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小桃姐,池姑娘都穿戴好了,我幫公主梳頭穿衣打扮吧……」
靈音打起精神坐起了身,好過了些,可是還是有些噁心,面色有些蒼白。
「公主這是怎麼了?」玉樹可是侍候皇宮後宮妃嬪的宮女,雖然宇南還沒有過子女,那些老宮女可是有教過她如何察看妃嬪日常表現,來報告宇南是否有妃嬪懷孕或是其它不潔病症的經驗的,她滴溜著一雙大眼看著靈音有些蒼白的臉色,並且不時有嘔吐的症狀,便有絲鬼鬼地笑容浮現在臉上了。
「不曉得呀,這陣子公主就胃口不好,還經常吃過就吐的,公主總說沒事,要不然早讓御醫看過了,剛剛吐得差點沒暈了,嚇死我了……」小桃揉著仍然昏昏的頭,擔憂地道。
「呵呵,公主身上的是不是好久沒來了呢?」玉樹顯然有些暖昧地道,其實驍騎王和靈音早有夫妻之實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遲也經常來西夏,就是住在靈音的寑宮的,她會有這樣一想,也是正常的。
靈音一怔,本來蒼白的臉色陡然一紅,櫻桃小嘴張得老大,頓時羞得不知所措,她怎麼給忘記了呢,從宇南囑意她和遲也的婚事後,他們兩人就幾乎晚上沒分開過,遲也回回鶻,也拉著她一起住在驍騎王府,就是她回西夏,遲也也粘乎得要命地跟她住在皇宮,天天昏天亂地親熱不夠,那……還有個不懷孕的?
「我看呀……你們還是不要去看御醫了,公主八成是懷了小驍騎王了……」玉樹一見靈音那表情,馬上上猜到了她想的肯定沒錯了,得意洋洋地道。
「公主,御醫來了……」小杏終於將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御醫助理給帶了來,跑得氣喘吁吁,原來今天兩大喜宴,御醫院的御醫大部分去祭壇看熱鬧去了,小杏找了個一溜十三遭才找到個見習御醫助理,一看臉上的稚氣還帶著十分的緊張和不確定,在給靈音見禮後,看到靈音漂亮的可愛樣子,臉還刷地一下紅了個透。
「我沒事了,讓她給小桃看看吧,小桃頭不知道撞了哪裡,昏倒在花池邊了,現在頭還疼呢……」靈音臉上一紅,想想她的病真是不是病了,她也不好意思讓個小御醫給看出她懷了身孕了,因此便打發他給小桃看病吧。
婚禮儀式挺繁複,但是午後時分,靈音拜過父母兄長,又讓神婆做了法式,便被遲也來的迎親隊伍接走了,在回鶻才是要進行回鶻新婚儀式的,這邊就是宇南娶妃了,老西夏王夫婦感慨萬千,因為年輕那會訂的婚約,現在雖然可以兌現,但是宇南有他的想法,想娶個可以有利於政治的王后也只能隨他,老西夏王自覺愧對當年和尉遲遠讓宇南娶他女兒為後的約定,兒子想國禮的方式迎娶,他當然不反對。
只是當新娘被兩個喜娘扶著拜堂時,西夏王總覺得有些彆扭,這丫頭被動地讓喜娘拉著同宇南別彆扭扭地行了禮,往往都是宇南先拜完了,喜娘見她仍然不配合,沒法才強行按著她跪下完成禮儀的,不過西夏王還是在想,人家堂堂大遼第一將軍的女兒,跟宇南從小就命定夫妻的人,嫁他兒子做個貴妃,肯定也有些不甘心,彆扭也正常!
新娘拜完堂就被拉進了宇南的新房,雖然是貴妃,但是初夜還是得選在宇南的寑宮的,宮女將新娘送進了洞房,就等宇南同各國來賀禮的王室和貴族把酒言歡了。
那邊他們大肆地狂歡,喝酒,洞房裡的女子卻開始痛苦不堪了,時辰一過,穴道是解開了,可是……黎諾這個壞小子早猜到她會穴道解開,竟然給這個臨時抓來的宮女吃了媚藥,夜深了,宮女侍候在一邊,見新貴妃之前一直不動,想是累了,扶著她躺下,便退了,可是這會她穴道解開可以動了,卻發現渾身上下如著了火般地難受,熱得她汗水直往下流,「好難受呀……」她受不了渾身如蟲蛀火燒般的難過,只好痛苦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可是脫完了所有的衣服,仍然大汗淋淋,抓心撓肝地想要死掉了一般,讓她痛苦地伏在床上,像只蝦米一樣倦縮成一團,腦子裡卻異常羞恥地想著那個即將要進這個臥室的俊得邪門也討人厭的混帳東西,她甚至於難過難堪得死的心都有了,纖白的手死死地抓扯著床單,「諾哥,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呀?你怎麼都不看一看你抓錯了人呀……」她苦惱羞憤至極地咬牙低喃,可是身上難過卻讓她已經忍到了極限,竟然渴望得不得了那個流氓趕快進門來狠狠地抱了她……
「吱呀!」門一下推開了,伴著一聲的酒氣,宇南終於讓那群各國來賀禮的傢伙給輪番海灌完了,終於可以過他的洞房夜了。
「蓮,怎麼不和我喝交杯酒了嗎?」宇南已經真是喝大了,晃晃悠悠地走到床前,紅昏的燭光映得一室並不太清明,床帳床被也都換上了刺目的紅色,他的新娘沒有端坐在床上,而是已經脫了衣服倦縮在喜被當中……
宇南笑著爬上床,「不喝了,明天再喝吧,今天為夫喝太多了……難受死了,我看得過兩年再娶王后了,不然今年再折騰一把,我都要掛了……」他真是累了,這一天折騰下來累死了,再娶老婆他都覺得有種恐懼的感覺了。
就是今晚他也沒心思跟池蓮親熱了,胡亂地脫了喜服,就準備鑽進被窩睡死算了。
可是他不知道此時床上的新娘已經忍到了極限了,迷糊中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的時候,馬上翻過了身狠狠地抱住了宇南精壯的腰身……
「蓮……」宇南驚訝她如此地熱情,反手抱住她的時候卻發現她身上已經脫了個精光,那一身的細皮嫩肉,清香膩滑的手感,讓他原本已經疲累的身體突然一陣急速地輕顫,瞬間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