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軒轅飛羽三字,校長趙連街心裡一跳,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你說誰?軒轅飛羽?哪個軒轅飛羽?」表情十分震驚。前幾天他接到過南區道上人物的電話,讓他小心,不能讓一名叫軒轅飛羽的學生有事。所以那天警察因為學生受傷而來學校查案,卻被校長想辦法壓了下去,不然軒轅飛羽手底會有人被抓。
段飛呆住了,「舅舅,一個學生而已,你這樣激動幹什麼?那小子是高三年級九班的,這樣的學生必須要修理修理……」話說到一半已經被校長趙連街一揮手打斷。
「行了!這個軒轅飛羽不能碰,你以後別再惹他,不然連我也救不了你!」
趙連街的神色非常嚴肅,段飛奇道:「舅舅,怎麼就不能碰他?你要是不開除他,這小子以後肯定還會糾纏柳錦亭!」軒轅飛羽只是和柳錦亭說幾句話,在段飛口中卻成了「糾纏」。
趙連街氣得在桌上「啪」地狠拍了一下:「段飛,你不要問這麼多,總之這個學生不能惹,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回去吧,人家柳錦亭似乎對你沒意思,你以後也不要再纏她。」趙連街一聽軒轅飛羽似乎對柳錦亭有意思,他乾脆也不再管段飛與柳錦亭的事情。
段飛雙眼一瞪:「舅舅,你這是什麼話?那小賤人對我沒意思?」他眼珠一轉,叫道:「我知道了!那個軒轅飛羽昨天花幾萬塊買衣服,他家裡一定很有錢對不對?有錢了不起嗎?你不敢動他,我自己想辦法!」說完氣呼呼地甩門而去。
趙連街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姐姐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自己這個當舅舅的也管不了,反而時常要為他擦屁股,卻不能過於責備。
上午課,英語考試的成績公佈,滿分一百五十分的試卷軒轅飛羽得了一百四十三分,陳思詩一百四十七分。陳思詩的成績全校第一名,軒轅飛羽雖然排在了第七名,但也已經是極高的成績。
英語老師喜得合不攏嘴,自己教的班級忽然出現兩名厲害人物,他也感覺面上有光。教室裡的學生已經見怪不怪,軒轅飛羽和陳思詩的成績近期來彷彿有如神助,人人都知道他二人是太和中學校史上最強大的「黑馬」。
中午出操的時候,軒轅飛羽被兩名青年人在教室門口攔住,這二人個子不高,但長的十分結實,兩眼都非常有神。一人看著軒轅飛羽,「我們有事情和你說,在校後水塔等你,聽說你們學生有事都在那裡解決,我們入鄉隨俗。」
軒轅飛羽莫名其妙,心裡想不出來人為什麼要找自己麻煩。先電話和十三凶獸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獨自往學校後面的水塔走去。人到水塔,發現除這兩名大漢之外,水塔下還站著一名頭裹紗布的學生,正是被自己打爛鼻子的周雲。
軒轅飛羽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冷冷盯了周雲一眼,諷刺道:「周雲,你這身造型不錯啊!看起來就像阿拉伯人,很有味道。」
紗布包裹的縫隙中射出兩道怨毒的目光,周雲沉聲道:「軒轅飛羽,我聽說你已經是太和中學的老大,你當了老大,一定沒我好日子過,今天我想和你把賬一筆勾銷!」
