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只是敷衍地點點頭,便扶著她娘上了馬車,吳國棟父女也一起上了馬車,這一路上卻明顯地比來時氣氛好了很多,寒玉雖然精神狀態不好,可是當真喜歡極了池蓮,她的一聲聲的娘溫暖了她的心,雖然只能接受她不是她女兒的事實,可是可以當她的兒媳婦,她也滿意極了。
吳國棟父女更是心情激動雀躍不已,只有池蓮心情卻五味雜陳,看著吳國棟,她真是有種失落感在心裡不停的氾濫,即使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她的心中對自己說,她現在真的和吳國棟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是可以成親的,可是仍然在心裡彆扭得不得了……
他們不知道他們在一起一家人似乎情深意長,可是有一個人一路跟在馬車邊,那張雖然帶著**的臉,卻仍然漲成了豬肝色,黎諾嫉妒痛恨得不得了,胃裡的酸味泛了滿肚子,聽著池蓮一口口地叫著娘,他只有更加生氣更火力十足,今晚,他非要那個臭丫頭好看不可!
可是黎諾躺在池蓮的床上,等得又是生氣又是窩火,知道吳國棟高興地擺了宴席歡迎他那個瘋娘回家,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地連吃帶聊,直到很晚了才散,還是因為吳國棟的娘疲憊又開始胡言亂語,吳國棟為了安撫她才退了席。
池蓮回到房間也沒有意外黎諾會躺在她床上等她,因為她答應晚上去他那個別院陪他,但是根本也沒有找到借口離開,料想他也一定會生氣來找她的。
「臭丫頭,你們吃得很開心呀?那一聲聲的娘叫得真是甜呀!」黎諾一見她回來,氣惱地吼向她,隨即便一把將她給抱在懷中,將她按在床上不容分說地就強行要求行房。
「黎……嗯……」池蓮無法,馬上想爭辯兩句,但是卻抵不了他如狼似虎的侵略,便也不再掙扎,摟住他,親熱地回吻他,因為知道和吳國棟的尷尬關係,她倒有了放縱的念頭,跟了黎諾,起碼她不會有任何的難堪,反正也喜歡和他做這種事情,何必矯情呢?
黎諾滿足了一次後,才激情地摟住了她,仍然細細地吻著她的臉,「是不是很喜歡和我做這種事情呀?我還不信,吳國棟算個什麼東西,你竟然那麼想嫁給他?連那瘋婆子你都迫不及待地叫娘?」
「好了,別生氣了,她真是我娘……」池蓮懶得同他大吵大嚷,索性直截了當地道。
「你……說什麼呢?」他驚訝地看著她,卻因為她話中的含意而將火氣一下壓了下來,既而驚訝地看著她,「那……那是說,你和吳國棟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他甚至於因為這種可能樂得差點心蹦了出來,嘴上馬上出現了笑容,並且願意接受這個可能性,因為……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和吳國棟的娘長得那麼像?那是說這真的是真的羅?那他這醋不是白吃了嗎?
池蓮看他那副德行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長長地歎了口氣,撫了一下他的俊臉,半晌才遲疑地道:「黎諾,你說要是我和吳國棟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同母異父的兄妹,我可不可以嫁給他呢?」
「你……說什麼?」黎諾被她給弄得迷糊了,但是她還想嫁給吳國棟的話,他卻聽懂了,頓時剛剛壓下的火馬上又燒到了頭頂。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她好笑地拍拍他的臉,柔聲道,竟然將他當成了可以說心裡話的人,因為畢竟和黎諾是很親近,她有種他是那種親而不暱關係的人。
「你瘋了,你這個蠢丫頭,你難道還想嫁給自己的哥哥不成?」他驚惱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得掉在了地上。
「你個傻瓜,我給你講個秘密,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不能跟別人說,行嗎?」她輕聲地在他耳邊道,還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說吧,我還真想聽聽你還有什麼秘密……」他當然想知道了。
「你信不信……我和那個襄王妃我們倆根本就不是姐妹,我們倆卻互相交換了身體而各自替對方在生活著呢?」她一點也不意外黎諾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也不理他那滿是疑惑的表情,逕自將她如何不想聽從完顏燦的自私無恥的安排而要以投江假死來擺脫掉嫁給趙玨,卻陰錯陽差地與另一個女子交換靈魂的事情說與他聽。
黎諾聽完半晌沒有回過神,直等得池蓮都有些不耐煩了,「喂,你到底相不相信我說的話呀?」
「你……你是說……你的身體其實是那個才十八九歲的襄王妃的身體,而你現在這個身子根本不是你的,是別人的?」
「嗯,是呀,所以我讓你給騙失了身,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不是第一次呢,我根本也沒有跟過完顏燦或是別的男人,直到後來我想起來了,才知道這個身體根本不是我原來的那個,而我的身體已經嫁給了趙玨了……」她撇了撇小嘴,看著他,輕聲道。
「那……那你就因為這個身體不是你的,所以才不在乎讓我給騙得失了身子嗎?」他驚訝地張大眼睛看著她,心裡著實被她說的話給驚得一時難以消化。
「那倒不是,反正我沒跟人家換身體,也得嫁給趙玨,也一樣得陪男人上*床,那算得了什麼事情?而且換了這身皮囊,連完顏燦都認不出我來了,我不是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再也不用怕被人逼迫當細作了?」她竟然毫不在意地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嫁給我?」黎諾被她的毫不在意給深深地刺得心裡難受。
「呵呵,別開玩笑了,我們倆怎麼可能?你會娶我嗎?」她竟然笑了,帶著一絲嘲弄。
「當然不可能了,我才不娶你!」他馬上衝口而出。
「那不就是了?一個風流的男人怎麼靠得住呢?我要是想嫁給你,那我不是傻到了家?連完顏燦和我有深厚感情的男人我都失望到再也不想理他,更何況是你這樣的男人呢?」她扁了扁小嘴,將雙手枕在頭下,仰望著床頂,大大的眼睛卻滿是迷惘,壓根也沒有看到黎諾一瞬間眼中的被刺痛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