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在已經離開,天色近黃昏。
初冬的寒風吹來,竟帶來片片細碎的雪花。
黃寧走到黃洋身前,低下頭,什麼話也沒說。
何仙姑已經看出苗頭,說道:「明天,你們就不要習練了,去小鎮上玩玩,培養培養感情,練功的效果也許就會好起來。」
黃寧點頭,與江南鶴一起飛回土水島。
這時候,黃洋才說話:「這個江南鶴,身體很奇怪。他練的是魔功一類,所以與寧兒合練並不順利。」
「什麼?」何仙姑有點吃驚。
黃洋說道:「他們練功時,我的靈識詳細察看了江南鶴。他的身體素質確實很奇怪,只是我還不敢肯定。」
何仙姑急道:「那還不如早點換人,不要耽誤了寧兒的練功進展。」
話一說出口,她就知道白搭,要找一個功力相當的人與黃寧配對,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
土水島上,王翦快活已極。就算給他做神仙,他也未必願意離開土水島。
十妹,妖嬈的十妹,完全將他征服。
兩天來,王翦第一次擔心自己的精力不夠用。十妹似乎永遠不會滿足,隨時願意讓他發洩。
如此嫵媚、妖嬈的女人,就像一塊蜜糖緊緊貼住王翦。讓王翦看見她就衝動,一有精力就衝動。
王翦第一次感到滿足,他就鬧不明白為什麼十妹就有那麼旺盛的精力。
他當然不知道,十妹長期修煉水明功,已經快成半仙之身。也就是快成為一個妖精,對於男女之間這點事情,實在是最擅長不過。
王翦不得不歇一會,十妹端來酒菜。
酒,王翦也開始喜歡上喝酒。他喝得半醉時,天色漸漸暗下來。
但他的眼睛卻是一亮。
黃寧、江南鶴攜手返回土水島,翩翩落在屋前。黃寧的風采清秀而靈氣,比起嫵媚非常的十妹自然有另一種魅力。
她與江南鶴親暱地走進大屋,另一邊就是江南鶴的房間。也沒理睬王翦。
王翦手攥酒杯,臉上早就寫滿醋意。
第二天,黃寧又打扮得漂漂亮亮,與江南鶴劃上一條小船,望小鎮而去。儼然情侶出遊。
王翦拉上十妹,也劃上一條烏蓬船,遠遠跟隨。只是王翦全然不懂風雅,十妹雖然嫵媚,肚子裡也沒有絲毫墨水。
黃寧忍不住返身,雖然討厭這條尾巴,擾了二人興致,卻也不能趕他們走。
待二人登上岸,江南鶴猛回頭,怒道:「你——」
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王翦已經彈指射出一粒褐色光球!
如此快捷的攻擊,沒想到江南鶴反掌一拍,就拍掉這粒攻擊光!
黃寧也沒想到江南鶴一點不輸於王翦,連連拍手嬌笑。
王翦「噌」地從小船上跳起,雙指連彈,霎時攻出十餘點褐光!要把江南鶴擊敗,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
江南鶴卻手掌一翻,雙掌抱出一隻藍光球,奮力推出!
頓時將王翦的攻擊光盡數擊碎,而且還一直往前襲向王翦!
就在這時,河堤上有人喝道:「不要傷我翦兒!」
一條勁裝卻斑發的老者飛腳踢出,一環藍色的攻擊光擊碎江南鶴的攻擊光球!
兩相撞擊,炸開!
王翦也落在碼頭上,叫道:「老爸,呵呵!」
那人正是千里尋子的王養宗。他陡然看到王翦與人交手,當即飛腳相助。憑他數十年的鐵腳功,配上飛鷹宮的腳鐲,這一腳絕對凌厲無比!
光環繼續飛射江南鶴!
黃寧已經跳進江南鶴的懷裡,二人忽然扭腰,像女人一樣,四掌推出一縷飄渺的青光!
就像一條絲巾在空中飛舞,又像一個妖嬈的舞女!
這一縷青光向王養宗的藍光環纏去,將其包裹,緊緊勒起!直到光環在青光帶中無聲地窒息、消失!
王養宗大吃一驚,他身邊的女子也大吃一驚!如此無聲無息地化解王養宗剛猛的攻擊,江湖上根本就沒有見識過的!
那女子脫口而出,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妖功!」
黃寧當即呸道:「這是水明功,陰陽合力的水明功!呵呵,待我們練成,你們一起上也不是對手!」
王養宗喝道:「這就是你投靠的水明莊?!」他瞪住王翦身後那個妖精一般嫵媚的十妹。
王翦嘿嘿笑道:「你既然可以和飛鷹宮的魔女,我又為何不能與可愛的妖女在一起呢?」
此言一出,黃寧才知道對面這個女人是飛鷹宮的人,飛鷹宮已經來到這裡!
而且這個女人和老者、王翦還都是熟人!
她驚喝道:「王翦,你既然是水明莊的人,就不應該與飛鷹宮來往!」
王翦哈哈大笑道:「這個人是我父親,他找過來,我難道還能不見面?!」
黃寧不敢久留,拉上江南鶴飛離河堤,喊道:「王翦,你快隨我回水明莊去!」
王翦搖頭,一把摟住十妹,說道:「你回去吧,我要和十妹好好玩玩,哈哈!」
黃寧與江南鶴急急飛向水澤。
***
「哈哈,現在我們兩個扯平了。」王翦摟住十妹說道:「你看我的女人是不是比青煞水嫩的多?」
王養宗聽到這樣不成體統的話,放在平時早就生氣。
今天他的心情卻非常好,兩個多月來終於找到兒子,什麼也沒有這件事可喜。
青煞說道:「王翦,你快返回飛鷹宮,帶上這個妖女也無妨。飛鷹宮很快會與水明莊決戰,父子應該在一道才是!」
王翦低頭親親十妹,說道:「除非把白姬花送給我,哈哈!」
王養宗說道:「翦兒,你就不能回到我身邊,接替鐵腳門事務?瓜州也有無數女子供你挑選的。」
十妹卻附在王翦耳邊嘀咕幾句。
王翦說道:「父親,你就不要再為青煞攪和進來,快回去吧!」
他和十妹也蹬腿飛回水明莊,只留下王養宗瞪大一雙老眼,站在水澤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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