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榮化生和李建煙將離開東海市,返回部隊。軒轅飛羽得兩人教導,想買些禮物送二人帶著。逛了許多家商場,軒轅飛羽最終買到了自己中意的禮物。第二天,軒轅飛羽讓酒店把酒菜送到楊紫真家中,學過了最後一堂課「暗殺技術」後,軒轅飛羽請榮化生和李建軍進客廳用餐。
兩人也不客氣,和軒轅飛羽邊談說吃,飯後,軒轅飛羽拿出兩件禮品交到二人手中:「榮叔叔,李叔叔,沒什麼好送我,我就挑了這個,請一定收下。」
榮、李二人微微一笑,沒說什麼,沒問送得什麼便收下了,只對軒轅飛羽道:「小壞,你是我們見過的最難得的人才,有時間就好好練習,總有用到的一天。」
榮化生和李建軍開車離開,在車上,榮化生終於忍不住拆開了包裝,結果發現裡面是一個進口的充氣娃娃,他哭笑不得,笑了一陣,卻又把它收起來,對李建軍道:「軍營裡有人需要,我們回去送人情吧。」兩人都笑了起來。
才送走二人,方文舟便找上門來,並且帶了厚厚一疊稿紙。幾天不見,方文舟眼睛裡佈滿血絲,頭髮散亂,衣服不整,但表情卻十分興奮。這個模樣把軒轅飛羽嚇了一跳,小心地問:「方文舟,你這幾天沒睡覺嗎?」
方文舟把手中的稿紙遞過去:「董事長,這是我寫的報告。」聲音中氣十足,一點兒不像缺少精神的人。
軒轅飛羽歎道:「像你這種認真負責的好同志實在不多了,來來,我們進房間坐。」把方文舟請到楊紫真家中客廳,為他泡了壺茶,軒轅飛羽這才笑道:「方文舟,你先和我說一說,你對國內的江湖組織有什麼看法。」
方文舟眼睛閃著亮光:「經過我收集資料和與許多江湖組織成員的交談得知,國內的江湖組織還處於初級階段,多數屬於江湖組織形式,為江湖組織的雛形,它們組織發展得還不夠成熟,還沒有形成成熟的龐大規模。所以它們同國外成熟的江湖組織組織相比,國內的江湖組織性質組織在總體上還停留在較低層面。」
「如果進行分類,國內的初級江湖組織組織可以分為劫匪型、打手型、走私販毒型、放高利貸型、地霸型和行霸型,這通常是他們原因積累的手段。再進一步發展,這些江湖組織就會滲透進入城市之中,擁有可靠的保護傘,最後進行洗白,脫身成為擁有江湖組織背景的商界人物。這些人的能量反而更加巨大,後台涉及各方勢力。」
「雖然有了這樣的發展,但國內的江湖組織無論是規模還是實力,都無法與西方的黑手黨、東南島的竹聯幫、珍珠島的三合會等大型江湖組織相提並論,尚沒有境外江湖組織的「氣魄」,更不具備境外江湖組織的「眼光」。這只是我大體的概括,詳細的部分都寫在報告中,請董事長過目。」然後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軒轅飛羽:「董事長,如果你想涉足江湖組織,我願意做『軍師』。」
軒轅飛羽奇道:「為什麼?」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沒想到方文舟主動提出來。
方文舟肅然道:「我認為這很有挑戰性,在國內培育出真正的像西方黑手黨那樣掌握歐洲五分之一財富的巨大勢力,有什麼能比這種事情更刺激人心呢?」
軒轅飛羽笑道:「我現在想聽一聽你認為我如果參與江湖組織,應該怎樣做?」
方文舟眼中又閃現出奇異的神采,這種神采讓軒轅飛羽很好奇,這傢伙實在是一個狂熱分子!
「首先,董事長不必經過血腥的積累,因為董事長已經擁有萬貫家財。所以前期,董事長要做的就是壯大自己的勢力,建立自己的聲譽,使自己有穩固的根基。」
軒轅飛羽一愣:「等一等,建立良好的聲譽?江湖組織有什麼聲譽?」
方文舟搖搖頭:「董事長不要被電影上所表現出來的江湖組織形式所誤導,江湖組織也是社會的一部分,它並非一定要殺人放火,四處為惡。不過國內的江湖組織很多處於初級階段,他們搶劫、殺人,欺行霸市,無惡不作,是他們敗壞了江湖組織的名譽,而董事長必須改變這一切。」
軒轅飛羽撓撓頭:「怎樣改變?」
「董事長可以藉機除掉這些為惡一方的初級江湖組織,一來可擁有聲譽,得到地方人民的支持;第二能夠擴大自己的勢力,增加自己的成員,是一石二鳥的辦法。」
「繼續說。」軒轅飛羽面上已經露出笑意,這種人不混江湖組織真是浪費人才!
