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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思,不是說了明天再來,你怎麼今天就跑來了?」

    陳思詩在柳錦亭面前有點不好意思和軒轅飛羽說話,低著頭道:「我感覺好多了,閒著挺無聊的,就來學校了。」

    柳錦亭似笑非笑地看著軒轅飛羽:「軒轅飛羽,你行啊!很會照顧女朋友,你和陳思詩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

    軒轅飛羽臉一紅:「嘿嘿,老師過獎了!」見柳錦亭今天穿了一身灰白色休閒裝,嬌美的面容如白玉般美好,軒轅飛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柳錦亭柳眉微挑,「軒轅飛羽,徐曉梅還沒來上課,你那一下打的不輕!」

    軒轅飛羽苦笑一聲:「老師,事後我也感覺自己這樣做不對!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軒轅飛羽說的倒是真話,他如果不打徐曉梅,徐曉梅應該已經和其他四名女生一樣,早晚被東方秋水那批女混混兒狠揍一頓,那樣只會比自己打的還重。

    柳錦亭哼了一聲:「無論什麼理由,男生怎麼能打女生呢?」

    軒轅飛羽看的出,柳錦亭對打女人這種事情異常反感,不然也不會緊咬著這件事情不放。眼珠一轉,軒轅飛羽道:「老師說得對,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改天我會向徐曉梅道歉。」軒轅飛羽這樣說無非是給柳錦亭一個面子,另外,他潛意識裡不想讓柳錦亭討厭自己。

    柳錦亭面容稍霽,「這還差不多!以後再有什麼事情,除李老師外也可以找我,我會盡量幫你們解決,好了,你們聊,我走了。」

    柳錦亭一走,陳思詩鬆了口氣,軒轅飛羽刮了刮她小鼻子笑問:「你這麼怕柳老師啊?瞧你緊張的!」

    陳思詩噘著小嘴:「人家就是怕嘛!」忽然抱著軒轅飛羽一隻胳膊,輕聲問:「志高哥,他們說你參加了十三凶曾會,是真的嗎?」

    軒轅飛羽一瞪眼:「誰說的?看我打掉他滿嘴牙!」

    陳思詩立刻放心了,笑道:「我就說志高哥才不會參加那種壞人的組織呢!」軒轅飛羽聽後心裡苦笑,陳思詩又怎麼知道他今天晚上就會和凶獸會的神龍常宏一起喝酒。

    下午課第一節是化學,軒轅飛羽摸出課本瞅了幾眼,他想起昨天翻看物理課本時的情景:「昨天看書簡直有如神助,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那種感覺。」想著,軒轅飛羽從化學第一章看起。才看了幾頁,軒轅飛羽臉上露出十分震驚的神色,那種感覺再次出現!

    陳思詩發現軒轅飛羽的神色有點兒不對,因為軒轅飛羽不停地「嘩嘩」翻書,而眼睛只是在書上略掃過一眼。陳思詩柔聲問:「飛羽哥哥,你怎麼了?找什麼內容?我幫你找吧。」陳思詩以為軒轅飛羽是在翻書查找某些內容。

    軒轅飛羽這時扭頭看著陳思詩,他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紅。忽然冷不丁抱住陳思詩的腦袋,並在她誘人的唇兒上狠狠親了一下,發出「波」的一聲響。許多學生回過頭來,然後立刻又表情古怪地回過頭去,也有幾個臉皮厚的還輕吹口哨。

    化學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字,也扭過頭四下亂掃,不過軒轅飛羽已經放開陳思詩,沒被發現。陳思詩小臉兒羞得通紅,真想鑽到桌子底下去。

    軒轅飛羽卻仍然笑嘻嘻的,拉住陳思詩小手,問:「思思,你說人會不會突然變聰明?」

    陳思詩睫毛眨了眨:「飛羽哥哥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軒轅飛羽撓撓頭,一時間也不好和陳思詩解釋,乾脆一笑:「算了,我亂想的。思思,下次如果我拿了獎學金,咱們就天天下館子。」

    陳思詩抿嘴兒一笑,「好啊!我飛羽哥哥一定會拿獎學金的!」

    太和中學財大氣粗,獎學金的數額也十分豐厚。如果進入市前十名的學生將得到50000元;進入前二十名的學生拿30000萬;以此類推,進入前五十、一百、二百、三百、五百名的學生分別能得到10000、5000、2000、1000、500元的獎勵。