沒多久,遠處幾十號學生快步往水塔趕到,都是軒轅飛羽在太和中學的小弟。這些人有的手裡掂著鋼管,有的拎著鐵條,冷冷地把周雲三人圍在中央。周雲臉色微變,兩名青年漢子卻神以自如,彷彿周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軒轅飛羽點點頭,「我想聽聽你要怎麼樣把我們的仇怨一筆勾銷。」
「很簡單,事情的起因都是由於李花冰那個賤女人,既然你看上她,我也不和你爭,以後你想怎麼搞怎麼搞,只要別找我麻煩。」周雲又一指身後兩人,「這二位是短刀會的人,今天過來給我們兩人做一個見證,今天之後你不要再找我麻煩。」
軒轅飛羽冷冷一笑:「我打你是因為你嘴巴不乾淨,和李花冰沒關係。不過現在我罩她,你自然不能再找她麻煩。好吧,我打你這件事情算是結了,現在該說一說你找人切我手指的事情。」幾天前,周雲指使羅七指手下的幾名小弟去對付軒轅飛羽,卻被軒轅飛羽重傷。軒轅飛羽沒多久就知道這一切是周雲所為,身為老大當有仇報仇,軒轅飛羽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周雲後退一步,不滿地叫道:「是你先打我,不然我怎麼會找人對付你?剛才不是說已經扯平了,你還想怎麼樣!」
軒轅飛羽目光掃過周雲身後的兩名青年漢子,「二位,這是太和中學的事情,你們做見證人我不反對,但沒有權力參與,請退到一邊!」軒轅飛羽雖然年紀不大,但這時週身有股很霸道的威壓散發而出,讓這兩名見過不少風浪的漢子心頭一凜。如果這是黑夜,軒轅飛羽一定會看到自己胸口那塊帝塊正在散出紫色的光芒,而且越來越亮。
兩名漢子相視一眼,一漢子道:「軒轅老大,我們聽說了你的大名,有羅爺罩著,咱們只會說理,不會動手。這位小兄弟的父親和我們大哥認識,所以請軒轅老大給個面子,以後彼此見面都好說話。」這大漢說話時微微躬身。
軒轅飛羽眉毛一挑,「我和短刀會沒什麼交情,不過見面三分情,我也不難為兩位。」掃了周雲一眼,「周雲,我本來打算斷掉你兩條腿,切你兩根手指。不過你請的那幾個人沒傷到我,反而被我打傷,我就不和你計較。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自己想個辦法讓我消掉胸口這股氣,我就放你這一馬,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和我的人都不會再找你麻煩。」
周雲一咬牙,軒轅飛羽是太和的老大,他除非轉校,不然得罪了眼前這人必定淒慘無比,沉聲道:「是我的錯!」伸手在臉上狠狠抽了兩巴掌,雖然隔著紗布,但依然「啪啪」作響,帶動鼻子的傷勢,周雲疼得直流眼淚。
軒轅飛羽淡淡道:「你我間的事情了結,你可以走了。」
周雲看了軒轅飛羽一眼,沉著臉大步離開,軒轅飛羽對那兩名大漢笑了笑:「改天過來坐坐,我請兩位喝酒。」
這兩名漢子前來的目的本就是要保住周雲,周雲沒事,事情也算圓滿,一人笑道:「多謝老大,有時間一定來!」抱了抱拳頭轉身離開。
正在軒轅飛羽處理周雲事情的時候,段飛此時正和一名面帶刀疤的大漢坐在一起。桌上擺了幾樣小菜,一瓶酒,大漢「嘿嘿」一笑,「到底什麼事情非要我出手?」
段飛瞇著眼睛,「那小子家裡好像很有錢,這樣,你幫我打他一頓,我給你一千塊。」
刀疤漢子淡淡道:「你小子還欠我一萬元賭債,還是先把債還了再說。」
段飛乾笑一聲,「疤三,我什麼時候欠債不還了?這月馬上要領工資,到時候一定還上。另外,能不能幫我搞一點烈性的情藥?」
刀疤漢子看著段飛,「你這回想搞什麼女人?」
段飛咬牙道:「還是那個女人,一直不讓我碰,這回老子霸王硬上弓,不信治不住她!」
刀疤漢子笑了,「這東西可是極品,兩百塊,你一會跟我去拿,保證無色無味。至於打人的事情好辦……你讓我打的那學生叫什麼名字?小屁孩不值得我親自出手,我會讓太和中學的小混子動手。」