「當有了足夠的實力,不錯的聲譽之後,就可以進入第二階段,逐漸把團體社會化,那時才可以稱之為江湖組織。」
「什麼是社會化?聽起來有太專業,你給我解釋解釋。」軒轅飛羽道。
「所謂社會化,就是把自己融入這個社會,擁有上市的大公司,從事慈善事業,我們已經屬於這個社會,是社會的主流,而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因為我們有著光鮮的外衣,雖然骨子裡還在從事著各種黑暗的活動。」
軒轅飛羽若有所思,「我明白了!比如今天的米國不就是江湖組織嗎?可是它卻能夠命令全世界。方文舟,你以後就是我軒轅飛羽的軍師,明天去把工作辭了,我有件要緊的工作給你做!」
方文舟看著軒轅飛羽微微點頭:「我答應,但希望董事長未來會對於我的意見給予足夠的重視。」軒轅飛羽正色道:「你這種人才我正求之不得,提出的意見怎麼會不重視?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個下午,明天再來找我,我會和你詳細說一說黑金會的情況。」
方文舟似乎不想就這麼離開,但軒轅飛羽的命令他還是認真地服從,微微點頭:「是,我明天再來。」說走就走,轉身邁動著大步走開,依然個性明顯。
這一段時間,軒轅飛羽每個上午都在楊紫真家中跟榮、李兩人學擊殺手段,閒著的時候順便把許多髒亂的地方清掃乾淨。這天買了些容易做的熟食,軒轅飛羽打算中午把楊紫真和陳思詩叫過來吃飯。楊紫真這個時候應該正帶著一幫小太妹四處遊蕩,無非是到處顯威風,東跑西顛的恐怕早就餓了。
剛炒好一個菜,軒轅飛羽忽然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連忙奔出房間。只見一輛豪華車駛入院落,車上走下一名三十多歲樣子的女人。女人穿著一件狐皮風衣,體太窈窕,眉目和楊紫真有三分相似,眉眼十分漂亮。接著又有一名西裝中年男跳下車子,男子四十多歲,薄唇木頭臉,容貌普通,只是體格比較高大,一身衣裝顯示出他的境況應該比較富裕。
女人立刻看到站在房前的軒轅飛羽,她微微皺眉,冷聲問:「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家裡?」她說話的樣子簡直和楊紫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楊紫真和陌生人說話往往就這個樣子,顯得很冷酷。軒轅飛羽也立即猜出這女人就是楊紫真的母親,連忙笑道:「阿姨你好,我是紫真的同學,今天來這裡玩。」
男子掃了軒轅飛羽一眼後冷笑道:「紫真那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竟然把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也往家裡帶!」中年男的聲音很刺耳,軒轅飛羽不禁皺起眉頭,兇惡地回瞪了中年男一眼。中年男子被軒轅飛羽凶橫的目光一照,心頭竟然猛然跳了跳,不由自主地移開目光,暗道:「這小子的眼神真邪門,我竟然不敢和他對視。」
女人歎道:「屠遠,一會兒真真來後你不要過分說她。」名叫屠遠的中年男笑道:「我當然不會說她,青瑤,一路累了吧?我們進房間休息。」兩人一問一答,明顯能看出是情侶關係。
女人又看了軒轅飛羽一眼問:「我是楊紫真的母親,紫真不在家嗎?」
