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少主還沒有正式接觸這個社會。
所謂谷神,它的出處來自老子『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這句話中,谷神是一切道的發端,是道之樞,是修行的母源,因此稱為玄牝。谷神合於自然,因此稱天地根。」
軒轅飛羽一陣頭大,怎麼還扯上《道德經》了?苗兒繼續道:「所謂谷神,便是識神退盡,元神顯現後的境界。這樣說,也只是一個比喻,其中的玄妙,只有修行者自己能真正的體會到。」
「達到谷神境界之後,才算真正接觸『道』,有機會更進一步。至於『靈境』,因為世間宗教無數,修煉的人不僅中土,各國都有修行的人。這些人多是宗教人士,而又有各自的境界劃分。但天下修行殊途同歸,有三個境界卻是公認的,便是指人、靈、神三個境界。」
聽到這裡,軒轅飛羽笑問:「我現在屬於『靈丹』境界,是師父告訴我,不知道屬於哪一個檔次?」
「中土修行境界一般有十二重,少主如今處於靈丹境界,尚在人境之中。苗兒剛入谷神境界,算是進入靈境。」苗兒道。
軒轅飛羽忍不住又看了苗兒幾眼,似乎想看出一些不同來,苗兒笑道:「少主,你能從苗兒身上發現什麼不同呢?」
軒轅飛羽想了想:「有,苗兒漂亮。」
苗兒忍不住伏在軒轅飛羽懷裡嬌笑,在耳邊輕聲道:「所謂靈境,在中土又稱『真人』,如果要說真人與凡人的不同,那就是行走坐臥不失其境,言為心聲,外在與內心一致。比如凡人,可能會心機深沉,表面對你討好,內心可能非常討厭你。真人絕不會這樣,真人,便在一個『真』字,這是一種修行的境界。」
軒轅飛羽恍然道:「怪不得我感覺你說話行事那樣與眾不同,你這樣一說,我倒看出來了。」然後歎道:「看來,我離真人的境界還差得遠呢!」
苗兒笑道:「門主說,少主的進步已經非常神速,他當年也沒有這種進步。」
軒轅飛羽點點頭,苗兒開始「言傳身教」,其實是正是「大歡喜純陽蓮花功」的精要所在,借陰陽調劑而達到修行的目的。
軒轅飛羽不是第一次,一絲清涼的,彷彿有靈性的氣息注入體內,與原本的烈息匯合一處。這一絲能量就像一種催化劑,瞬間讓軒轅飛羽體內的氣息發生變化,連帶著泥丸中,那朵發芽抽鞭的種子也不斷壯大,彷彿要開出一片軒轅子一般。
第二天起床,軒轅飛羽神清氣爽,彷彿打了雞血似的,渾身充滿力量。餐桌上大家吃早餐,楊紫真一會兒看看苗兒,一會兒看看軒轅飛羽,忽然問:「飛羽,昨天你把苗兒睡了?」女流氓就是女流氓,說話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文明。
軒轅飛羽咳了一聲,連忙轉移話題:「真真,你換香水了嗎?這個香氣不錯。」
楊紫真立刻得意一笑:「婷姐幫我選的,你喜歡嗎?以後我就用完個型號好了!」
吃過飯,小妞們上學的上學,工作的工作,昨晚苗兒告訴軒轅飛羽,她在東海也是有工作的,只不過為了前來見軒轅飛羽,專門請了幾天假。苗兒是國家公務員,在東海市質監局工作。
苗兒曾說將辭掉工作,以後可以有時間服侍軒轅飛羽,但軒轅飛羽讓她繼續工作。在軒轅飛羽想,苗兒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為自己而放棄一切,另外,他的事情都還沒有妥當。
苗兒的家不在東海,而是遠在南國一個叫「孤雲」的小城市,她有一個弟弟,父母都在國企上班。軒轅飛羽感到意外,以為苗兒是從小被師娘收養,沒想到卻是普通人家出來的。「蓮女」說白了就是一種無私的奉獻,因此更顯難得,軒轅飛羽慶幸自己運氣不錯。
離寒假已經不遠,因此學校的氣氛有點兒輕鬆,今天軒轅飛羽發現班裡的學生大都在討論「殺手」的問題。原來上次那位刺殺於小川的殺手再次發貼,這一次她要刺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軒轅飛羽不對眼的東城龍虎兄弟。
帖子中列舉了兄弟二人這麼多年在東海市的種種惡行,禽獸不如,另外發指,軒轅飛羽並不知道這個消息,立刻找來相關網頁查看。果然,仍然是上次那名女殺手,不過,她已經改了名字,這一次名叫「懲罰者」。
「這個女人電影一定看多了,竟然取這麼有趣的名字。」軒轅飛羽心道,一個人可以自稱懲罰者,那麼必須有強大的實力,沒有實力,憑什麼去懲罰別人?
