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著元帕,只怕她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心一橫,不就是幾滴血麼?一個人身上的血,莫非只有那兒有?
掀開被子,將帶著剝繭的手指放進嘴中,使勁一咬,血水慢慢的冒了出來。葉晚秋輕輕的將著手指往下,一滴血,滴落在了大紅的床單上,變得有些黑紫,血有冒了出來,葉晚秋依法將血滴在了大紅的床單上……
滴了三四滴血,葉晚秋將手指放進被子中擦拭著,血很快的止住了……
「七夫人?七夫人……」屋外的老婦人有些不耐煩了,「七夫人,你可醒過來了?」
葉晚秋沒有答話,只是轉身,打開了衣櫃,找出一件略有些大了衣服床上,本就不是她的衣服,然後轉回床邊,靜靜的等著,等著床單上的血凝固,等了一陣子,葉晚秋用手在床單上一拭,床單上的血跡,血跡似乎干了,沒有抹下什麼來,將整條的床單拉起來,細細的這好,將有幾滴血的那面,折在了最上邊的一層,輕輕的打開門,將床單遞給了門外的婦人。
婦人接過床單,先是一愣,繼而仔細的看清楚了血跡,露出一個笑臉,往外走了去。
葉晚秋緊繃的神經一鬆,無法的無力,靠著門框,她覺得自己真的太渺小,太無力了,「娘,其實,活著真的很不容易。」
久久的,葉晚秋拖著沉重的步子,坐在的梳妝台前,屋中人就是一片昏暗,從銅鏡中印出一個黑影,讓人無力辯解。
「真不錯,真不錯……」一個嬉笑的聲音,穿門而入,「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從微弱的晨光中朝著屋中走了過來,葉晚秋一愣,坐下的身子,突然緊繃起來……是不是她,攪黃了他的計劃。
「葉晚秋,真不錯,有腦袋,我就喜歡有腦袋的女人……」說著,朝著梳妝台前的葉晚秋走了過來,然後將一塊帶著幾點血跡的白色的帕子朝著葉晚秋丟了過來。
葉晚秋趕緊的抓著從她身上往下掉的白色的帕子,手一緊,幾點艷紅的鮮血早已經凝結。那是她被人侵犯的證據……
心一疼,疼的似乎眼睛都花可,看不見漸漸朝著她走過來的男人。
「不錯,不錯,你真的很不錯。」詞句是讚美,可是其中的諷刺與奚落,竟是如此的明白,明明白白的反話。
「寧少爺,對不起。」黯然的垂下了眼瞼,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長長的頭髮有些的凌亂,一直的垂下來,垂到了地上,在地上,結了一截,烏黑而光亮。帶著健康的氣息。人家說,三千煩惱絲,三千煩惱絲,女人的頭髮越多越好,女人的命便越苦。
「對不起?!」寧延則來到了葉晚秋的面前,陰冷的笑著,然後側著腿,坐在了梳妝台上。「這天下的事情若是簡簡單單的說一句對不起了事,這天下也就太平了?」說完冷哼一聲,原來她也不過是一個艱險的女人!
葉晚秋的胸口一睹,該說對不起的是他,好不好?!無力辯解,手揪著衣服緊緊不放,「我是葉晚秋,我自請離開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