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殘盡,歌舞漸息,遲也有些微醉,推說疲憊要先回客房休息,太子和太子妃也就不再挽留,命太監和丫頭送遲也回房。趙玨也拉著修漣回房間了,但是同昨天的宮廷家宴相比,修漣明顯地精神翌翌很多,甚至在遲也離席時還不捨地揮手做別。
她不知道她一整晚上的表現令趙玨非常的不滿意,直至此刻她還不知死活地對人家戀戀不捨,著實讓趙玨鬱悶。
一待遲也沒了影,趙玨就急急地拉著修漣這個輕浮的王妃告辭他的兄嫂回了昭陽殿,修漣還兀自沉浸在對遲也是否於她有意的幻想中時,趙玨已經忍無可忍地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讓她著實吃了一驚,驚訝地才想到看看趙玨那張臭臉。
「喂,你幹嘛?這麼粗魯?」修漣掙扎著想爬起身,氣惱地吼他。
「我粗魯?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晚上,你都已經丟透了我的臉了?」
「丟透你的臉?開玩笑,腐男還在乎自己的臉皮?」修漣不屑地撇撇嘴,她才不傻,趙玨那宴會上又是瞪又是捏的,她又不是不懂情事的小丫頭,還是看多了愛情小說的自己也能編造故事的人,怎麼會不懂他那點心思,無非就是大男子主義作了祟,因為她表現了對別的男人的好感而傷了自尊,鬧彆扭而已!
「什麼……腐男?」趙玨皺緊了眉頭看她那副狡黠而不當回事的樣子有氣,但是他也隨即明白了,修漣不是不明白他在因為什麼生氣,只是在氣他而已,他要是更生氣只會上了她的當。
「就是人盡可妻的男人……就像你這樣的男人?」修漣不知死活地道,大笑著指著他。
「什麼?你這個臭丫頭,竟然這麼地說我?」他氣惱非常地道,氣得牙根都開始發疼,看著她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他竟然有種崩潰的感覺。
「那怎麼說你?難道不是嗎?」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是說你也算這人盡可妻當中的一個?」趙玨想想嚇唬嚇唬她比較好,所以眼中閃過一閃狠戾,突然就向床上的她撲去,來了個餓虎撲羊。
但是修漣卻沒怕,反而一下摟住了他壓上來的身軀,咯咯地笑,讓趙玨本想壓下來的唇硬是沒動,他倒想看看她想幹嘛?
修漣賤賤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近在咫尺的氣息,「我跟你說呀,做可以,不過,不能弄疼我,你得讓我舒服……」
「你……在說什麼?」趙玨果然臉色大變,被她說出的話給驚得跟彈簧一樣突然彈跳起身,離開了她的身體,就跟躲洪水猛獸一樣地迅速而堅決。
修漣卻大刺刺地伸展開身體,懶洋洋地看著他,「喂,嚇成那樣?好像是我要上你呀?這有什麼差別?你玩女人怎麼容不得女人玩你?本王妃召你侍寑你倒是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