    陳思詩雖然努力學習,但也從來沒有進入市前五百名。東海市地域廣大,有幾千萬人口,無數所學校,幾萬名高三學生。進入前五百名的學生都是腦袋靈光的一類人,有些東西不是憑努力就能得到。

    軒轅飛羽咧嘴一笑:「第一名50000元獎勵,嘿嘿,這還只是學校的,老爸一高興說不定直接摔給我幾萬塊零花。」

    陳思詩笑吟吟地看著軒轅飛羽,卻一點兒也不覺得軒轅飛羽的話可笑,反而道:「飛羽哥哥要拿獎學金,思思也不會落下,以後也一定會努力學習!」

    課上到一半,陳思詩忽然低呼一聲,正看翻書的軒轅飛羽連忙問:「怎麼了?」

    陳思詩一臉震驚地抬頭看著軒轅飛羽:「飛羽哥哥,你剛才問我什麼問題?是不是問人會不會突然變聰明?」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思思,你想說什麼?」

    陳思詩把手裡的化學課本交給軒轅飛羽,「飛羽哥哥,我要把今天學的東西背誦下來。」說完就小聲的開始背誦。

    軒轅飛羽翻了翻,這一章有十幾頁內容,陳思詩在那裡小聲背誦,竟然和課本上的內容一字不差,軒轅飛羽拉拉陳思詩小手:「思思,別背了,我知道了!」

    陳思詩小臉兒通紅:「飛羽哥哥,我好害怕……」

    軒轅飛羽樂了:「傻丫頭,你怕什麼?我告訴你,和你一樣,現在我也能夠過目不忘。」

    兩人嘀嘀咕咕,上面講課的中年男化學老師終於不耐煩地吼道:「軒轅飛羽!陳思詩!能不能下課後再談情說愛!這裡是課堂!」

    軒轅飛羽吐吐舌頭,和陳思詩兩個同時把頭低下,乖乖地不敢再說話了。陳思詩羞得無地自容,悄悄在軒轅飛羽腿上掐了一把。

    下課後,軒轅飛羽銀白色拉著陳思詩就往外跑,身後的同學無不感歎。

    「靠!一定外面親嘴去了,唉,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某男生道。

    「真不知羞恥!上著課也敢那樣!」某女生道。

    軒轅飛羽和陳思詩兩個一路狂奔到學校的人工湖旁,陳思詩嬌喘吁吁,「志……志高哥,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軒轅飛羽脖子上摘下一塊薄薄地玉片:「思思,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過目不忘?我想有可能就是它的原因!」

    陳思詩一臉驚奇地接過玉片兒摸了摸,「這不是玉嗎?和它有什麼關係?」

    軒轅飛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你現在回到教室,試試能不能把另外一章也背下來。快去,我在這裡等著你。」

    陳思詩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用力點點頭:「飛羽哥哥在這裡等著我。」小跑著往教室去了。

    軒轅飛羽拿著玉片兒翻來覆去地看,就是找不出有什麼奇異的地方,暗想:「那天我輕鬆打倒李濟明幾個人,恐怕也和它有關係。」扭頭找了找,見不遠處小樹林裡有一塊大石頭。

    石頭是人工放置的,上面刻著「求知」兩個紅字,重量在三百斤左右。軒轅飛羽把玉片兒貼身放好,然後深吸了口氣,彎腰把石頭環抱。全身使力,「嘿」的一聲,大石頭緩緩被抱起,但軒轅飛羽有些吃力。

    抱著大石頭,軒轅飛羽感覺有股熱流瞬間在體內流轉,全部匯入小腹的位置。 同時,軒轅飛羽感到小腹的部位十分緊張,而自己的力量似乎就來自小腹的這種緊張感。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直覺,軒轅飛羽自己無法解釋。

    「轟!」

    一把丟開大石頭,軒轅飛羽滿臉驚奇,他對自己十分瞭解。如果說抱起一百斤的石頭,他倒有幾分把握。可這三百多斤的大石頭,他以前想也不敢想,可今天竟然被自己抱了起來!