「懲罰者」這一次甚至說出了刺殺的時間。這給所有人一種感覺,這個殺手是無所不能的,哪怕你有再好的防範,我一定能將你就地正法!
「厲害啊!」軒轅飛羽不禁感歎。
一邊楊紫真撇撇嘴:「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殺人嗎。」
軒轅飛羽敲了楊紫真一下:「當然了不起,殺一個人容易,但是告訴那個人什麼時間殺他,這就不簡單了。被殺的人一定加強保安工作,這種情況下怎麼殺人?假如他膽子小一點,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度過這一天,那不是就安全了?」
楊紫真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這個殺手還真是牛叉,有機會一定要和他交朋友。」軒轅飛羽一陣無語。
楊紫真忽然問:「飛羽,那個東城龍虎是什麼人?很拽嗎?」楊紫真雖然也算是女混混兒,但也就在校園裡小打小鬧,離真正的社會團體還差得遠,因此並不知道東城雙虎的名頭。
軒轅飛羽冷笑一聲:「就是牲口,我見過一面,長得確實挺拽,就不知道能不能活過後天。」殺手「懲罰者」將在後天刺殺東城雙龍虎王龍和王虎,兩大惡棍,軒轅飛羽倒真希望兩個傢伙被幹掉。
正在軒轅飛羽和小妞們談論的時候,東城王昆此刻正焦躁地在他豪華的個人府坻的客廳內走來走去。房間內滿滿地全是人,這些人都是東城地下世界的小頭目,名義上,王昆是這些人的老大。
「你們倒是說,有沒有好的辦法?」王昆不禁吼出聲來。人群中一人道:「王老大膽子未免太小了,一名殺手而已,有這樣可怕嗎?」
王昆看了說話人一眼,「不是你兒子,你怕個屁!上回南城的於小川被殺的經過你們應該知道,我調查過,當時殺手迅速很快,現場竟然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影子。」他歎了口氣,「你們雖然在道上混,但功夫好的不多。我會那麼一點功夫,教我的老拳師當年告訴過我,這世上真的有高人存在。他們的強大超乎我們普通人的想像。」
另一人道:「王老大,你不是在說笑話吧?什麼超人的存在,超人,那是人家美國的。」有人笑出聲來。
王昆心頭微怒:「你他娘的知道個屁!都給我聽好了,這一次把你們的好手都抽調過來。那種人物你們根本不知道,雖然不能確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要做萬全的準備。」
一名清秀的女僕端來茶水送給在場的老大們,許多雙邪惡的眼睛在少女身上剜了幾眼。少女紅著臉,送完茶立刻快步離開。王昆氣得肚子疼,罵道:「是讓你們來看小妞的?」
眾人連忙收回視線,一人道:「老大,你讓我們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到時候一定把那個什麼『懲罰者』留下,他娘的,這名字倒威風。」
一陣商議,眾人便各自散開,王昆眼中冷芒閃動,叼著煙靜靜站在客廳裡,忽然一笑,喃喃道:「懲罰者,你最好別讓我失望,你太小看我王昆了!想必你會大吃一驚吧?」
已經臨近寒假,放假後就是春節,因此學校的氣氛輕鬆了一些。這個時候,學生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考試,考試,再考試,把試題做N遍,然後由老師講解,美其名曰強化訓練。
在這種訓練之下,一批批高分生被造出。不過軒轅飛羽顯然對這種考試相當不感冒,前幾次考了幾回滿分之後便興趣缺乏了,因此趁今天中午考試,便溜回了武館。