「那小子叫軒轅飛羽,高三年級九班的……」段飛忽然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刀疤臉正用古怪的目光看向自己。段飛伸手抹了抹臉,奇道:「疤三,你怎麼這樣看我?」
疤三忽然笑道:「沒什麼,你接著說。」
段飛沒有多想,繼續道:「一定要狠狠地打!最好斷掉四肢!那小子上次竟然威脅我,哼!一個學生也敢這麼狂!」
段飛拿了藥離開後,疤三立刻和道上混的一個朋友通電話:「朱五,上次你跟我說的太和中學的老大,那學生是不是名叫軒轅飛羽?」
接電話的朱三是如今黑金會的成員之一,上次曾在狂沙夜總會與軒轅飛羽碰面,是校外的混混兒。一聽疤三問,朱三道:「是叫軒轅飛羽,你問這幹什麼?」
疤三歎道:「剛才一個傢伙找我打一個名叫軒轅飛羽的學生!幸好我來問你一句。」接下來把詳細情況和朱三說了。
朱三又吃驚又好笑,罵道:「這事交給我辦,改天請你喝酒,我先掛了。」
中午將要放學,軒轅飛羽手機上傳來一條短信:軒轅哥,我是朱三,有名叫段飛的小子要對軒轅哥不利,是不是讓兄弟出手廢了他?另外,那小子今天買了一包藥去對付一個叫柳錦亭的女人……
軒轅飛羽看過後大吃一驚,騰地站起身子,「老師,我要上廁所……」
剛出來教室,軒轅飛羽立刻奔辦公室,柳錦亭不在。李雲逸恰好在辦公室裡,見軒轅飛羽一臉匆忙,便奇怪地問:「軒轅飛羽,你上著課跑來幹什麼?」
軒轅飛羽心中焦急,急聲問:「李老師,你有柳老現的電話嗎?我有事找她……」
李雲逸把號碼給軒轅飛羽,問:「什麼事情這樣急?」
「有空再和李老師說……」說完急匆匆快步出了辦公室,迅速撥打柳錦亭電話,但連打三遍都無人接聽。軒轅飛羽飛快地運轉大腦,「會在什麼地方?」忽然想到教師宿舍,「段飛還是單身,應該住在單身教師公寓那邊!」
軒轅飛羽邊往教師公寓狂奔,邊打電話問李雲逸段飛住在哪裡。李雲逸也不知道,電話中道:「你等著,我問一問其他老師。」半分鐘後,李雲逸說道:「3號公寓樓,209房間,你找段老師做幹什麼?」
軒轅飛羽匆匆說了句「以後再說」便掛了電話,他這時已經接近教師公寓,半途加快了速度。軒轅飛羽有種預感,柳錦亭極有可能就在這棟樓內。段飛買了藥,會怎樣對付柳錦亭?軒轅飛羽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心頭忽然生出強烈的怒意,速度又快了許多。
此時,柳錦亭正坐在段飛的宿舍內。她本來不想過來,但段飛說二人之間應該有一個了斷,並且提到今後不會再糾纏她。這是柳錦亭求之不得的事情,雖然不願意來段飛的宿舍,但是為了日後的清靜,她仍是答應了段飛。
段飛在自己宿舍內擺下了桌酒菜,四道菜,一瓶酒。柳錦亭進門的時候,段飛已經喝了不少,臉色發紅,滿身酒氣。柳錦亭皺著眉,「段飛,你叫我來想說什麼?」
段飛示意柳錦亭在對面坐下,睜著醉眼問:「錦亭,能不能陪我喝幾杯?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柳錦亭只盼眼前這個男人永遠不要糾纏自己,雖然不愛喝酒,但只好忍下。段飛為柳錦亭倒了半玻璃杯白酒,「不讓你喝多,陪我半杯,我有話跟你說。」說完把酒杯交到柳錦亭手中,心裡卻是「撲通」亂跳。
在段飛目光的注視下,柳錦亭接過杯子,微皺柳眉,終於還是慢慢將酒喝下。她平常不怎麼喝酒,這一下喝得嗆了,不住地咳嗽。段飛眼睛一亮,「呵呵」笑問:「錦亭,我知道自己不該吸毒,也不該賭博,你不喜歡我,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