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的殺意不息反增,三人同樣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態,怒視著對方。
白衣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虎口,緊接著就又握緊了劍柄。腳下猛地一蹬,向前竄去。左臂向前彎曲,左手橫在額前,右臂平伸,被內力灌身的軟劍與右臂保持著直線,緊緊的握在手裡。
正在半空中飄落的樹葉,被急速前進的軟劍劍身份割開來。劍身所到之處,樹葉皆被粉碎成碎片。
白衣炫雙眉緊鬥,渾身的戾氣一發不可收拾。兩人見白衣炫來勢兇猛,不敢馬虎。雙手狂舞,運轉著全身的內力於手指上,也是迎了上去。
瞬間,三人的距離已近在咫尺!
忽然,白衣炫身體急急左轉,飄到兩人的左邊,右臂高高揚起,毫無章法、規律可言的劈向靠左邊一人的頭頂,氣勢有如泰山壓頂。
那人緊接著用雙手手刺去抵擋,只聽「卡嚓」一聲,那人的雙手手掌直接被切斷開來,只有可怖的半截雙手掌心還在,森白的骨頭不住的往外冒著鮮血。而那手刺也以化作無數片鐵屑。
「啊!」那人痛苦的用躺在了地上打滾,所謂十指連心痛,現在整個手掌都去其一半,又怎能不痛?
另外一人一見,頓時暴虐起來,從小一起的夥伴被截去半截手掌,他又怎麼能好過?趁著白衣炫的胸腹空虛,頓時手刺刺向白衣炫的腹部。
白衣炫急忙收勢後退,騰出的空間趕緊用劍抵擋。
另外一人見偷襲不成,惱羞成怒,再次出招。棲身向前,拳頭幾乎緊貼著白衣炫的身體。手刺本就是近身打法,遠攻根本佔不到便宜,所以,他把一身的本領發揮到淋漓盡致。
然而,憤怒的他卻忘了白衣炫手裡拿的是軟劍!
軟劍本就是遠近攻擊兼備,白衣炫急忙撤銷內力,手裡的軟劍立即成了下垂狀態。白衣炫手腕一抖,軟劍如靈蛇一般的纏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驚呼一聲上當!但卻為時已晚!
白衣炫腳下運力,急速的後撤,手臂極快的一拉劍柄,鋒利的劍身已將對方的手腕切斷。不待對方反應,手裡的軟劍登時變得筆直,原是白衣炫再次將內力灌入。
趁著對方左手握住右手,手臂一揮,鋒利的軟劍橫向那人的脖頸……
那人驚懼的睜大的雙眼,卻看到白衣炫詭異而殘忍的笑容,是他在人世間最後看到的畫面。
原先倒下地下,被切斷雙手手掌的第一個人,看到同伴已死,頓時痛不欲生,掙扎著站起身,怨毒的眼神看向白衣炫。可是,他卻沒有了攻擊能力,在白衣炫的眼中只是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螻蟻一般。
「逃!」這是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雖然他想報仇,自己的斷手之痛、同伴的身死之仇!可是,他現在卻毫無能力。兩人高層綠級都敵不過人家,自己現在又能有什麼作為呢?所以,他立即想到了逃走,等到實力提升再報仇不遲。
腳下猛地發力,朝著後方急速的退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小子等著……」
「想逃?」白衣炫冷哼一聲,急忙追去。
本來那人的速度是不慢,倘若一心想逃走,白衣炫還真的追不上。可畢竟是受了傷,鮮血還在流淌,不提內力還好,現在運足內力想逃走,漸漸的就感覺頭昏目眩!速度也正一點一點的慢了下來。
聽到後面呼呼作響的聲音,心裡苦叫:「不好!」原來是白衣炫已然追上!眼見已到跟前,白衣炫手裡的劍直直的刺出,刺向那人的後背。
那人急忙的轉身,準備做放手一搏、背水一戰!卻不曾想劍尖已到胸前,沒有思考的時間,急忙後撤。但是這一個轉身、一個後撤之間,已經有了兩秒鐘的時間。兩秒鐘,對於高手間的生死拚鬥,太充足了!
白衣炫刺進對方胸膛的劍沒有絲毫的猶豫,直到身體快要接觸到對方才停止刺入。
那人的眼神立即空洞無神,變得毫無生氣。隨著白衣炫快速的拔出軟劍,那人也永遠的閉上了雙眼,虛軟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上!
林夕與白衣炫結束戰鬥的時間,幾乎是同時。兩人互相看了一下對方,不禁露出了笑容。
白衣炫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白布,擦拭著劍身走向林夕,微笑著說道:「你小子果然是在隱藏實力,區區一個黃級竟然把一個綠級擊斃,不簡單、不簡單!」
林夕佯怒說道:「你還好意思說,竟然讓我對付比我高三個層次的人,丟不丟人啊你?」
「三個層次怎麼了?你不是照樣把他給斃了?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或者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靈魂隱藏起來?讓別人誤認為是低級別的?」白衣炫一邊擦拭著軟劍,一邊不住的問著問題。
「隱藏靈魂?」林夕啞然失笑,當初秋宏羽讓他主修內力,而靈魂卻不怎麼重視而已,現在卻被人以為是在隱藏靈魂,他怎能不哭笑不得?「如果我有什麼隱藏靈魂的辦法,我就乾脆隱藏到底哎,裝作一個不會武功的豈不是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