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只好作罷,於是問道:「那他人在哪裡呢?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沒有?我怎麼辨認他呢?」一口氣問了四、五個問題,弄的秋宏羽啞然失笑。
「那麼著急幹嗎?你問那麼多我也得一個個回答不是?」秋宏羽笑著說道。
林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得到秋宏羽的指點,他心中徒然升起一種惺惺相惜、恨不得馬上見面的感覺和一起快意恩仇的嚮往與期待。
秋宏羽慢慢說道:「他現在在半年前你挑戰羅勇時,羅勇當時想去的城西賭坊;他一襲白衣,黑髮披肩,和你一樣的黑色眼睛,至於長相嘛……」說著,秋宏羽笑了笑,他也著實承認林夕的容貌,「雖然沒有你俊美,但也是一表人才!他的名字叫——白衣炫!」
「白衣炫?好酷的名字!」林夕暗自想道。
城西賭坊!
喧鬧的街上,行人車水馬龍。而賭坊門口更是聚滿了人群進進出出。形形色色的人們帶著滿心的希望進入,幻想著大撈一筆。但是,愚昧的他們卻沒有留心正在出來的人,臉上寫滿了悔恨和懊惱。
各種心態的人群中,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和高高掛起的鑲著金字的牌匾。他一身的青色長袍;淡青色的頭髮柔順的趴在肩膀上,兩條鬢角橫向後腦梳起,翠綠色的簪子將它們挽起;眼皮上的兩條紅絲活躍的東張西望;嘴角輕輕揚起笑意;骨子裡透露著貴族的驕傲。他正是林夕!
林夕隨著人們進了去,只見滿屋子的烏煙瘴氣,刺耳的喧嘩聲、叫罵聲、氣惱聲不絕於耳。奢華的賭坊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桌子,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桌子是供賭客喝茶、吃飯用的,其他的一律是用來賭錢的。麻將、骰子、牌九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房間的北牆邊上有一道樓梯,直通向二樓。林夕皺皺眉頭,找了個人少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屁股剛坐下,就有個夥計面帶笑容走來問道:「公子您好,請問您需要來點什麼?」
林夕眼睛觀察著滿房間裡的人,心不在焉的說道:「不用了,謝謝。」
打發夥計走了之後,林夕見並沒有發現秋宏羽說的白衣炫模樣特徵的少年。困惑之下,朝著深處努力開始釋放著靈識,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靈魂之力都沒有了。林夕不由得面色大變,這一年之中所付出的艱辛恐怕沒人比他自己更加的清楚,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靈識,叫他怎麼能不焦急?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林夕面色激動,卻是焦急所致。
剛被林夕拒絕的那個夥計,發現此時林夕的表情,走過來又問道:「公子,您還好吧?請問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助的嗎?」
林夕抬頭一看,見是剛才的夥計,依舊是一臉的招牌笑容,心裡不由得暗暗佩服這裡的人員訓練有素。可是,他無心去關心這個了,他只想知道自己的靈識怎麼回事!
「我,我怎麼沒有了靈識?」林夕的聲音有些惶恐。
那個夥計奇怪的打量著林夕,臉上的笑容不減,彷彿是一張面具似的永遠這個表情,「公子,您這是第一次來吧?」
林夕更加的好奇了,驚訝之中頻頻點頭,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公子不必驚訝,更不必擔心,聽我慢慢的說完您就明白了。」看著林夕的表情,長期工作在此的夥計,當然明白林夕的驚訝所謂何來,「因為這裡是賭場,如果每個人都用靈識來作弊,那還怎麼玩呢?所以,在門口有一個無形的小魔法陣,而這座房子更是一個大型的魔法陣。作用只是暫時封閉住每個人的靈識,而且只在這個賭場內有作用,公子您出去之後自然會消除。而我能說出您是第一次來,是因為只要來過的人都會知道這個道理的。」
林夕恍然大悟,驚歎之下又暗自嘲笑自己的大驚小怪。「不好意思,謝謝你的解釋。」
「沒什麼,公子您客氣了。請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那夥計不溫不火的問道,滿臉的期待看著林夕。
服務?林夕不禁想起羅勇和他的朋友們說的這裡的姑娘。大驚失色之下急忙搖頭,說道:「謝謝,沒有了。」
其實林夕是誤會了那夥計的意思,他只是個賣茶水的小夥計,哪裡有機會接觸那個行業?那姑娘們都是在二樓裡做生意的,豈會在一樓大廳這樣的放肆?
可是,林夕第一次來這裡,根本不知道這個。如果那夥計直接向林夕推薦茶水,基於感激,他或許還會買一兩碗的茶水作為報酬。也怪那夥計太過含蓄,明知道林夕是第一次來這裡,還東敲西擊的試探,這個時候倒不如直截了當來的痛快。
看著那夥計滿臉失望的離去,林夕暗自搖了搖頭。為那些因為生活所迫來此營生的女人,也為世態炎涼的悲哀世界。
林夕隨著人群四處的逛著,他根本沒心思留意牌桌上各種各樣的賭具,他只是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尋找著此來的目的——白衣炫!
在一個角落裡,牌桌上玩的是骰子。相對於其它的牌桌上,這張桌子顯得更加的熱鬧。
林夕擠過去一看,終於看見了他——秋宏羽口中的天才、自己有意共闖天涯的夥伴——白衣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