軒轅飛羽心裡很厭惡中年男,但地楊紫真的母親卻不能太失禮貌,忙道:「紫真在學校,應該快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只見一輛「狂雷」摩托轟鳴著衝進院子,寬大厚重的車身穩穩飛馳,有意無意中,車尾排氣管經過那輛豪華車時悄然在車門上「絲」地劃了一下,拉出一條長長的白口子。然後笨重的摩托車身一個靈巧地轉彎,然後後「吱嘎」的一聲停下,長髮飄舞的楊紫真冷著臉跳下摩托。
女流氓今天穿著一身黑色光亮的緊身皮衣、皮褲,緊裹住楊紫真漫妙的身軀,腳下是一雙長長的高筒皮靴,週身的黑色襯著她如雪般的肌膚,亮澤的香唇,整個人看上去既野性又嫵媚,軒轅飛羽和中年男都有一瞬的失神。
中年男忽然又「哎呀」一聲慘叫,奔過去摸著車門上的劃痕怒吼,「這一道恐怕要花掉十幾萬修補!青瑤,你女兒太過分了!」
甩甩長髮,體態修美絕倫的楊紫真不理會男人和自己的母親,直接走到軒轅飛羽身前。軒轅飛羽笑道:「回來了?」忽然發現楊紫真眼角有一絲閃亮的東西,然後就見女流氓忽然把香冷的唇送上,同時緊緊抱住自己腰軀,。
楊紫真的母親和中年男都愣住了,呆呆看著這一幕。楊紫真重重在軒轅飛羽下唇上咬了一下,然後移開面孔低聲道:「飛羽,我不要在這裡。」軒轅飛羽能感覺到楊紫真內心的悲傷與痛苦。
點點頭:「那我我載你出去玩。」解開腰上圍裙隨手丟掉,拉著楊紫真便往外走。
一側的女人忽然叫道:「真真,你不理媽媽嗎?」
楊紫真身軀微微一震,頭也不回地冷冷答了一句:「我的媽媽已經和爸爸一起死了,你不是我媽媽!」
軒轅飛羽騎上摩托,這是他幾天前買來送給楊紫真的「提前生日禮物」按楊紫真的意思,今年送了,明天她過生日的時候就不用送了。軒轅飛羽明知她不講理,但也只能買,這輛狂雷整個花掉軒轅飛羽近百萬。
楊紫真坐在後面,雙臂緊緊摟住軒轅飛羽腰軀,臉兒貼在他背上,「快走。」楊紫真低聲催促。
發動馬達,摩托車身輕微震動,然後迅速地一個轉彎,箭一樣離開了院子。軒轅飛羽摩托水平不賴,故意又用車尾排氣筒在豪華車的另一邊也「絲」地刮了一下,這道劃痕比楊紫真弄出的那道還長,然後大笑著和楊紫真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中年男大聲怒吼:「小子你等著……」但他的聲音片刻後就被拋在了身後。「狂雷」摩托已經飆射到水泥路面,呼嘯著急馳而去。
軒轅飛羽開得並不快,他知道楊紫真心情很糟,出來無非是想陪她散散心。開了足有半個小時,軒轅飛羽隨意轉彎,這時已經來到近郊的城區。身後的楊紫真忽然在緊了緊手臂,手往前一指:「去外環。」
應了一聲,摩托緩緩提速,一路通暢,半小時便來到一片人流稀少的地方,有一條筆直寬闊的馬路橫在眼前。在楊紫真的指點下,摩托十幾分鐘後便開到橫架於「長蛇江」上的飛龍大橋附近。
不遠處的寬闊路面正有一群人圍觀,幾輛摩托排得整齊,都在預備開動。軒轅飛羽一眼就看出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他們正在進行賭注賽車。軒轅飛羽遠遠地停下摩托,皺眉問:「你想玩飆車?」
楊紫真輕輕「嗯」了一聲:「我心裡好煩,你陪不陪我?」
軒轅飛羽笑道:「那我們就瘋一把。」發動摩托緩緩駛近人群。這些賭車的人都是附近的地頭蛇,兩邊有人查看情況,遇到路人便攔住不讓通過,遇到檢查的就跑,交警也拿他們沒辦法。往往一場賭局,莊家能掙上萬,常年以往,這些玩賭車的人都是腰纏百萬。
這種土著賽車沒有保險措施,風險極大,每年都有很多人因此喪命、傷殘。
把車開入人群中,軒轅飛羽的「狂雷」摩托立刻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和圍觀。
「靠!是狂雷耶!」一名摩托迷大叫,眼睛在摩托寬厚的龍捲風式後胎上流過,「這是狂雷BOSS型號,今年的新款,150的狂暴馬力,25公升大油箱,新型雙排氣系統,還加入了智能變速裝置,日!我要瘋了,今天竟然親眼看到!」
