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玲雙目微醺，單絲眉被勾勒的完美無瑕，像一彎月。冰帛的肌膚被襯托得細膩光滑。
眼睛時而迷茫，時而露出狠狠個人針對我的凶光。但終究是因為無力和絕望而轉瞬即逝。
她那整個身子看起來弱不禁風，柔若無骨，身形晃悠悠的，嬌小的腰晃來晃去，十分的惹人憐愛之極。尤其是因為被喂了藥的原因，那些有意無意的動作撩撥著人心。
關鍵是我只讓她穿著一件透明的輕紗而已，全身上下在光輝下身體的曲線若隱若現，兩個花骨朵含苞待放。這才是那些男人的目光閃閃發光的根本原因。連有些女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了。
我笑了笑，然後拍拍手讓大家回過神來，笑著說：“這是我們紅妝醉新一代的花魁，現在之所以請她出來，是想讓大家玩一個游戲，玩一個，十分刺激的游戲。”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地光芒，看見大家還不明白，於是說道：“來人，把趙小姐伺候著。”我一揮手馬上就有兩個男人上來像提小雞一樣把趙寶玲提起來，將她的雙手舉起，然後捆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那本來就松松垮垮的輕紗現在看來就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一樣，在人的面前呈現出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的雙手被高高吊起，但是她仍然在不安分的扭動著肢體，我走過去一臉陰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如果你不想要讓這件輕紗掉下來的話，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別動，否則後果自負。”
當然了，在那些客人們的眼裡，我也許只是在對趙寶玲說一些如何如何去討他們的歡心，讓她好好表現之類的話而已。
“現在，我就來宣布游戲規則。為了讓所有的客人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我們這次不需要大家的競價來標花魁，只需要大家的勇氣。”看見大家滿腹狐疑的目光，我接口道：“既然我敢把花魁以如此的姿態呈現在大家的眼前，我需要的只是大家的勇氣而已。那麼我想大家一定也不會介意在這裡與趙小姐共度良宵了？”
如此露骨的話說完之後，我聽見了底下有些許的議論聲，嬉笑，大膽，浮誇，躍躍欲試，看熱鬧的聲音應有盡有。
“怎麼樣？誰想來試試？免費的噢。”看沒有人來應聲，我不禁煽動起火來，華麗的語氣說的好像是我在大甩賣一樣。十分的不客氣，像是天大的恩賜。
“我！”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看起來十分急不可待的樣子。
反正也是免費的，不試白不試。我管他的！
“既然有人來應聲，那麼我就有請了。”我恭恭敬敬的擺了個姿勢。
他上去之後，眼神直接就盯著那兩顆紅紅的櫻桃，然後目光往下移，色迷迷的樣子簡直就讓人可以把剛剛吃下去的飯吐出來。惡心到我簡直就是懷疑紅妝醉也進這麼沒有水准的客人？不過今天就是一個例外，我十分的歡迎。
他隔著幾乎沒有任何障礙的輕紗用嘴輕輕地含住了那兩顆花骨朵，不顧眾人的眼光一點一點的允吸著，然後兩只手不安分的摩挲著趙寶玲，被喂了藥的她開始口中發出十分嬌嫩的聲音，讓底下的那些人蠢蠢欲動。
“哧——”隨著一聲響，那薄薄的根本不值得一提的輕紗被撕扯掉，被男人隨手一甩，飄蕩到了場子底下。
不著一縷的扭動的軀體已經讓底下的人群沸騰了起來，我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觀賞這場好戲。
“啊——”趙寶玲一聲尖叫更是讓會場的情趣達到了高潮，那個男人的眼中也露出了興奮地光芒，愈加賣力著，似乎想要更滿足身體下的可人兒。
“小初，我有事找你。”我正在看好戲的時候凌突然上來表情十分凝重的，卻也是古裡古怪的對我說。然後不分場合的把我拉到了後台。
我知道他想要干什麼，我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我並沒有反坑，只是任憑他的手拉著自己走，而不顧底下的客人們的目光。
也或許他們現在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只是很有興趣的盯著舞台上正在上演著的一出好戲，所以我的離去並沒有什麼關系。
似乎有一個人除外，從趙寶玲上來少年的注意力從來就不在意她的軀體還是什麼。他在意的只有一個人，從她一上來就只有看著她而已，眼光似乎從來沒有離去過，那張清秀傾城的臉仿佛一輩子也看不夠。只是，那個人從來沒有看見她而已。
