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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看清了一切,但軒轅飛羽還是忍不住一陣心亂如麻。兩個女孩的聲音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魔力,總在擾亂著他的心神,他抱著頭痛苦地蹲在了地上,臉上兩種神色不斷的交替著,循環反覆。
「夠了!」驟然間,一股狂放之氣從軒轅飛羽地心底升起,他打斷了天使和魔女的話,「你們兩個不要說了,我決定了,我在人間界生活得好好得,為什麼要去天堂界或是地獄界,你們兩個世界我都不去!」
「至於你們兩個……」軒轅飛羽咬牙切齒的說,「一個總是利用我,想讓我成為什麼黑暗引領者,一個是欺騙了我,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會輕饒。」
軒轅飛羽來到兩人的身前,一手一個,攬住了天使和魔女的細腰,就往樹林中拖去。
頃刻過後,樹叢中響起一陣貌似痛苦的呻吟和急促地喘息之聲,隨後就是高亢的女聲和低沉怒吼,再往後,就是一股芬芳瀰散出來,快樂地歡叫時斷時續,而那散碎的衣衫,則飄飄散散的飛到了樹林中的每一個角落……
三天後,軒轅飛羽又回到了他熟悉的遊船之上,只是他的身邊,又多了兩個依偎在他懷中的少女身影,一個清純絕倫,一個性感之極,如同兩朵絕色的花朵。
「你們兩個,和她們一樣。」軒轅飛羽指著船上的雪無痕等女孩對懷中擁著的天使和魔女說,「都要做我的老婆,哪個都不許跑。」
軒轅飛羽的聲音說不出的悠然,天使和魔女也不知道被他使了什麼樣的手段,現在就像兩隻乖巧的綿羊,只是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是自由的。」重新回到軒轅飛羽身旁的納月縈紆顯出無限的滿足,「你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約束,即便是天使和我也不行,因為你是軒轅飛羽。」納月縈紆的眼睛裡滿是崇拜的神色,她的身旁,是安娜。史密斯那迷人的笑顏,即使是在雲朵的遮蔽下依然掩蓋不住那聖潔的光芒……
至此軒轅飛羽在魔女的幫助下獵艷暫告一段落,而軒轅飛羽之後獨自一人來到他父母所在的城市踏上另一個更加玄奇的獵艷之旅……
軒轅飛羽左手拎著數學輔導書,右手捧著一塊烤地瓜吃得香甜。他此刻正在公交車上,因為沒搶到座位,所以只能當站客。周圍的許多乘客投來鄙視的目光,像軒轅飛羽這種車上吃烤地瓜的傢伙實在不多。軒轅飛羽渾不在意,目光還向看他的人瞪了過去,瞧得眾人不敢再看他:「這學生肯定是流氓苗子!好邪乎的眼神啊!」有人心裡下了結論。
眼睛一掃,軒轅飛羽的目光定格在了左前方一個穿著白旗袍的女人身上。女人相對於軒轅飛羽來說是側身而立,潔白、纖細的手臂抓著扶手。什麼叫前凸後凹?這就是標準!軒轅飛羽這一眼瞧得心房猛然一跳,人差點噎著,連忙再看女人的半邊臉,一個,兩個,三個……二十幾個青春痘無規則地排序,而且塗了厚厚一層粉。有痘不要緊,軒轅飛羽繼續觀察,嘴微微有點兒歪,眼微微有點兒斜。
軒轅飛羽差點把剛嚥下的地瓜吐出來,連忙扭過頭,暗道一聲晦氣:「唉,不但擁有魔鬼的身材,而且擁有魔鬼的面孔!」
這一扭頭,軒轅飛羽眼睛不由一亮,只見一張嬌美的面容帶著微微的笑意正看著自己,一身潔白的制服高貴淡雅,軒轅飛羽連忙直了直身子,拿開嘴邊的烤地瓜,滿面堆笑:「柳老師,你什麼時候上的車啊?」
柳老師名叫柳錦亭,是軒轅飛羽的語文老師,也是太和中學的兩大美女教師之一,據說她所在的家族是東海市的書香世家。軒轅飛羽十分尷尬,自己在公車上吃地瓜的模樣被老師撞見,實在是很糗。
柳老師微微點頭,笑問:「我早在車上,你只顧吃東西,沒看到我。軒轅飛羽,沒吃早飯嗎?」