摩托拉風,軒轅飛羽身後的楊紫真比摩托更要拉風和耀眼。她一身黑色醒目水亮皮衣,加上婀娜的身段,美艷的臉蛋兒,絕色的眼兒眉兒,這一切立刻受到所有人的矚目。許多觀眾口水直流:「死了死了!今天終於看到真正的美女!」
「那個少年是誰?竟然泡到這樣正點的馬子,實在佩服!」軒轅飛羽和楊紫真一個是老大,一個是大姐,雖然被眾人圍觀但是面色如常。
忽然一名神色兇惡的大漢分開人群,大步走到軒轅飛羽面前,目光一掃軒轅飛羽和楊紫真:「兩位,也想玩一把嗎?」
遠處,一名長頭髮的青年人正和一名面容陰冷的中年男子交談,中年男子陰陰一笑:「那車不錯,呆會兒許少贏了他,那小妞兒一定會投懷送抱。」
被稱作許少的年輕人冷酷地笑了笑:「女人就像車,只要我騎上之後,她就會被我征服!」中年男人立刻笑道:「那是當然!許少的騎車和騎女人的功夫天下第一!嘿嘿~~」
軒轅飛羽淡淡問:「是你?」
大漢揮手讓眾人散開:「不是我,而是我們許少,許少就在那邊,說想和你比一起。如果朋友敢敢的話,賭金十萬,我們許少說了,贏了就給現金。」
軒轅飛羽遠遠望去,目光定格在一名長髮青年人身上,轉頭笑道:「紫真,我們比不比?」
楊紫真眨眨眼:「十萬當然比,正沒零花錢。」
大漢笑道:「爽快!請跟我來。」
軒轅飛羽把車開到那位「許少」面前,許少二十多歲的樣子,臉色蒼白,眼中透著邪光。
軒轅飛羽冷冷問:「是你要和我賭車技?」
許少微微皺眉,往常他和人賭車,自己總是處於「上位者」的位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別人和他說話都有一種「弱勢」的表現。但眼前這個少年竟然給自己很厲害的感應,彷彿他才是上位者。許少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冷哼一聲:「不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來玩的,既然玩,我們就玩大一點,賭注改成五十萬,你還敢不敢賭?」
實際上,就算一百萬軒轅飛羽也不怎麼看在眼裡,但他今天是出來陪楊紫真玩,點點頭:「沒什麼不敢,五十萬而已。」
立刻有裁判趕到,給兩人分別十分鐘的時間準備。這會兒楊紫真又有些擔心了,在後面小聲問:「飛羽,你真要賭啊?」
軒轅飛羽又好氣又好笑,「我已經答應了那傢伙,不賭也得賭,怎麼,擔心我啊?」
楊紫真「哼哼」兩聲,輕輕在軒轅飛羽後背咬了一下,小聲道:「輸贏都沒關係,最要緊的是自己安全。」
「我明白,本來就是玩的。」軒轅飛羽笑說。
軒轅飛羽對摩托雖然熟練,但他不是專業的賽車手,手感各方面比那些車流子差了太遠。但軒轅飛羽有一點是其他人所無法比擬的,他擁有無比敏銳的反應能力和反應速度,剛才開摩托的時候軒轅飛羽就能感覺得到車子彷彿有了靈性,可以任意聽從軒轅飛羽的指揮。
這也是軒轅飛羽為什麼敢答應對方要比車的原因,雖然不知道別人車技怎樣,但軒轅飛羽對自己卻極有信心。「許少」的車是一輛價格不菲「電蛇」,車型比軒轅飛羽的小巧一些,但速度卻一點兒也不慢。
時間一到,軒轅飛羽和「許少」都已經發動馬達,車尾部噴出一道長長的青煙,隨著一聲哨響,兩輛車猛衝而出,地面磨出兩道青色印痕。楊紫真在後面一聲尖叫:「軒轅飛羽加油,我愛你!」女流氓忽然在這時候喊出這麼一句「我愛你」,軒轅飛羽差點拿不住車把,連忙收攝心神,冷靜駕車,竟然扭頭給楊紫真送了一個飛吻,觀眾們有人吹口哨。