她傲視群雄，不管她是以何種姿態呈現，他都覺得很迷人。就算是這麼懲罰趙寶玲，也無所謂。因為他懂，他懂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所以少年理解。
我被拉到後台後，冷眼對著凌，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放了她。”語氣裡是毋庸置疑。
“憑什麼？”我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裡的感情。
“我只是想讓你快樂。”
“我不快樂麼。我幫蘇獨徹，我幫小雅報了仇，我怎麼就不快樂了？這可真是笑話。”我不屑的嗤笑了一下。
“你快樂麼。你真的快樂麼？小初，你聽聽你自己心底的聲音你說你快樂麼？”凌的語氣似乎很激動，其中夾雜著隱隱的心痛與不捨。
“呵！你現在是在教訓我麼？嗯？你是在可憐趙寶玲麼？如果是的話我並不介意，但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如果不是，那你就不要插手管！”我也是絲毫的不客氣。
“小初、、、、”凌似乎是心有不捨的閉上了眼，“那個女人我並不是在可憐她啊，我是在心疼你，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你自己呢？什麼時候你才能快樂？”
喃喃自語中夾雜著難以體會的悲痛，讓我的心稍微抽緊了一下。就像是在最疼的心尖上狠狠扭了一把。
我刻意把這種感覺忽略掉，刻意讓自己假裝聽不見。我還要幫小雅報仇，我還要幫蘇獨徹報仇，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白為我犧牲的。我會讓那些傷害你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付出比你們還要慘的代價！！
絕對不會，絕對不會，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時候忽然小曄朝我走了過來，定定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抬頭看著他想要干什麼。
“啪！”小曄舉起手一個巴掌就掌在了我的臉上。
我抬頭，就這麼看著小曄，我的眼中沒有凌亂，沒有慌張，也沒有不可置信，只是平平淡淡。但他的目光裡是一種決然還有許多難以體會我也難以看懂的東西。
那些我不懂的東西突然讓我的心狠狠地疼了起來。
“啪！”另一個巴掌也隨之落下，掌摑在我的另一臉頰上。
“你干什麼！你瘋了嗎？！”突然緩過神來的凌一把沖上去抓住小曄即將落下的第三個巴掌，大聲吼道，十分的不理解。
“滾開。”突然沒有了平時嬉皮笑臉的小曄冷冷的吐出這幾句話，讓人無法忽視，令人身上的寒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
凌的手被這只有兩個字但是威力卻很大的氣勢鎮住了，不自覺地把手松開了。
“你想干什麼？”我問道。
“提醒你。夠了。”
“什麼叫做夠了？趙寶玲身負兩條人命，夠了？還不夠！”不知為什麼，在對上小曄眼睛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底氣突然沒有了。
“你問問你自己，你現在還恨趙寶玲麼？”小曄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我說。
我忽然咋舌。
小曄太了解我了，我的恨意？我的恨意麼？還有麼？我不知道。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像是一個人站到了冰天雪地，寒風肅肅。
一個人。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們都走了。
小曄看見我錯亂的眼神，突然很心痛，一把抓過我，緊緊地擁抱住。他用的力氣很大，似乎想把我狠狠地揉進他的身體，也似乎是感應到了我的害怕與不安，所以使勁的抱著我，先給我一點安全感，想讓我知道我的身邊還有他。
“小初。夠了。我知道你不開心，連凌都能看出來你不開心，那你是覺得我為什麼現在才來點醒你呢？我以為你懂的，我以為你懂的。可是你為什麼現在還是像個孩子呢？我承認，你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不可接近，你現在會很大聲的笑，會用心去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當我發現你這樣的轉變之後，你知道我有多高興麼。有好幾次，看見你那樣開心的容顏的時候我突然很想掉眼淚，我真的好感謝老天，讓我們過上了不可能的平常的生活。