「美女的聲音就是好聽啊!」軒轅飛羽心中感歎,嘴裡應道:「是啊,今天起床太晚,路上只有買塊地瓜湊合肚皮。」
柳老師道:「早餐怎麼能這樣隨便呢?以後最好吃些營養的東西,早起會兒床就是了。」
「是,我以後會注意。」
柳錦亭留著齊耳短髮,一雙美眸十分清亮,軒轅飛羽偏著頭不敢與她對視,心中卻暗罵自己:「真沒出息啊!昨天夢裡還跟她親嘴兒呢!見了真人倒不敢動了。」心裡一發狠,軒轅飛羽猛然抬起頭,睜著雙眼看向柳錦亭。
這個突然的動作讓柳錦亭微微一愣,「軒轅飛羽,你怎麼了?」
軒轅飛羽的「氣勢」忽然一弱,撓撓頭:「啊~~,柳老師,我脖子落枕了,這樣多活動一下能夠快一些恢復。」說著不住把腦袋抬起又放下,十分滑稽。
軒轅飛羽的隨口胡扯竟然讓柳錦亭相信了,抿著嘴兒笑道:「落枕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也經歷過,用熱敷的效果更好,你可以試試。」
正在這時公車到站,軒轅飛羽和胡靜婷前後下車。當軒轅飛羽跳下公車的時候,一名中年男子與軒轅飛羽擦肩而過,快速地登上公車。在兩人身形接近的一瞬間,中年人的手迅速的顫動了一下,一道白光射進軒轅飛羽的褲子口袋。
軒轅飛羽毫無察覺,他的全部注意力仍然放在柳錦亭身上,這時兩人並肩往太和高中的校門走去。太和中學是東海市是大的一所重點中學,在校學生近九千人,是一所規模很大的高中學校。
校門的樣子很壯麗,一道長虹樣的鋼架結構橫臥在三根巨大的大理石柱上,門高二十多米,整個大門的造價上億元。校門前很寬闊,像一個大廣場,路兩側還擺放著各色盆栽。
這時候正是學生上學的高峰期,一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學生,不時有人過來和柳錦亭打招呼。這些打招呼的傢伙大多是男生,才一會兒功夫,柳錦亭的周圍已經尾隨了七八名男生,每個人的目光都盯在柳錦亭身上,眼睛裡綠光亂閃。
軒轅飛羽心頭惱火,自己好不容易碰上美女聊幾句,這群傢伙湊什麼熱鬧?但軒轅飛羽沒說什麼,因為這幾個男生他認識,都是學校裡的「職業流氓」,而且屬於十三凶獸會中的人物。
有句話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太和中學近萬名學生,難免會有些邪惡少年拉幫結派。單單軒轅飛羽見過的小組織就有十幾個,比如像狂龍會、玉女門、猛男社,名稱五花八門,有的成員只須三、五人,多的則有幾十人之多。
十三凶獸會是所有「門派」中勢力最大的,人數近百,頭領稱十三凶獸,各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綽號。每一名頭領屬下都有幾名小弟,組織雖然稱不上嚴密,但已經帶有黑社會性質。
尾隨在柳錦亭身後的七、八名男生中,就有十三凶獸會中排行老九的黑豺李濟明。李濟明一臉笑意,不停的尋找話題:「柳老師,您昨天佈置的那篇古文我已經背會了!自從老師您佈置下作業,我晚上可是一宿沒睡,一直在努力背誦……」
柳錦亭的臉色微微發冷,神色中透出一絲厭惡。軒轅飛羽能理解她的心情,這批傢伙流里流氣的沒點兒正經,眼神一個比一個邪乎,任誰被他們圍在中間找說話都不會自在。
柳錦亭冷哼一聲,立刻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幾個尾隨的男生大感無趣,一個染著綠頭髮的低聲罵道:「呸!賤女人裝什麼裝?爺們和你說話看得起你……」
「啪!」黑豺忽然狠狠抽了綠毛男生一巴掌,沉聲道:「柳錦亭是我的女人,也是你他媽能罵的?」
綠毛半邊臉上有血紅的五個指印,哭喪著臉立刻承認錯誤:「豺哥,我錯了!」
「哼!」黑豺李濟明不再理他,反而把陰沉的目光射向軒轅飛羽,「你小子怎麼和柳老師走在一起?想打什麼主意?」
軒轅飛羽冷笑一聲,「路上碰到的!李濟明,你朝我凶什麼?上次你從號子裡出來還是托我二舅幫忙,現在轉眼就不認人了?」