一開始「許少」便處於領先地位,多年的飆車經驗並不是易與的。軒轅飛羽漸漸地又找到那種感覺,打球有球感,開車有車感,軒轅飛羽這會兒就有一種車感。只是別人的車感來自長久地與車的接觸,但軒轅飛羽的「車感」卻來自他本身敏銳無比的感覺。
無論是車身的震動,還是撲面狂吹的氣流,這些信息都時時在提醒著軒轅飛羽所處的境況。這種感覺一旦產生,軒轅飛羽便猶如神助一般,大膽地把油門踩到最大,把檔位打到最高,車子彷彿一頭瘋豹,轟然加速,輕易便趕上「許少」
就在兩人齊頭並進時,「許少」眼中閃過一道凶光,左手忽然把一樣東西往軒轅飛羽臉上一照。一道紅亮的光柱朝軒轅飛羽眼中射來,軒轅飛羽在對方抬臂的瞬間就已經警覺,紅光射來的同時,他已經把頭偏開,險險避開照射。
明顯對方用的是微型激光一類的東西,能讓人眼暫時失明,這樣的車速之上極容易死傷。軒轅飛羽心頭大怒,冷哼一聲,伸腳踢在「許少」臉上。這一下力量雖不大,但也把他的牙齒踢掉幾顆,「許少」一聲痛呼,車子晃了幾晃,軒轅飛羽立刻超過對方。
伸出左手朝身後的「許少」比了一個中指,軒轅飛羽把對方越拉越遠。兩圈後,軒轅飛羽已經擁有絕對優勢,最後先對手一公里抵達終點,觀眾們紛紛驚歎:「天吶,他竟然贏了飛車許,太厲害了!」而飛車許的一般手下都變了顏色,神色古怪地看著軒轅飛羽。
楊紫真在軒轅飛羽車停下的一瞬間,便歡呼一聲,蹬著摩托前輪兒跳進軒轅飛羽懷裡,倒騎在摩托油缸上面,雙臂環著軒轅飛羽虎腰,然後把把軟而涼的唇瓣送上。軒轅飛羽「嘻嘻」一笑。
身後傳來摩托的轟鳴聲,飛車許也抵達終點,他半邊臉又紅又腫,恨恨看了軒轅飛羽一眼:「小子,跟我去拿錢。」
軒轅飛羽臉一冷:「怎麼?你們沒帶錢過來?」軒轅飛羽用腳趾頭也明白這個飛車許想賴賬。
飛車許冷笑道:「我飛車許從來講信心,你跟我來,我自然會把五十萬給你。」
軒轅飛羽並不怕他,冷冷道:「好,我跟你去,你要是敢耍花樣,我保證讓你後悔!」
飛車許眼中閃過一絲怒色與殺機,「嘿嘿」一笑,當先發動摩托朝前駛去,他身後的一批小弟也紛紛上車尾隨。一路幾十輛摩托,一直駛進郊區的一片野地,前方的飛車許忽然停下。
軒轅飛羽遠遠地在一百米外停下車子,眼神中透出怒意,他並不在意五十萬,但對方不守信心,那就是其心可誅了!低聲道:「紫真,你這兒等我。」楊紫真也是見過世面的,搖搖頭,「我和你一起去,這些傢伙好像沒安好心。」
軒轅飛羽在她白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聽話,他們傷不了我。」楊紫真輕輕點頭,咬著牙道:「那你小心,他們敢動手,我就開車衝過去撞死他們!」女流氓發狠說。
軒轅飛羽一笑:「好,撞死他們!」轉身大步往前方停下的一批人走近。
飛車許見楊紫真遠在一百米外停下,微微皺眉,見軒轅飛羽走到離自己二十米遠,他森然一笑,忽然自懷中摸出一把銀色的小手槍,冷聲道:「蠢貨,去死吧!」
看到槍的一瞬間,軒轅飛羽週身的肌肉忽然都緊張起來,心跳瞬間加快了一倍,體內那股修煉了一段時間的純陽內息瘋狂運轉。身體忽然迅速移動,腳踩罡步,同時採用「閃避術」,如同鬼影一樣忽東忽西地向「許少」逼近。
許少吃了一驚,見鬼了!他怎麼跑的這樣快!而且還在做那種古怪的動作?他自然不明白這是戰場中的閃避術,下意識中抬槍就是一擊。「呯」的一聲,軒轅飛羽依然在接近。
「呯」第二槍射出,再次被躲開。「許少」的槍法本來就不怎麼樣,加上軒轅飛羽閃避動作實在高明,竟然兩槍都沒打中。正要打第三槍,忽然勁風撲面,軒轅飛羽早搶到身前,一拳迅猛無比地打出,「撲」地一聲正中「許少」鼻樑。
鼻子被打碎,連帶著門牙一起崩斷,「許少」的身體被一拳打得一個後空翻,死豬一樣趴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