可是，這樣的幸福是不可能長久的。當蘇獨徹和小雅死去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你比以前更加的恐怖了，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失去你，我甚至會祈求老天。很可笑是不是？我居然也會去相信一些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小初，我知道你是想幫你想要保護的人報仇，我是不會攔著你的。因為她也該死。
可是你為什麼那麼不快樂呢。我不在意你是怎麼折磨趙寶玲，我也不在意你變得是都比以前更冷血，我什麼也不在意。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那麼不快樂了。小初，不止是我啊，凌，雲慕淵，聖葬楓，你捨得再失去他們麼？你捨得讓他們跟你一塊痛苦麼？所以我說，夠了。放過你自己吧。求你了啊，小初、、、、、”
我感到我的肩膀上濕濕的。一股溫熱的液體沾濕了我的衣服。
小曄他、、、、、居然哭了？
我沉默了，就這麼沉默著。不知是過了多久，周圍沒有聲音，只有抱著我的小曄，也沒有任何的畫面，似乎我們還是在二十一世紀。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小曄，他的眼角濕濕的，我用手撫摸了一下小曄的眼角，指尖上還有小曄的淚珠。
“對不起，小曄。真的、、、對不起。我懂了，我真的懂了，我不會再任性了，不會再讓你擔心了，不會再讓別人一個一個全部都離我而去。我會很珍惜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很平靜的說完這些話。
然後我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長劍走了出去。
底下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了。我看見了，是趙寶玲的任務完成了之後被紅姨趕走了。我突然覺得紅姨是個好人。
刀劍緩緩滑過舞台的地面，所過之處，上好的紅毯都被鋒利的刀面劃開。
我走到趙寶玲面前，她還是一樣的赤、裸著。
我把她全身上下瀏覽了一下，身上每一處肌膚都透露著淡紅色的痕跡，表示著無可磨滅的痕跡。
讓我頗為挑眉的事她的嘴巴裡還流出了乳白色的液體。是那個男人留下的，真不知道眾目睽睽之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往下看，血滴了一灘，有些已經干涸在她的大腿內側，而有些還在沿著大腿內側往下流，其中還摻雜著與她嘴巴裡一樣的液體。我知道，趙寶玲已經不是一個處女了，可是血居然流的那麼多？我知道了。
“你例假來了？”我問道。
“、、、滾、、”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抬起頭了，但還是很努力的吐出了這個字。
“你恨我麼？”我蹲下身子，細細查看著她底下的傷口，那個地方微微紅腫著，甚至還有血在不斷地往外流，鮮艷的紅色在雪白的肌膚上十分的妖嬈。
“、、、、吃的你肉、、、、”
“剔我的骨頭？”我替她把話接了過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是你犯錯誤在先，如果你不傷害小雅和蘇獨徹的話我想我是不會這麼對你的。”
一邊說著我一邊用手挑撥著她胸前越加紅嫩的花苞，用目光掃過她雪白的胸口，尋找最好的位置。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在說完話的同時，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劍刺進了趙寶玲的胸口。
正中心髒，分毫不差。
血緩緩地從趙寶玲的胸口流下來，我猜不到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就這樣吧，我、、、、夠了。不折磨你了，你的債已經償還完了、、、走好。”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寬容？了。
趙寶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我看著那笑容一點一點的凝固在她的臉上，忽然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
大腦一片空白不說，居然還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