這也不足以說明他就比明魂厲害!否則,秋夢狄若比明魂強的很多,他若明知道我會敵秋夢狄不過,那還請我作甚?」
托洛尼儂沒有再反駁,只是說了句:「你自己到時候一切小心,若真的差距很大,保命當緊。」
秋夢狄自從和媚馨兒確立了關係,雖說現在是偷偷摸摸,但也算是爾情我願。出於對媚馨兒的補償,秋夢狄半年沒有出過一次手,甚至連前線都沒有去過。他不想讓媚馨兒太過為難,盡早的結束戰爭對他自己,和媚馨兒都沒有一絲的好處。因為,現在他還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自己和媚馨兒所面對的困難,他需要時間來解決這件事情,所以,自那以後他一直沒有再對魔界出手,為的只是拖延時日,給他們創造出足夠的時間。
因為秋夢狄知道,如果結束了戰爭,他就必須回神界。而媚馨兒,倘若自己跟神界的人撕破臉皮,保她性命,那她也是回魔界,而不是跟他回神界。那麼,到時候見面都困難,就更別說是談婚論嫁了。
如果能穿越時間來到半年後的今天,如果有足夠的精明不那麼的婦人之仁,如果能敞開心懷的跟秋宏羽商量,那麼秋夢狄也不會犯下弱智、低級的滔天大罪。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世間事,本就那麼的悲哀可歎、諷刺十足。
「什麼?司徒空來了?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他會來?我不是說先讓我自己解決的嗎?你怎麼就這樣把他請來了?」媚馨兒忽聞司徒空要來的消息,大驚失色,對著伊特盤問道:「那麼你是不是就這樣的把我出賣給了他?他說除非……否則不會來的。現在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媚馨兒羞於說出婚嫁之事,可是事關重大讓她不得不放下少女的矜持質問伊特。
伊特迷茫之色多於疑惑,當日媚馨兒的確有答應婚事的跡象,這……現在怎又不承認?可是出於人臣的他不敢冒犯公主,只得說道:「公主殿下,當日殿下對伊特的確有應承的意思啊。在下以為公主出於羞澀矜持,所以並未明說,就私自做主向我王陛下請求,讓司徒空前來助戰的。怎麼,公主並未有此意思嗎?」
聽完伊特的回話,媚馨兒一臉頹廢,一雙無神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帳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你這下把我害慘了,把我害慘了……」
許久,內心的苦楚變成點滴疼痛,暫失的意識逐漸復出,頓感全身如臨萬丈深淵,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奪眶而出,大聲對著伊特喊道:「你要把我害死啦!……」
哭喊著朝著帳外奔去,媚馨兒委屈為難的像個孩子,「夢狄大哥,夢狄大哥,現在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媚馨兒心裡登時浮現出秋夢狄充滿愛憐的表情,心裡就更加的酸痛,一路狂奔朝著小樹林而去。
來到昔日纏綿的地方,媚馨兒並沒有幻想中的秋夢狄會在這裡守候。眼看這碩大的樹林就自己一人在這裡傷心,不自覺得更加的悲楚。
「嗚嗚」的哭聲一直到媚馨兒累的坐在石頭上睡著,掛滿淚珠的臉上全是委屈過後的虛軟。一直到日落枝頭,約會的時間,秋夢狄才『姍姍來遲』的到來。看到媚馨兒一臉淚水的睡相,秋夢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滿臉的疲憊又使得秋夢狄不忍心叫醒她,只是將自己的長袍褪下,輕柔的蓋在媚馨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