軒轅飛羽不願惹這批人,但並不代表他懼怕這些傢伙,原因很簡單,軒轅飛羽的幾個舅舅都在公安系統工作,而且軒轅飛羽的二舅正是東海市的警察局長。
黑豺李濟明臉一沉,他的父母和軒轅飛羽的父母是同事。上次自己因砍人被拘留,之所以能放出來,是因為托軒轅飛羽的父母找到東海市的警察局長求情,不然自己少說也要判刑三年。
這件事情李濟明不想再提,但軒轅飛羽偏偏在兄弟們面前說出來,很明顯是不給自己面子,盯了軒轅飛羽一眼:「我父母是花錢消災,並沒欠你們家什麼,以後少和我提起!」說完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一班小弟也隨著去了。
「靠,人渣!」軒轅飛羽心情鬱悶的往一號教學樓走去,他所在的班級是高三年級九班。太和高中的基礎班人數約在五十人左右,除了五個音樂班,五個美術班以外,還有一個特別班。這十一個班人數較少,每個班的人數約在三十左右。
一個級部有六十個班級,三個級部共計一百八十個班級,所以太和中學人數眾多,十分不容易管理。不然也不會出現那些「江湖組織」,這倒不是學校不想嚴格管理,而是根本無法管理。
軒轅飛羽一進教室,耳朵裡就嗡嗡亂響,還不到上課時間,許多學生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話。軒轅飛羽的座位在最後一排左後角的位置,教室中的座位是兩張桌了合併一組,三列八行,計二十四組,四十八名學生。這樣一來還還餘下兩張桌子,這兩張桌子合成一組位於左後角的位置,軒轅飛羽就在這一組。
所有班級的分組都是學生自己抽籤分配,軒轅飛羽運氣不錯,二十五分之一的機會都被他抓住了。軒轅飛羽的同桌名叫陳思詩,學校裡少有的美女,而且脾氣很好,待人接物都很溫柔大方。
今天陳思詩穿了一身淺棕色的口袋上衣,上衣很緊,勾勒出她美妙纖美的曲線。陳思詩長長的秀髮披散在香肩上,如黑色的瀑布一般,她有一張鴨蛋兒臉,皮膚如凝脂般美好,和瓜子兒臉的女人一樣,同是美女臉型之一,微尖的下巴漂亮可愛。加下秀氣的瑤鼻兒與一雙似水般的柔眸,陳思詩的容貌絕對可以和任何一名校花分庭抗禮。
美女雖好,但此刻軒轅飛羽卻老大不高興,因為他老遠就見一名男生坐在自己座位上,並且一臉諂媚的和陳思詩找話說,「無恥!」暗罵一聲,一股無名業火冒起三丈高,軒轅飛羽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冷著臉在自己板凳上踢了一腳,那男生猛然轉身,眼中有惱怒之色:「軒轅飛羽,你幹什麼?」
軒轅飛羽沉著臉:「幹什麼?我還問你跑我座位上幹什麼?哪涼快哪呆著去!」
這男生是班裡的英語課代表張秀,人長的秀氣,就是有幾分「娘娘腔」,走路說話中有三分女人態,軒轅飛羽向來噁心他。加上陳思詩是自己的同桌,近水樓台先得月,而張秀巴巴地跑來泡妞,軒轅飛羽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張秀瞪著眼想說什麼,忽然「哼」的一聲扭頭起身就走,快步回自己的座位去了。他這聲「哼」中女人態十足,軒轅飛羽一陣惡寒,掏出紙巾在被張秀坐過的座位上狠狠擦了幾下。
陳思詩抿著小嘴發笑,輕聲道:「你真討厭,張秀身上又不髒,你擦什麼呀?」女孩笑起來十分嫵媚,軒轅飛羽的火氣立刻消散了不少,偷瞄了一眼女孩光潤雪白的纖美頸貢。
開學兩個多月,軒轅飛羽和陳思詩已經混熟了,挪開眼神後「嘿嘿」一笑:「不擦一擦心裡不舒服。」
陳思詩妙眸瞄了軒轅飛羽一眼,小聲問:「軒轅飛羽,能不能借你的物理輔導書看一看?」
軒轅飛羽伸手從桌洞裡摸出一本嶄新的「高三物理發散思維輔導」放在陳思詩桌上,笑道:「送你。」
