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煞黯然撤離城西山坡，又是一次失敗的進攻。飛鷹宮再次敗在明月刀面前，那把神奇的明月刀。
他們實在不明白王之渙，為何能神奇地移動數十丈之外。比海市蜃樓功法更令人不可思議！
這一戰，飛鷹宮戰死近百人。折損黃二黃三兩煞，數煞受傷。白姬花留下青二、黑老大等四煞看守臥牛城，眾人悉數返回牛尾寨。
青三十分不願意地隨大隊上山，對青二說道：「二姐，見到郝公子一定讓他等我，過幾日我會再下來。」
青二點點頭，柔聲道：「三妹，我會告訴郝公子。讓他下次陪你。」
眾煞離去，青二匆匆趕往杏樹林。她找到那堆稻草，已經被風雪覆蓋。幾條翹出雪層的秸稈被冷風吹得發抖……
***
高適又推開小院的門。
這次他帶來一包龍骨粉，叫翠翠拿去熬湯給小桃小杏服用。
他顯然已經知道昨晚的戰況。
王之渙卻皺起眉頭，說道：「你真讓人摸不透，你既然知道飛鷹宮來襲，為何不出手相助？」
高適一愣，苦笑說道：「我不能過多改變歷史的進程。」
「歷史的進程？」王之渙聽得稀里糊塗。
高適歎道：「慢慢你就會明白。」他對自己的身份似乎有點無奈。
王之渙走進屋內，端出酒壺，和一碟花生米。二人碰杯飲盡。
「你是什麼人都不重要，反正你是我的老弟，陪我喝酒吟詩的兄弟。」王之渙眼睛裡閃出光彩。這是發自心底，對朋友的情感。
高適點頭，說道：「咳咳，別廢話了。你一定有什麼事情求我，呵呵。」
王之渙瞪大眼睛，說道：「唉，這都被你發現！我倒真有一個問題無人能解答，飛鷹宮到底是什麼背景。」
高適喝了口酒，說道：「這是一個以商隊為後台的江湖門派。他們的總部在河北道平盧，在那裡他們締造了一個異常繁盛的商業網絡，收斂了巨大的財富。」
王之渙拍拍石桌，說道：「難怪他們來到臥牛城，開辦銀櫃、賭場、青樓，生意做得火紅。原來是老本行呀！」
高適卻皺眉道：「他們還收買土地。」
王之渙點頭道：「真會做生意，這幫傢伙！」
「不僅是做生意這麼簡單啊。」高適說道：「土地是一國之根本，如果土地政策遭到破壞，朝廷的根基就會動搖。」
王之渙搖頭，他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談論所謂的大事。
高適舉杯說道：「昌齡大哥也覺察到飛鷹宮的企圖，所以才會力邀小弟一起關注。如今，飛鷹宮已經成為河北道民間的第一大地主了。」
王之渙一點也不感興趣這個話題，卻還是敷衍道：「嗯，李大人也說過，飛鷹宮在朝廷也有不小的勢力支持。」
「是的，他們用雄厚的財力逐漸滲入官府，不是一般的江湖門派可比。」高適說道。
王之渙卻忽然醒悟，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們還想誆我去河北！」
高適露出狐狡的笑意，說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你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他盯著王之渙身邊的彎刀。
唉！王之渙拍拍大腿，這輩子算是上套，沒什麼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