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你,你這該死的傢伙,你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這麼的逼我……」媚馨兒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委屈,話還沒說完,纖白的手指摀住臉孔,傷心的蹲在了地上,嗚嗚的哭著,那動靜彷彿可以和孟姜女有的一拼。
秋夢狄更加的六神無主,看著佳人如此的傷心,他再也忍不住的將之攙起,一把將她擁入懷裡,緊緊的箍住她的身子,嘴裡輕輕的說道:「是,都是我不好!你先不要哭了啊。」
媚馨兒這時正哭在興頭上,絲毫沒有感到現在的氣氛有多麼的曖昧,趴在秋夢狄的胸膛上,放聲大哭。或許,她也執拗不過內心的蠢蠢欲動,在剛才見到秋夢狄的那一瞬間,她便已經知曉自己這幾日來的心意。
什麼魔界敗退、司徒空的逼婚、帥命在身,在這裡都變得一文不值。她不肯面對內心的真正世界,是因為她一直壓抑著魔界公主的包袱,現在倘若拋開,她真的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可悲。她也是深愛著秋夢狄的,只是頭上的包袱把她埋的太深,不敢去面對而已。
好久……好久……
半年前的第一次相遇、一個月後的求愛,媚馨兒由不討厭慢慢轉化成了投向他。可是壓抑這般久的她,此時才得到發洩。
好像是哭累了,又或許是一個月來的戰事使她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媚馨兒漸漸的在秋夢狄的胸膛裡昏睡了過去……
發現懷裡的伊人漸漸沒有了動靜,秋夢狄心疼的笑了,輕輕抱起媚馨兒的身體,小心的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仔細的盯著懷中熟睡的人兒嘴角輕揚,夢中發出甜蜜的微笑,秋夢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掛滿淚珠的臉上帶著微笑,彷彿一朵剛剛出水的海棠。美麗的臉上全是欣慰的滿足,滑如凝脂的皮膚好似滷水豆腐,嬌艷欲滴的嘴唇根本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秋夢狄看的有些呆住了,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慢慢的吻上了媚馨兒的嘴唇……
媚馨兒正在睡夢之中,忽覺唇上好似有東西。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膽顫心驚、魂飛魄散的場面:自己整個身子伏在秋夢狄的胸前,更可怖的是,那可惡的秋夢狄竟然吻著自己。
忽然回想起自己剛才在他面前的虛弱,毫無反抗之意的趴在他的胸膛哭泣,昏睡之後卻又被秋夢狄……短暫的思想短路之後,隨即羞怒之色遍佈全身,氣惱的推開秋夢狄,甩手就朝著秋夢狄的臉上打去。
「啪……」毫無防備的秋夢狄結實的挨了一巴掌。一臉迷茫的看著媚馨兒,「馨兒,你……」
臉色羞紅的媚馨兒幽怨的看著秋夢狄,剛要罵他竟然趁著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強吻自己。但是出於少女的羞澀,這種話怎麼說的出來?只是憤憤的瞪著秋夢狄。
秋夢狄搞不明白,她剛才的表現明明也是喜歡自己的啊,否則怎麼會肯在自己的懷裡哭泣呢?可是,那現在為什麼又要……對於兒女之事木訥、笨拙的他,又怎麼知道這是媚馨兒急羞的情況下做出的反應呢?
「馨兒……你難道不願意接受我嗎?」秋夢狄一臉的苦悶,由幸福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他又怎會不傷痛?
媚馨兒心裡一陣慌亂,這可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之下,自己該怎麼辦?答應吧,自己是魔界公主,父王托洛尼儂肯定不會答應;不答應,又實在不是出自自己是意願。面對如此棘手的問題,相反剛才的強吻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自己是這種情況,秋夢狄又何嘗不是?為什麼偏要自己一人承擔?幾經考慮未果之下,決定將這個麻煩踢給這個始作俑者,更何況他是個男人,不應該讓自己一個弱女子來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我們神魔殊途,你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逼我這般為難?」
見媚馨兒只是苦惱神魔不兩立的立場,對自己卻是喜愛之意,不禁信心大增,急忙說道:「只要我們兩情相悅,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一切問題在面對你我的愛情上,都是顯得蒼白無力、微不足道。」
媚馨兒對此不屑一顧,憂憤的說道:「我拜託你不要那麼天真好不好?你是神界至強者,神界第一人;我也是魔界公主,我父王的女兒。這兩方面都不可能注定我們在一起的,這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退一步說,拋卻我們的身世,就單單你是神界、我是魔界,就這一條就是天大的難題……這些不難道都不知道?神魔兩界已經對立億萬年了,我們的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