    軒轅飛羽一連試了三次,每一次都把大石頭抱起。而這時,陳思詩已經遠遠地在跑過來,軒轅飛羽連忙快步走出小樹林。

    陳思詩跑得滿額香汗,跑到近前抱著軒轅飛羽直喘氣,「志高哥,就是它!我剛才試了試,那種感覺消失了!」

    軒轅飛羽表情平靜地點了點頭,把玉石掛在陳思詩脖子上,「思思,你再去試試有沒有那種效果,不用再回來,我一會兒去教室。」

    陳思詩走後,軒轅飛羽又奔到小樹林裡抱石頭,一連兩次都把石頭從地面抱起。軒轅飛羽驚疑不定:「奇怪,怎麼還這麼大力氣?」

    帶著疑惑,軒轅飛羽慢步走回教室,長相肥胖的女英語老師正在講課。

    喊了「報告」回到座位,陳思詩沒等軒轅飛羽坐下便小聲道:「飛羽哥哥,剛才那種感覺又回來了,我一會兒功夫就記了一百多個單詞……」

    軒轅飛羽吸了口氣,咬牙道:「管它怎麼回事,反正這不是壞事!

    陳思詩摘下玉片兒掛在軒轅飛羽脖子上,神色認真地說:「飛羽哥哥千萬保管好它,說不定它是一塊仙玉呢!」

    軒轅飛羽笑了笑,對陳思詩眨了眨眼:「思思,我們來打賭,看這節課誰記下的單詞更多好不好?輸了的一方要挨罰。」

    陳思詩笑問:「怎麼罰啊?」

    「你輸了,讓我親一下,我輸了,讓你親一下!」

    陳思詩輕「啐」了一口,但紅著小臉兒竟然沒反對。兩人同時要開英語課本後面的單詞表,從最後面一章倒著開始記憶。

    人的記力有強有弱,記憶力好的人一天可以記下幾百個單詞,而有的人就算記憶十個單詞也很吃力。軒轅飛羽本來就不愛學習英語,單詞從來不怎麼記,但今天他卻十分有興趣。因為現在的軒轅飛羽能夠對單詞瞬間記憶,大約每兩秒鐘就能記住三個單詞。

    三十分鐘後,軒轅飛羽忽然抬起頭來,笑嘻嘻地看著陳思詩。陳思詩噘著小嘴,她才記下一半的單詞,明顯不如軒轅飛羽迅速。

    軒轅飛羽把臉孔湊近,低聲道:「快讓我親一下!」

    陳思詩低著頭,小臉兒上卻透著笑意。軒轅飛羽輕輕在她左頰讓啄了一下,唇上有種暖而軟的感覺,心中不由一蕩。陳思詩卻輕輕一縮脖子,笑著轉過頭去。

    接下來有兩節語文課,軒轅飛羽和陳思詩竟然把所有的文言文都背誦下來,這時刻一對小男女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高興,猶如身在美夢之中。

    陪陳思詩在食堂吃過下午飯後,軒轅飛羽獨自回家,從自己的小金庫裡取出一萬塊錢,然後六點鐘的時候在門口打車去往狂沙夜總會。

    半小時後抵達,軒轅飛羽在夜總會門前才一下車,狂虎徐競爭便笑著迎上來:「葉哥,老大已經在裡面等著,請葉哥跟我來。」順便代軒轅飛羽付了車費,軒轅飛羽也沒攔他。

    狂沙夜總會在東海市是比較高檔的一處,一進裡面軒轅飛羽就知道了。大廳裡的音響是價值幾百萬元的高級音響,軒轅飛羽去父親同事家玩的時候見過。放眼一掃,到處都是漂亮的MM,男士們也是衣冠楚楚。這些人多是在聊天、喝酒,跳舞的人並不多。軒轅飛羽記得上次找MM聊天是30塊小費,卻不知道這邊收多少。

    而軒轅飛羽也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帶來的一萬塊錢根本不夠!軒轅飛羽被領進一間中等包房,中等包房的價格是8888元,這還不算之後的消費。包房裡坐著六個人,除了常宏和他的小弟外,還有一位穿黑西裝的人。這人臉上有一條刀疤,整個人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常宏微微一笑,起身把軒轅飛羽拉到身邊坐下,笑道:「來得正好,我給你介紹,這是狂沙夜總會的七哥。」

    軒轅飛羽暗歎一聲,既然來了,他就必須接觸一些東西,伸出手道:「七哥。」

    叫七哥的人面目雖然兇惡,但人竟然很和氣,笑著和軒轅飛羽握手:「剛才小常正說你,果然一表人才,今天碰見了,以後就是朋友。」而沒有多久,八名穿著高貴的小姐漫步而入。

    這些小姐的工作是陪客人聊天喝酒,但不能來真的。想要搞實在的東西,必須有小姐願意出台。當然,願意的前提條件一是錢,二是客人自身。有的小姐寧願不賺錢,也不會陪一些感覺厭惡的客人出台。這些都是軒轅飛羽從表弟口中聽說的,軒轅飛羽的表弟年紀不大,但已經是夜總會的長客。

