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們發工資!」幾個工人憤怒的揮拳怒吼著,頓時引來周圍一陣附和的聲音。
「工友們,我是天雪集團的現任董事長雪無痕,我瞭解你們的難處,你們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發工資來生活,我理解你們。」周圍頓時靜了下來,畢竟集團的董事長出面,他們也不好鬧得太過份。
「可我希望,你們也理解一下集團的難處。」雪無痕繼續說:「現在的情況只是暫時的,請大家相信,我們一定會把工資發到大家的手中,只是再等待半個月而已。」
雪無痕苦口婆心的對工人做著說服工作,並信誓旦旦的以個人信用和集團名譽作保證,工人們雖然憤怒,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集團就是沒有錢發,他們總不能去搶,在雪無痕一再擔保下,工人們終於同意了雪無痕的條件,去復工了。
雪無痕終於鬆了口氣,工人們是復工了,可半個月後怎麼辦,集團的股票還在跌,拿什麼錢去給工人發工資現在是個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雪無痕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苦苦的思索著,可偏偏在這時,董事會中原本就和雪無痕持反對意見的股東竟一起來到雪無痕辦公室門外,要求見董事長。王玉艷見到事情不妙,以雪總身體欠佳的理由把董事們擋了回去,並把情況向雪無痕進行了報告。雪無痕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王玉艷自己要單獨待會兒,王玉艷只好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們。
雪無痕緩緩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父親的照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父親,我把事情搞砸了。」雪無痕輕輕的說,「沒有想到情況會變得這樣差,現在集團的流動資金都用完了,股票市場的股票也被套牢,集團的各項產業幾乎停頓,我該怎麼辦才好?」雪無痕呆呆的望著父親的照片,「父親,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照片上的雪無峰依然笑容滿面,可照片前的雪無痕已經滿臉淚痕。
「我太著急做一番事業了。」雪無痕哭泣著說:「對不起,父親。」
就在雪無痕感到萬分沮喪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雪無痕接了起來,電話裡是王玉艷的聲音,「雪總,國際金融投資集團主席軒轅先生想見您。」
是那個叫軒轅飛羽的人?雪無痕一陣疑惑,他到這裡來做什麼?上次派人去調查他的背景,卻什麼也沒查到,在這個時候,他到這裡做什麼?
「雪總,軒轅先生只說了一句話。」王玉艷聽到雪無痕半晌沒有說話,插話說。
「他說什麼?」雪無痕問。
「軒轅先生說:遇到困難一定不要灰心,千萬要堅持住……」王玉艷回答。
雪無痕忽然覺得一股暖流從心底湧了上來,這句話父親生前是經常掛在嘴邊的,那時候年輕的雪無痕總是雄心萬丈的準備做一番事業,父親的這句話她只不過是聽聽而已,體會並不深刻,現在集團正處於困境當中,軒轅飛羽的這句話頓時讓她覺得十分溫暖。
「請軒轅先生進來。」雪無痕說。
軒轅飛羽輕輕推開了雪無痕辦公室的大門,他的心中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就像一頭猛獸接近獵物時所做的一樣……
門打開了,雪無痕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發呆,看到軒轅飛羽進來,她站起身來,勉強笑了笑:「軒轅先生,你好。」
軒轅飛羽看到這種情況,知道現在雪無痕的內心非常脆弱,正是自己表現得好時機。
「雪無痕,我知道你們集團現在的狀況不好,是特地來幫助你的。」軒轅飛羽開門見山的說。
雪無痕的眼前忽然一亮,這個父親生前的好友不是說過想和自己合作嗎?如果能夠幫助自己度過眼前的難關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實力行不行。
「雪無痕,你們天雪集團這幾天的股價你是很清楚的。」軒轅飛羽望著雪無痕的眼睛,雪無痕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依然是一付極為鎮定的樣子。
「是啊,軒轅先生,集團的股票是有點小麻煩,不過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雪無痕裝出一付自信的樣子。畢竟軒轅飛羽不是天雪集團的人,雪無痕不能向他暴露集團現在所遭遇到的危機。
「看來,她還在裝,裝做一點小麻煩得樣子。」軒轅飛羽心想:「必須得狠狠揭下她偽裝的這層外衣,我才能救她。」
「哦,這麼說天雪集團的股票都跌破原始股了,也是一點小麻煩?」軒轅飛羽饒有興趣的說,一點點擊碎女強人偽裝的自尊心是一種非常有快感的事情。
「這只不過是集團遇上的一點小麻煩而已。」一絲沮喪的眼神出現在雪無痕的眼睛裡,可雪無痕依然嘴硬。
「小麻煩?」軒轅飛羽的臉色由微笑變得極為嚴肅,「好,那麼我來告訴你這個小麻煩的後果是什麼?」軒轅飛羽一字一句的說。
「雪無痕,天雪集團為什麼要發行這些股票?」軒轅飛羽忽然問。
「這個是集團的機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軒轅先生。」雪無痕回答。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麼我來說。」軒轅飛羽顯得有些不高興,「本市整個商界都知道,這些股票的作用是募集『凱旋大地』房地產項目所需要的資金,難道這一點你還要否認?」
雪無痕沒有說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不明白軒轅飛羽為什麼要這樣說。
「股票暴跌的直接後果必然是導致這個房地產項目的停滯不前,對吧。」軒轅飛羽歎了口氣,「而據我所知,天雪的這個項目只要耽誤一天,集團就會損失十幾萬,而現在天雪集團其他產業所抽調的流動資金恐怕也用盡了吧。」
「你現在面臨非常困難的局面,如果股價上不去的話,那麼將造成整個集團的混亂,其最終結果將是你父親一手創辦的企業就這樣毀滅在你手裡,對不對?」軒轅飛羽的聲音顯得很沉重。