陳思詩拿在手裡翻著看了幾眼,俏臉上生出一抹紅暈,看上去十分嬌艷可人,「我可不能要!」說著就要送還軒轅飛羽,軒轅飛羽眨眨眼,「陳思詩,這本書是我爸買的,不過我手裡已經有一本輔導,一個人看不過來,還不如你拿去看。」軒轅飛羽時常送這位美女同桌東西,而且送東西時會有各種各樣不空拒絕的借口。
「那我給你錢。」陳思詩拿出自己粉紅色的小皮夾子,卻見軒轅飛羽已經沉下臉:「陳思詩,你什麼意思?同桌送你本書都要給錢?」
陳思詩微微低頭,輕聲道:「你別生氣,我不給錢就是了!」慢慢把皮夾子收起來,一絲笑容在秀美的臉兒上不易覺察地顯現。
軒轅飛羽臉上立刻轉晴,笑道:「這就對了,朋友之間哪有動不動就談錢的?」心想,「想謝我就做我女朋友得了!」
軒轅飛羽知道陳思詩的情況,陳思詩家在窮鄉僻壤的小山村,那裡經濟落後,交通閉塞。據陳思詩自己說,她是村裡十年來唯一的高中生。還記得第一次見陳思詩,她穿了一身灰色的土布衣服,面黃肌瘦,對每個人都很疏離,包括軒轅飛羽在內。
軒轅飛羽是從班主任李雲逸口中得知陳思詩的情況,一開始軒轅飛羽很震驚,他從小在安逸的環境中長大,從不知道有些人的生活會這樣艱苦。李雲逸是一名敦厚長者,也是一名非常受學生尊重的老教師,他當初對軒轅飛羽說了一番話:「軒轅飛羽,陳思詩的情況就是這些,時間久了會導致她的性格孤僻內向。你是她的同桌,老師希望你有機會能和她做朋友,多幫助她。」
軒轅飛羽自從接受了「幫助同學」的任務以後,經過幾天的觀察,發現導致陳思詩疏離人群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錢!陳思詩每年要交納六千元學費,其中學校免除一半。而陳思詩生活極為簡樸,每天早晨吃一個雞蛋、一個饅頭八毛錢,中午買半份兒菜和兩個饅頭花掉兩塊錢,下午的時候吃兩個饅頭喝一份免費湯只用去五毛錢。算一算,陳思詩一天的伙食費只有三塊三毛錢。
這個發現讓軒轅飛羽十分感慨,他自己每天雞魚肉蛋的已經吃膩了,而且每月有一千塊的零花錢,這還不算年、節時長輩給的紅包。
軒轅飛羽用了足足一周時間才和陳思詩交上朋友。當然代價也很大,周圍的同學多用鄙夷的目光看軒轅飛羽。有人認為他「飢不擇食」,連「山裡女人」也想泡。更有人認為軒轅飛羽居心不良而且審美觀有問題,對「山妹子」圖謀不軌。因為那時的陳思詩面黃肌瘦,而且每天低著頭不說話,加之衣服又土又舊,從沒有人拿她當美女。
軒轅飛羽不理會這些流言蜚語,他很快就想辦法給陳思詩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小時有三十元報酬,工作時間是晚六點半至八點鐘。其實請家教的人家是和軒轅飛羽「竄通」好的,軒轅飛羽每月提供一千三百五十元錢。換句話說,陳思詩家教掙得錢都由軒轅飛羽一人出。不然誰也不會請一名高中生當家教,大學生做家教的滿街都是。
陳思詩一直不知道內情,還以為真有這麼好的事情,從那以後就開始了做家教的工作,每月能有一千三、四百塊的收入,不但工作十分輕鬆,而且不會影響學業。也因此如此,陳思詩非常感激軒轅飛羽,她高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可以自己解決,而且還能夠有盈餘。
有了收入,陳思詩也就有錢買新衣服,一日三餐不再很差。最主要的是,陳思詩的心境變的開朗起來,不再沉默寡言。僅一個月時間,陳思詩身上的變化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給人完全耳目一新的感覺。
有了營養,穿了新衣,原來的「山裡女人」成了今天的班中第一美女。為此班主任李雲逸把軒轅飛羽叫到辦公室詳細詢問了原因,軒轅飛羽沒有隱瞞,把一切如實地說出。
李雲逸很震驚,拍著軒轅飛羽的肩膀說:「軒轅飛羽,你做了一件大善事,老師不如你!以後每月由我來承擔七百塊,直到陳思詩畢業。」
軒轅飛羽自然答應了,這件事情他沒告訴家裡人,一個多月以來每天只有幾塊錢零花,生活可用悲慘來形容。如今有班主任分擔一半,他立刻就會輕鬆許多。
