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也是以掌心勞宮穴抵住王之渙的膻中穴,開始向他發功。旦見他的掌心湧出一股墨綠醇和的光束,如水灌農田般輸入。
他的另一隻手掌罩住兩顆龍珠,令龍珠發出閃爍的光芒。整間密室被陳子昂的掌力和龍珠的光芒照亮,如同白晝。
他竟然是一邊輸入內力給王之渙,又用兩顆龍珠為引子,從另一端抽吸王之渙體內的真氣。
輸入的真氣是墨綠色,出來的卻是渾褐色。是王之渙中了黑鷹劇毒的真氣。
陳子昂不斷改變兩顆龍珠的位置,將王之渙身體內的毒氣盡數抽出,已是黎明時分。
井口的一縷光線投入密室口,飄入清晨的杏花香。
王之渙渾身暖和回來,心跳和呼吸恢復過來,如同熟睡一般。
陳子昂三人疲憊已極,也靠在牆壁小憩。
***
當李翠翠再次睜開眼睛時,陳子昂卻已經失去蹤跡!
她急忙喚醒高適,又看見床上放置一顆青色丹藥,字條上寫道:甦醒後給之渙服用。
高適坐下來,斟滿兩杯酒,一杯放到王之渙鼻子旁邊。他淡淡地說道:「二哥聞到酒香,很快就會醒來。」
他舉杯喝完一杯酒,已經聽見王之渙打了一個響鼾!
李翠翠又驚又喜,王之渙皺眉說道:「誰喝酒?也不等等我……」
李翠翠說道:「酒在你旁邊,自己起來喝呀!」
王之渙眼睛也沒睜開,伸手抓到酒杯,一飲而盡。酒氣從鼻子裡噴出來,方才睜開眼睛。
他也沒看李翠翠,摸著腦勺說道:「這是在哪裡?」
倒是搞得李翠翠莫名其妙。高適端起酒壺,又倒一杯酒,他喝下去方才說道:「應該不是在發夢,這麼糟糕的酒,是我藏在密室內的。」
王之渙若無其事地看看李翠翠,嘿嘿笑道:「你回來了?」
李翠翠的淚水已經沿著臉龐嘩嘩滑落。
王之渙驚訝道:「你還不願意原諒我?你還在生我的氣?!」
李翠翠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他。抱得那麼緊,似乎稍微鬆手王之渙又會消失……
***
月夜,狼嚎此起彼伏。
在這個隔絕的山谷,野狼閃爍碧綠的眼睛,圍繞紅髮、紅眼的郝在低低嚎叫。
它們已經不敢呈威,甚至將郝在當作了狼王。
十餘天過去,三分之一的野狼被郝在斃殺掌中。令這些天生冷血的動物也感到膽寒。
郝在佔據了中央白泥地帶,凡是被飢餓驅使,冒險搶食白泥的野狼,被郝在擒於掌中,吸食元氣。
然後,他將奄奄一息的野狼拋向遠處,群狼立刻撲上搶食。
他又翻出雙掌,兩隻紅狼脫手而出。閃著詭秘光亮的能量狼撲向野狼,又替郝在抓回兩隻野狼,供他吸食元氣。
半個月來,白泥沒有野狼嚼食,居然生長了半尺高。郝在站在白泥堆上,雙手擒狼,面向明月暢快地吸食。他體內的狼丹愈漸沉實、渾厚,白衣卻已經破爛不堪!
體內兩個獸丹滾動,令他精力遠比常人充沛。也令他內心充滿了攻擊的慾望。
他擊出一掌,一隻銀色的能量球脫手飛出,待到野狼身邊時,忽然展開成蟒,將野狼緊緊纏住,拖上白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