    不得不說,這些女人都很漂亮,但穿著並不暴露,每一個都十分有氣質。其中有一位穿著藍旗袍的小姐坐到軒轅飛羽左邊,一臉的笑意:「老公,我是娜娜!」聲音嬌美,身上散發出好聞的香氣。

    那位叫七哥的人略說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軒轅飛羽這才知道他只是來陪常宏說話,並不是等自己。這讓軒轅飛羽有些驚訝,常宏只不過是一個在學校裡混的小混混兒,怎麼有這麼大面子?竟然讓夜總會的看場的人物會親自陪他喝酒。而且來這種地方消費,怎麼說也要好幾萬塊。

    軒轅飛羽還算能保持鎮定,端起酒杯道:「常老大,上次的事情多謝了!」

    常宏笑了:「老弟不必和我客氣,這次請你來,就是想和老弟交個朋友。」

    軒轅飛羽一笑,上次常宏也曾說要和自己交朋友,不過那時軒轅飛羽拒絕了。常宏第二次提起,而且是在這種場合,軒轅飛羽已經不好再拒絕,先「叮」的與常宏碰下酒杯:表情認真地說:「我們已經是朋友。」

    常宏大笑:「多謝老弟看得起我!以後老弟有事情,只要一句話,水裡來,火裡去!」

    軒轅飛羽其實明白,這一切都是常宏的設計,但他不得不鑽這個套,有人情在裡面。

    閒聊了一陣,軒轅飛羽發現這幾名小姐挺有修養,談吐不俗,笑問:「娜娜,我怎麼瞧著你像名大學生,你哪所學校的?」

    娜娜美眸流波:「真讓你猜對了,我是理工大學的,明年畢業。」軒轅飛羽竟然猜中了。

    常宏笑道:「老弟,別說大學生,碩士生我遇到好幾個,嘿!現在做什麼都得有文化!」眾人都笑。

    軒轅飛羽有些驚奇,「研究生也幹這個?」話一出口,才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話中的意思明顯地看不起這些小姐。但娜娜幾人神色不變,依然故我地陪笑飲酒。

    常宏淡淡道:「無論做什麼,都只是一種生活方式。」他指著娜娜,「你看她,輕輕鬆鬆,一個月就能掙幾萬、甚至幾十萬塊,如果去外面工作,她能有這樣的收入?」

    娜娜嬌笑道:「常哥就愛取笑我們!」

    常宏瞇著眼道:「你們這些小姐哪一個不是身家百萬?我只是實話實說。」

    玩一陣,已經八點多,常宏這才開始說正事。

    這會兒常宏已經有三分醉意,「老弟,我知道你心裡看不起我們這種小混混兒。不過,我常宏和其他那些混學校的不一樣,他們誰能來這種地方玩兒?」

    軒轅飛羽笑了笑不說話,常宏繼續道:「這些年來,我在學校和外面已經收攏了不少兄弟,是時候開始插手。但我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我覺得老弟你很合適,就是不知道老弟你願不願意下水。」

    軒轅飛羽微微吃驚:「原來這些年他一直在準備,我倒是小看他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軒轅飛羽不得不表態,輕輕推開懷裡的娜娜,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常哥,我既然把你當朋友,所以有話直說。我知道你想拉我入伙,可我不能答應。但你常宏是我軒轅飛羽的朋友,如果遇到事情,我一定會幫忙!」

    常宏臉上微微透出失望的表情,卻又拍拍軒轅飛羽肩膀:「人各有志,當哥哥的也不好勉強,有你這句話我已經很滿意了,來,喝酒!」

    接下來,常宏向軒轅飛羽吐露了他想要做的事情。東海市是國內最現代化的都市之一,GDP佔全國的百分之十以上。而越是發達的地方,地下組織往往就越發達。東海市有四城十五區,每一個區都被無數的小幫派控制,而這些幫派中,往往會有一支或幾支最強大的力量控制局面。

    太和中學位於南城森林區,這個區是十五個區中最繁華的區之一,也是各方勢力競爭最激烈的位置之一。常宏經過幾年的暗中發展,周圍許多中學、院校的混混兒學生已經慢慢匯攏於他的麾下,算上他在校外結識的各類人員,總人數已經達到五百多。

    五百多人形成的合力是巨大的,完全可以與森林區的任何一個地下勢力叫板。常宏的目的就是利用手頭的人數優勢,在森林小區打出一片天地。但是要鬧事就必須有後台,不然再強大的勢力也會被官方輕易撲滅,所以常宏想到拉攏軒轅飛羽這個有背景的人入伙。