「住口!」雪無痕終於忍不住發怒了,「這不可能,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雪無痕,你不想並不意味著它不會發生!」軒轅飛羽猛地提高了聲音,威嚴的說,剎那間,雪無痕彷彿又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理智、果斷的父親,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那,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雪無痕。」軒轅飛羽充滿關切,像個大哥哥似的說:「你必須向我坦白,現在你們集團的情況到底怎樣,我想幫你。」
雪無痕望著軒轅飛羽的眼睛,那裡面全是真誠的目光,讓她充滿了安全感,她思索了一下,決定把事實的真相都告訴軒轅飛羽,反正現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她只能賭一賭。
「好吧,軒轅先生,我全都告訴您。」雪無痕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二十九 翻雲覆雨
雪無痕老老實實的將整個集團面臨的困境告訴了軒轅飛羽,其實軒轅飛羽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可雪無痕親口告訴自己意味著她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好想,徹底陷入了困境,軒轅飛羽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誰也沒有覺察到的微笑。
「雪無痕,千萬不要灰心……」軒轅飛羽緩緩的說,他望著雪無痕的眼睛,溫柔的說:「什麼時候都不能放棄希望,我是你父親的老朋友,是不會看著你遇到困難而不管的。」
「軒轅先生,你的意思是?」雪無痕有些期待的看著軒轅飛羽。
「如果,我能讓你們集團的股票升上去呢?」軒轅飛羽微笑著說,雪無痕的眼睛亮了起來。
「軒轅先生,您說得是真的嗎?」雪無痕甚至有些激動,「您能讓我們集團的股票升上去?」
「是的。」軒轅飛羽微笑著回答:「我們投資集團的很多成員對你們天雪集團的股票都是很有興趣的。」
「軒轅先生,如果能這樣,雪無痕一輩子感激你!」雪無痕一下子激動起來,她甚至跑到軒轅飛羽的身前,目光熱切的望著他,就像一個落水的人一下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軒轅飛羽微笑著向雪無痕點了點頭,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他取出手機,撥通了了納蘭縈紆的電話:「納蘭縈紆嗎?讓天雪集團的股票漲起來!」軒轅飛羽的聲音雖輕,可那裡面卻充滿了力量。
「是,軒轅總經理!」納蘭縈紆回答得十分乾淨利落。
軒轅飛羽微笑著示意雪無痕看電腦屏幕,雪無痕有些猶豫的看了軒轅飛羽一眼,又有些期待的看著電腦屏幕上股價的起伏,他真的能讓股票漲上去嗎,他的集團有這樣大的力量嗎?
一個小時以後,雪無痕驚訝的發現,天雪集團股票的交易量開始上升,而股價也在不停的猛漲,天啊,這是真的嗎!雪無痕不由自主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軒轅飛羽並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當然這只不過是納蘭縈紆在股票交易服務器在輕鬆的修改數據,他當然不會感到驚奇,可雪無痕就不同了,這對於整個天雪集團就意味著死裡逃生,她興奮的望著電腦屏幕的變化,一張文秀的小臉漲得通紅,那一剎那,雪無痕表現出了自己的天性,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軒轅飛羽靜靜的望著雪無痕的紅撲撲的臉龐,一種慾望在心中燃燒起來。
「軒轅先生,這真是太好了!」雪無痕激動的抓住軒轅飛羽的手臂,高興的又蹦又跳,軒轅飛羽的眼睛瞇了起來,雪無痕的體溫讓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他的手已經忍不住開始抖動,他真想馬上捉住雪無痕的身體,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慾望,可理智卻告訴自己,雪無痕不是個一般的女孩子,如果現在就出手,必然會引起雪無痕的厭噁心理,現在他必須冷靜,可是軒轅飛羽的身體卻有點不聽使喚,各個方面的反映都很強烈。
「軒轅先生,你怎麼了?」雪無痕看到軒轅飛羽的異狀,有些奇怪的問。
「呃……」雪無痕的聲音讓軒轅飛羽一下子從慾望中醒了過來,自己剛才確實有些失態了。「啊,看到你開心所以我也很高興。」軒轅飛羽笑嘻嘻的說,用笑容掩蓋了剛才的失態。
「軒轅先生,讓我怎麼感謝你才好。」雪無痕激動的說。
「不必客氣,以後請稱呼我飛羽吧。」軒轅飛羽微笑著說:「雖然,我是你父親的朋友,可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好的,飛羽。」雪無痕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好朋友們都叫我雪兒。」
「呵呵,雪兒,很好聽的名字啊。」軒轅飛羽笑得十分燦爛。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天雪集團的股票整整漲了三倍多,雖然還沒有達到股票下跌前的水平,但對於整個天雪集團來說,已經足夠渡過眼前的危機了,股市中的中小股民一見到天雪的股票大幅上漲,也紛紛跟進,而納蘭縈紆這時已經不必修改服務器中的數據了,散戶們開始大量購買天雪的股票,一時間把天雪的股票炒得更高了。
「以後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聯繫。」看到雪無痕孩子般的笑臉,軒轅飛羽知道現在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要給雪無痕留下一點神秘感,女孩子往往是好奇的,好奇心會讓他們以後的交往變得更容易些,軒轅飛羽起身要離開,雪無痕無論如何要留下軒轅飛羽吃中午飯,可軒轅飛羽卻說什麼也不肯留下,堅持要走。
「飛羽,留下你的聯繫方式好嗎?」雪無痕見軒轅飛羽轉身要離開,急忙趕上去,熱切的說。
「13834567218。」軒轅飛羽頭也不回的說,那一刻,雪無痕的心裡只剩下了一個「酷」字,可是她沒有看到的,卻是軒轅飛羽嘴角那一抹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