軒轅飛羽平生第一次做好事,內心有種從未有過的愉悅。這倒不是因為軒轅飛羽人品差,而是他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沒有這種機會。
「軒轅飛羽,你中午有時間嗎?」陳思詩低聲問了一句,模樣兒有點含羞帶怯,瞧得軒轅飛羽心房一跳,連忙點頭:「當然有時間,你有事嗎?」軒轅飛羽從一開始就明白,自己助人為樂的動機不純。他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見到陳思詩的第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女孩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可惜了!如果臉色紅潤一些,衣服再鮮亮一些,頭面發拉一拉,會不會是個美女呢?」所以軒轅飛羽在幫助人的同時,也是在逐漸地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短期內把灰姑娘變成美麗的公主。當一個女人在你個人的努力之下逐漸地變化,變成全班第一美女,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軒轅飛羽所期待的就是這種感覺,陳思詩的美麗就是軒轅飛羽想要的「報酬」。
「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請你吃飯好不好?」陳思詩說出這句話簡直像蚊子在哼,而且說完後立刻低下了頭。要不是軒轅飛羽集中全部的精神,恐怕根本聽不清楚。她要過生日?而且要邀請自己?軒轅飛羽心中狂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好啊,你過生日,應該我請客,不如去我家好不好?」
軒轅飛羽發現陳思詩的臉更紅了,他心中一樂,補充道:「你放心,我爸媽白天不在家,就我們兩個,你完全不用擔心。」
陳思詩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但心裡卻是「砰砰」地亂跳,心裡一個念頭轉來轉去:「我去他家,他會不會……」陳思詩不敢再往深裡想,偷偷瞟了軒轅飛羽一眼,發現他還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陳思詩慌忙別過臉去,裝作翻書的模樣。
軒轅飛羽這會兒高興的想吼兩嗓子,兩手插在褲兜兒裡一個人傻笑,忽然感覺右手觸到一片滑溜溜的硬東西。軒轅飛羽一愣,伸手就把那東西摸出來,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塊薄薄的玉,略微比一元的硬幣大一點點,像一片樹葉,上面還有一個針眼兒大的繩孔。
軒轅飛羽莫名其妙,「咦?這東西哪來的?」悶頭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什麼時候自己有這麼一塊玉。玉片通體淡綠色,不含一絲雜質,軒轅飛羽感覺這塊玉泌涼如冰,但手拿得時間一長,又會感覺十分溫暖。
忽然之間,玉片上發出一道粉紅色的光芒,這光芒一閃而沒,軒轅飛羽內心忽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同時也很驚訝,揉了揉眼睛,葉志再看玉石的時候,玉還是那塊玉,沒有再發出粉紅色的光。
「會不會是老媽買了送我的?悄悄放我褲兜裡?不對!老爸送的?更不可能!」軒轅飛羽想不明白,乾脆不想。問陳思詩要了一根紅線,把玉片兒串起來掛在脖子裡,打算回家問父母怎麼回事。
第一節課是萬惡的英語課,軒轅飛羽聽得昏昏沉沉,差一點就睡著。陳思詩再三提醒他認真聽課,軒轅飛羽只好強打起精神,他們一向給美女面子。