    軒轅飛羽聽後也很佩服常宏的膽識,他知道一個中學裡出來的混混兒就算再牛X,如果愣頭愣腦地到外面闖蕩,一般人絕對會死得很慘。若論凶殘、狡詐,十個強壯的學生混混兒也比不上一個真正道上混出來的漢子。

    軒轅飛羽道:「我舅舅是警察局長,辦過許多黑社會的案子,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會和小一輩說起他辦案子的經歷。按他的意思,現在這個社會,那種打打殺殺,動不動就血雨腥風的暗勢力屬於最低級的一類,往往壽命不長,如果這股暗勢力想繼續存活下去,那麼它就必須蛻變成表面合法的存在,擁有更加完美的斂財手段。比如有個黑道教父在未成氣候之前就是利用手中的暗勢力投資地產業,成立了一家地產公司,他如今已經是東海大富豪。」

    常宏點點頭:「我也明白,但初期我不得不這樣做,只有積累了足夠的金錢,我才有機會翻身。」

    軒轅飛羽離開狂沙夜總會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軒轅飛羽走之前見常宏付給包間兩位公主每人五百元小費,每一位坐台小姐則是一千元小費,軒轅飛羽只有暗自苦笑。他來時咬牙帶了一萬塊錢準備請客來著,看來最多只夠付小費的錢。

    軒轅飛羽喝得不多,但身上酒氣不小,軒轅清遠倒沒說什麼,而夏玉函卻狠狠教訓了軒轅飛羽一頓,軒轅飛羽檢討加保證,總算度過一關。陳思詩早已經回到家裡,她這是第二晚住在葉家,還有點兒不習慣,一回來便把自己關到房間裡。直到軒轅飛羽回來,陳思詩終於忍不住從房間出來。

    聞到軒轅飛羽一身酒氣,陳思詩柔聲問:「飛羽哥,你喝酒了嗎?是和誰喝的呀?」

    夏玉函皺著眉想說什麼又忍住,她從兒子身上聞到女人的香水味,軒轅飛羽去什麼地方她心裡也有幾分明白。但陳思詩在面前,夏玉函 不好道破,不然這小丫頭還不知道怎麼傷心。

    「啊,和幾位同學,思思還沒睡?」軒轅飛羽隨口說。

    「思思等了你半天,去好好陪她說會兒話!」夏玉函在軒轅飛羽腦袋上打了一下,軒轅飛羽乖乖拉著陳思詩回房間去了。

    軒轅飛羽和陳思詩離開,夏玉函一把揪住軒轅清遠衣領,「你怎麼教的兒子?我懷疑他可能剛從夜總會回來……」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這種地方他早晚要接觸,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玉函柳眉倒豎,「軒轅清遠,你說什麼!」

    軒轅清遠見妻子發怒,嚇了一跳,立刻舉手投降,「雨菡,我明天一定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保證讓他改邪歸正!」

    軒轅飛羽才進陳思詩房間,便倒在床上,他感覺渾身軟綿綿的,軒轅飛羽喝酒後總會變得很安靜,很想睡覺。陳思詩坐在床側,輕聲問:「飛羽哥,你是不是困了?」

    軒轅飛羽「嗯」了一聲,閉著眼伸手摸了摸,陳思詩把小手伸過去。軒轅飛羽立刻把陳思詩拉倒,讓她身子躺在自己懷裡,陳思詩一聲呢喃,嬌軀不受控制的輕輕發顫。軒轅飛羽摟著她笑道:「思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兩人的身體相貼,陳思詩眨著漂亮的眼睛,紅著臉問:「飛羽哥問什麼問題?」

    軒轅飛羽卻不說話,輕輕翻身把陳思詩壓在身下,鼻子在陳思詩粉嫩的脖頸處嗅了嗅,這讓陳思詩的心兒怦怦亂跳。軒轅飛羽喃喃說了一句什麼,陳思詩卻沒聽清。想再問時,卻發現軒轅飛羽竟然已經睡著。

    陳思詩幽幽一歎,極輕柔地把軒轅飛羽的身體翻過來,為他脫掉鞋子,打算讓他在自己的床上睡。沒多久,夏玉函悄悄進入臥室,對陳思詩招了招手。陳思詩紅著臉出去。

    夏玉函笑道:「思思,我已經把小壞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去那邊睡吧。」

    夏玉函知道軒轅飛羽從小一喝酒便容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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