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非常高興,也示威地看了一眼一邊呆呆的吳國梁,因為她也知道吳賽鳳同完顏燦早已公開的相好關係,可是她女兒是完顏燦真真正正的王妃,現在還懷了孕,就算吳賽鳳再想搶她的姑爺又能怎麼樣?跟了完顏燦那麼久,肚子也不見個動靜,這回趙葸縈懷了孩子,她的地位更是無人能及了!
吳國梁看著她們母女一起進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複雜的震驚情緒,既有失落也有愧疚,她們哪裡知道,吳賽鳳之所以懷不上孩子……並不是因為她的肚子不爭氣,而是……她過早地跟他有了床弟關係,在她十六歲那年就珠胎暗結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們不能見天的關係讓他不得不偷著給她喝了墮胎藥,將還沒成型的孩子流掉,吳俊烈囑意吳賽鳳跟了完顏燦三年了,將來可以母憑子貴地當上大遼的皇后,可是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懷過孕,本來他們還以為完顏燦不行,可是趙葸縈卻可以這麼容易地懷上了,那就只能說明……吳賽鳳的那次墮胎,已經徹底地讓她失掉了再當母親的能力,她……可能再也無法懷孕了,他們想要吳賽鳳將來登上遼皇后的位置,幫助圖謀吳家的大業已經再無任何意義可言了,他……不但害了吳賽鳳,也害了他們父子的這個計劃落了空!
池蓮著實有些甜滋滋的感覺,甚至有些許的心情激動,回房的腳步也輕快了很多,想想在這吳家當西賓的日子,竟然是她所經歷過的最平靜最安心的日子,以前的她都過的是什麼生活呀,八歲前還好,父母疼愛,哥哥寵溺,可是家中變故,父母哥哥相繼失蹤,她孤身一人在遼皇宮做僕人,就算完顏燦對她不錯,可是那真是算不得什麼好日子,越大也越知道完顏燦對她好,教她那麼多東西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對她的感情也是那麼地虛偽,也將她的初戀真摯的感情傷得支離破碎,直至她以那麼極端的方式想要結束這種被人利用的生活,當然她並不是真的想死,她有相當不錯的水性,她只是想要讓完顏燦他們相信她真的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然後偷偷地溜掉,找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生活,只是命運同她開了個玩笑,讓她不但受了傷失了憶,還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另一個女子,然後有人替她嫁給了趙玨,而她遇到了黎諾……成了那個風流男人的玩物!
池蓮想想就感覺到難受,以前那種日子哪裡是她想過的生活呀?如今這種平靜而被人尊重,被人重視,被她欣賞的那類男人愛慕的感覺,才是她最想要的啊,她是不是該好好地想一想接受作吳國棟的夫人,做那個可愛女孩的娘呢?
她想著想著,不覺嘴角泛起了一絲甜意,她的房門已經近在眼前了。
池蓮打開房門,移步進屋,反手輕輕地關上了門,拉上門栓,心情還有些興奮和雀躍,房間裡靜悄悄的,月光如銀地灑在屋子裡,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移步到桌前,去摸桌上的火煉,想要點亮桌上的蠟燭。
「吃!」一聲脆響,黑暗中火光一閃,但是打著火煉,點亮蠟燭的人卻不是她,「誰?」池蓮意外而戒備地作勢準備迎戰,待看清了桌邊的那人時,不知道是放下了一顆心還是懸著的心更緊了。
黎諾竟然老神在在地站在她的面前,燭光映亮了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他正滿含著莫測高深的笑看著她。
池蓮不敢置信地張大了櫻桃小嘴,就那樣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沒反過神。
「怎麼?很意外我會來找你?還是等得太久了,以為我再不會來找你了喜極而呆掉了?」他挑了挑劍眉,看著她那副樣子,晃了晃高大完美的身軀一步步地向她跟前逼近,池蓮則本能地一步步後退。
「黎……黎諾……你……你是來找我的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她戒備地看著他,這一個來月,黎諾沒有出現,她真的以為他再不會出現了,當然她也不可能去找他的,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他們當真就此一刀兩斷得徹底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黎諾還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房中,她不會以為黎諾出現只是來找她問個好,打聽她在這裡過得好不好,習不習慣,就算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她也起碼瞭解他對於女人的興趣超強,更何況他們同床共枕三個多月,黎諾也並沒有膩了她的情況下,他們分的手……
「你說有什麼事情?嗯?池老師?」他陰陽怪氣地學著吳國棟的語氣,步步緊逼。
「我……我怎麼知道?」她意外碰到了身後的床柱,頓時背脊一痛,也知道撞到了障礙物,後面已經無路可退了,「黎諾,你別開玩笑,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情,趕快說吧……」
「怎麼,現在連名帶姓地稱呼我了?嗯?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這夜半更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女授受不親呀?」他突然逼到她的跟前,伸出雙臂,將她給圈在了雙臂和床柱之間,也將他滿嘴的熱熱氣息撲在了她的臉上,那股淡淡地氣味卻清新爽然,並沒有以往她所熟悉的龍涎香……
「黎諾,你別亂來……我們倆已經分手了,我既不是你的妾,也不是你的婢,你這樣說話是什麼意思?我沒必要接受你的要脅……」池蓮斂斂神,想想她沒必要怕這個種馬男。
「我沒有要亂來呀,你怕什麼?是不是腦袋裡在想我會馬上親上你的嘴,把你摟上*床,脫了你的衣服狠狠地喜歡你呀?」他狀似不經意的話,卻讓池蓮不爭氣地臉紅了,因為任誰也會這樣想他這樣地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酸不拉嘰地說話的目的就是想要再把她帶上*床,難道她想錯了?那倒好,她和他之間,除了這種關係當真是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