軒轅飛羽的學習在班裡是比較差的,他當初進入太和中學也是靠家裡多交了三萬塊錢,這在學校裡稱「培養費」。太和高中每年只正式招生一千名學生,但還有兩千個「額外招生」,只要分數在某分數線以上,並且一次性jiao納三萬元,就可以進入太和高中。
兩千名學生,每人三萬,單這一筆收入一年就有六千萬,所以太和中學能比得上一家小型企業,校方的領導一個個腦滿腸肥,家財萬貫。
軒轅飛羽好不容易熬過了上午四節課,一放學就拉著陳思詩奔出教室。軒轅飛羽感覺教室裡無數道妒恨的目光照射過來,男生們恨自己下手太晚,女生們妒陳思詩長得漂亮,但軒轅飛羽卻有種想大笑的衝動。
陳思詩一路紅著小臉,這是軒轅飛羽第一次拉她的手。軒轅飛羽臉上依然笑嘻嘻的表情,但手心滿是汗水,他除了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欺負小MM,後來還真沒什麼與女生交往的經驗。
校門口軒轅飛羽叫了輛出租,在西餅店買了生日蛋糕,順道又買了一隻香梨鴨和一大堆零食。陳思詩直說太浪費,偏偏軒轅飛羽不讓她付賬。等打車回到軒轅飛羽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半。
軒轅飛羽的家在一片新建的商業小區,四室兩廳,內部的裝修很漂亮。軒轅飛羽的父母都是國企幹部,雙方的年薪加起來超過五十萬,家庭條件算是中上。
陳思詩從沒去過別人家,看著家中沒有的各類電器,踩著舒服的地毯,陳思詩心中既自卑又羨慕,同時又有點黯然神傷。
軒轅飛羽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拉著陳思詩在家裡參觀一圈,然後迅速的炒了一份西紅柿炒雞蛋,又把買來的零食都鋪在桌上。當點上蠟燭,軒轅飛羽笑道:「思思,許個願吧!」軒轅飛羽厚著臉皮把「陳」去掉,直接叫人家「思思」。
陳思詩臉兒紅撲撲的,輕輕吹滅蠟燭,卻沒許願,而是呆呆看著軒轅飛羽。被水靈靈的美眸瞧著,軒轅飛羽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思思,你怎麼不許願?」
「謝謝你!」陳思詩眼圈兒已經紅了,「謝謝你長久以來對我的幫助,我……我能叫你飛羽哥嗎?」
軒轅飛羽心中柔情頓生,拉著椅子坐到陳思詩一側,笑說:「當然可以,我比你大一歲,你不叫我哥難道叫我弟啊?」軒轅飛羽幼兒園留級一年,十八歲,陳思詩十七歲,他確實比陳思詩大了一歲。
陳思詩忽然展顏一笑:「飛羽哥哥,你家裡有酒嗎?」
軒轅飛羽眨眨眼:「喝酒不好吧?下午還要上課……」
「可我想喝酒。」陳思詩的目光很堅定,軒轅飛羽抓抓臉,「那好吧,少喝一點,不然一身酒氣沒法兒上課。」轉身拿來兩灌兒啤酒。
這一灌兒啤酒有半斤,一會兒就喝光了,軒轅飛羽乾脆從冰箱裡拎出一打,兩人邊說話邊喝酒。陳思詩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只見她雙頰紅撲撲的,俏鼻兒上冒出一絲細密的汗珠兒,眼神有些迷離。
「飛羽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陳思詩問。
軒轅飛羽立刻道:「我這人心善,博愛,人品好,有境界,人格高尚……」
陳思詩「噗」的笑出聲來:「飛羽哥哥不害羞!」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有時候謙虛未必是美德……」忽然話題一轉,「思思,我知道你家裡條件有點兒困難,但困難是暫時的,你自己可以改變這一切。我爸就常對我說,人生不如意事八九,關鍵在於自身的努力。我爸爸小時候家裡很窮,一家哥六個天天吃不飽飯。我爸說他那時候最大的願意就是每天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