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炫眼圈稍稍有些發紅,嘴裡生澀的說道:「好兄弟……」
隨即,上前一步,和林夕結實的來了個熊抱。
林夕拍拍白衣炫的後背,輕聲說道:「有什麼心事嗎?說出來做兄弟的肯定赴湯蹈火,壓抑在心裡對你是累贅,我看著也心疼。」
白衣炫慢慢和林夕分開,兩人朝著岸邊走去,在一塊大石頭上盤膝坐下。
「我家在一片美麗的冰雪寒原上,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漫天地儘是銀裝素繞。」白衣炫昂頭看向北方,遙遠的眼神充滿著留戀和想念。「我的家鄉充滿著各種傳奇,好像神話裡面的故事。驃勇的飛禽走獸、勇猛的武者、美麗的女人等等等等。」
林夕看著白衣炫認真且嚴肅的表情,明白他已經進入思念家鄉的狀態,聽到他的家鄉如此美麗,於是心下也不忍心打斷,單手托著腮幫,也一臉憧憬的聽著。
白衣炫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路,「我們的族人,一直過著安靜太平的生活,與世無爭。可是,不久前因為一條蛇,擾亂了我們所有的平靜。」
白衣炫的臉上急劇的抽搐,兩道劍眉深深埋在雙眼中間,彷彿是在努力的壓制內心的激動。
「一條蛇?」林夕心裡問道,什麼樣的蛇會這般能耐,竟然攪得一個家族天翻地覆?
白衣炫沒有注意林夕疑惑的表情,話語中卻正解釋了林夕的疑問,「那是一條紫級蟒蛇!出沒在我家鄉的冰寒之巔。不過,它卻毫無傷人之意,與我族人相安無事的生存了接近千年!」白衣炫面色越來的痛苦,提及的往事觸及到他塵封的心扉,他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極力的平息內心的波濤洶湧,繼續說道:「然而,這種日子就持續了這麼短短的幾百年時間。在前年的中秋之時,它卻遭到了滅頂之災,也牽連到我們整個族人。」
林夕暗叫不妙,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不過,他來不及也不敢按照腦海中的畫面繼續下去。
「那是一個美麗的月圓之夜,我們平靜的家鄉忽然來了兩位強者,一位是青級強者,而另一位更是藍級強者!我們本著熱情好客的態度,歡迎他們的到來。卻不曾想……他們……」白衣炫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好似看到了詭異殘酷的情形。
林夕眉頭一皺,眼睛緊閉,雙手按住太陽穴,一臉的無可奈何,心裡暗疇:莫非果真如自己心裡所猜想的一般?
白衣炫雖然拚命的壓抑激動的心情,但始終不能如願:「他們,他們不知道如何得知到的消息,知道我們家鄉有著紫級蟒蛇。但是他們也知道憑借他們二人的修為,根本就不足以與蟒蛇抗衡,甚至連一招攻擊之力都不會有,就會被蟒蛇吞沒。」白衣炫不停的用雙手比劃著,神情如著魔了一般,「於是,於是他們便要挾我們族人,一起去和他們追捕蟒蛇。我們當然不會同意,雖然攝於他們二人的武力,但也是寧死不屈!可是,他們卻捉住了我們族長相威脅,所有的兒童、女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全族的男人去幫助他們去捉那條紫級蟒蛇。」
林夕痛苦的搖搖頭,輕撫白衣炫的肩膀,說道:「那個藍級強者,是不是叫做孔方?」
白衣炫猛然抬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
林夕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微微輕歎:「果真是這樣!」然後又問道白衣炫:「結果,你們族人便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一起捕殺了那條蟒蛇,對嗎?」
白衣炫點點頭,又猛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真的不是出自本意,我們實則是出於無奈啊!族長、整族的女人和孩子,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
林夕點了點頭,說道:「衣炫,我明白!你並不用為此感到自責,你們族人做的對,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的!」
白衣炫苦笑,英俊的臉孔上儘是自嘲:「紫級蟒蛇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是加上我們又如何?如果我們實力夠強,又豈會受他們的威脅?」
林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疑惑不解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說到這裡,白衣炫更加的憤怒起來,同時漲紅的臉上隱隱的有一絲的羞愧:「他們逼著我們去獵殺蟒蛇,但是,長期以來的和睦相處,每人的心中都有著一絲不忍。可是,考慮到老婆孩子都在他們手上,我們的族人便就沒有了理智。蟒蛇畢竟只是一條動物,它沒有辦法和家人的性命相提並論。」
「於是,我們的族人,便憑借往日和蟒蛇的關係,手拿鹿肉,藉著餵食親近的掩飾,走到了蟒蛇的身邊。出其不意的用刀,砍中了蟒蛇的身體。震驚憤怒的蟒蛇,一雙拳頭般大小的眼睛,怒視著面前砍中它的人,和旁邊一群虎視眈眈、蠢蠢欲動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