人到武館,軒轅飛羽發現那些原本很痞的黑刀子會成員都已經老實了許多,雖然才兩天時間,但冷飛這批教官顯然比較有水平,把這群傢伙訓得服服帖帖。就算不服,也不敢表現出來,其中有十幾個人臉上明顯有瘀傷,也不知道是被哪一位教官打的。
軒轅飛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因此十分滿意,叫來冷飛:「這向天方文舟可能過來要人,他有什麼要求,你都答應。」
冷飛道:「是!軒轅哥,我有件事情要說。」
軒轅飛羽點點頭:「說。」
「我想和軒轅哥單獨談一談。」冷飛道,看樣子好像有重要的事情。
軒轅飛羽把冷飛帶到自己在開館的「館長辦公室」,讓冷飛坐下,「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冷飛道:「軒轅哥,你也知道,我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一般特種兵退伍後都有很好的安排,冷飛跑出來混黑社會,一定有原因在裡面,軒轅飛羽雖然不知道,但也知道他未必是情願的。
「我當初是『血匕首』的成員之一,『血匕首』是國家的一個獨立組織,專門處理一些危險而且秘密的事件。成員除去後備人員,人數一直保持在一百人,分成五個小組。我是第一組的成員,那時候,我們一組接到一個任務,去西南邊境某地,清除一批躲藏在那邊想分裂國家的恐怖組織。」
軒轅飛羽來了興趣,父親以前就是沙場殺敵的悍兵,從小就喜歡聽這種故事,立刻用心聽冷飛說下去。
「軒轅哥也知道,尼泊爾這個地方是個小國,印國一向對它有想法。因此,我們碰上了一批印國的地面部隊。我們這邊有二十個人,印國那邊有一百多人。開始的時候,我們沒有暴露,而是一直隱藏在一邊。由於那裡是邊境,雙方時常擦槍走火,而那天很巧,一隊我國的邊防兵經過。」
「邊防兵這邊只有五人,他們雙方明顯認識,而且之間應該有過矛盾。突然之間,印方開始大嚷大叫,意思應該是說我國的人員非法越界。軒轅哥也知道,兩國的邊界有分歧。」
「兩邊爭吵了幾句,印方一人忽然開槍,將一名我國邊防軍人打死。一場戰鬥開始,四個人,干他們一百多,自然不是對手,很快又倒下兩個,餘下的兩個躲在掩體後面攻擊。」
軒轅飛羽皺眉道:「你們不是在嗎?為什麼不出手?」
冷飛道:「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我們有其它任務在身,不能暴露。但印軍的囂張,讓我們組裡的『大炮』看不下去,他是一個暴脾氣,沒聽小組長的勸告,一連狙殺了三名印軍。」
「印軍立刻發現了我們藏身的地點,小組長只好命令還擊。這一戰,我們二十個未傷一人,將印軍一百零六人全部擊斃。」
軒轅飛羽不禁叫聲「好」,笑道:「這樣才對,什麼狗屁軍規,該干的時候就要干!」
「但我們小組事後受到了處罰,二十人,全部被送上軍事法庭。軒轅哥可能不知道,我是從監獄出來的,而且我能出來,是因為在監獄中立了功。」
軒轅飛羽一怔:「這麼說,那十九個還在監獄裡?」
冷飛點點頭:「是的,他們如果想出來,至少還要過五年時間。」
軒轅飛羽想了想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告訴我。」
冷飛看著軒轅飛羽:「希望軒轅哥能動用關係,把我的戰友弄出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