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走進迎天下客賭場。
這裡專門接待大賭客,而且是莊家一對一地招呼。
半年多沒來,老牛幫的生意確實越來越好。遠近都知道這間迎天下客賭場,不僅環境優雅,配套服務齊全,而且公道,不論現銀還是錢票交易,絕不拖欠。
雖然進來的客人大多輸掉,但少數贏了錢的客人,不斷讚譽,令附近的富豪紛紛來此豪賭狂歡。
如果在賭場玩得還不夠開心,那就去對面的花滿樓,裡面多的是讓人心動的美女。
所以到臥牛城來的富豪都知道,不怕沒好節目,就怕你的口袋空了。
牛大湖瞪起牛一般大的眼睛,看著王之渙走進賭館。他使了個眼色,賭場裡最好的莊手上去接待。
王之渙被引進小院。上次他和李翠翠在這裡,贏了老牛幫幾千兩銀子。
他笑呵呵說道:「這是我的福地,難道你們不怕我贏光了你們?!」
牛大湖賠笑道:「既然開賭場,就要接待客人嘛。希望縣尉大人依舊好運氣。」這話說得不軟不硬。
「我的運氣一向都很好。」王之渙摸出一張五百兩的老牛幫銀票,拍在賭桌上。
對面的莊手開始搖色盅,眼睛卻盯住王之渙。
王之渙當然知道對面站著的,是老牛幫最好的莊手。他無所謂地說道:「如果輸掉這五百兩銀票,我立馬離開。」
色盅停下來。
王之渙將銀票壓在18點大。
莊手露出笑臉,揭開色盅蓋。這時候,他看見牛大湖的臉色沉下去,拉得老長。
王之渙笑道:「我就說自己的運氣很好,你們看看,十八點大!」
牛大湖只得從懷裡摸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給王之渙。
王之渙笑嘻嘻說道:「別緊張。這次我先買定,壹千兩就要三點。給你機會扳回去,輸了我就走人。」
牛大湖點頭。
上次給他買中,只怕是莊手失誤,開盅時沒有撥動色子。這次王之渙居然托大,先買定三點,不輸才怪!
色盅又開始搖動。
王之渙靜靜地坐,靜靜地等待色盅停下來。
莊手放下色盅,擦去額頭的汗珠。
如此涼爽的天氣,他居然冒汗,而且還顯得十分不自信。
牛大湖的臉色再次拉長。
莊手卻知道,上次他明明搖出的是十一點,開盅後卻鬼使神差變成十八點。絕對不是偶然。
他是老牛幫最好的莊手,即使搖一千次色盅,也不會出現一次失誤。
放下色盅後,他沒有馬上打開色盅,而是緊張地搓雙手。
王之渙笑瞇瞇地說道:「開吧。不是三點我走人,如果是三點,下一把我壓二千兩。」
牛大湖也不耐煩,說道:「快開!」
色盅打開,莊手低頭一看,果然是三點!他的腳發軟,撲通跪倒在賭桌前。
牛大湖怒道:「滾開!」
他走到賭桌前,丟出兩張五百兩銀票,說道:「你買,我來做莊!」
王之渙驚訝地說道:「你的技術就能好得過我的運氣?」
牛大山咬牙說道:「你總不能永遠好運氣吧!」
王之渙歎了口氣,說道:「好,我還是買定三點,二千兩。」
牛大山搖動色盅,雙掌抱住色盅。
他當然知道王之渙很可能以高明的內力控制色盅,所以他也暗中運力。
但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異常的力道。
牛大湖小心地放下色盅,小心地揭開盅蓋。
然後,他跳了起來,滿臉漲成絳紫色:居然還是三點,每個色子都是一粒紅點朝上,剛好三點!
這時候,牛大湖心裡十分清楚,王之渙的修為又提高一層,到了他無法思意的地步。
他拱手哀求道:「王大人,你就放過小店吧。」
王之渙卻驚訝地說道:「怎麼,我只是來賭錢,不行嗎?」
牛大湖摸出二千兩銀票,雙手交給王之渙,連聲說道:「王大人是高手,放過小店呀。」
王之渙收訖銀票,說道:「既然牛掌櫃這麼說話,今天我就不賭了。」
牛大湖連連作揖,說道:「謝謝王大人高抬……高抬貴手。」
王之渙扶起他,笑瞇瞇地說道:「今天不賭了,明天我再來,呵呵。」
牛大湖頓時暈倒。
***
牛大湖若是沒暈過去,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因為王之渙走出賭館,又朝花滿樓走去。
幾個衙役疾步跟來,在花滿樓門前貼上一張紅紙告示。
王之渙走進花滿樓前廳,拱手說道:「官府通緝幾名要犯,打攪各位,還請多諒解。」
前廳三兩富豪,紛紛離座走出花滿樓。
就算是樓內尋歡的客人,也藉故提早離開。誰還願意在官差的眼皮底下久留?
王之渙笑瞇瞇坐在廳前,還要了一壺茶。
***
這一日,老牛幫城內最賺錢的兩間鋪頭,迎天下客賭館和花滿樓,生意盡墨。
牛大山走進客房時,青二沒有像往常一樣愛理不理。
她焦急地說道:「王之渙今天早上來過這裡,他還去了賭館和花滿樓。」
牛大山皺起眉頭說道:「看來他是要搞垮我們老牛幫。」
青二咬著嘴唇說道:「他是要趕走飛鷹宮!」
牛大山一驚,說道:「他還真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