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打電話給英蘭:「一切都過去了,你就打開心裡的疙瘩吧,媽媽希望你們能復合,夫婦的緣分那要修五百年才能成的……」
「媽媽,不是您讓我打開就能打開的,讓我填滿就填滿的,別讓我做這個不做那個的。」
「那個女人不是死了嗎?」
「到底那個女人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您覺得那個女人死了埋在地下,我的心,我的精神,我的傷痛,我的絕望,我的自尊心,我的意志,這些也就都跟著埋沒了嗎?求您別把人都想成白癡,我討厭像白癡一樣活著。」
善宇聽到她打電話,完了問她:「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英蘭平復了心情,努力平靜地說:「我到現在一直說的話你們好像全都當做是耳旁風,結束了那個女人的葬禮回到家,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不是關於恩智的話,你對我說的什麼話你還記得嗎?不記得嗎?你說現在都結束了,說因為那個女人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就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這樣過去了一樣,就好像輕輕地碰了碰無所謂的事,那些書是這樣嗎?因為那個女人發生的事,真的就是那麼無所謂嗎?所以讓我別帶什麼不滿地去繼續生活,你真好笑,把我當傻子,怎麼可以根本不考慮我痛苦萬般的心情?只想著自己舒服地活著呢?現在都結束了所以讓我解開心裡的疙瘩,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就這樣活著,我需要治癒創傷。」
善宇認真聽完了之後問:「我還想問你,和真最後說了什麼話?」
「好吧,現在在你眼前活生生的我說的話,也比不上死去的和真說的話,所以你不是希望和我一起生活,而是認為我理所應當這樣做,你就這樣無視我,量你想走也不能去哪,你心裡是這麼傲慢地想著吧?你還沒有嘗到苦頭呢,謝謝,你讓我的心一下子自由了,把你的浴袍換下再和我說話,我不想面對這樣無禮的男人。」
善宇換好衣服過來,看英蘭好像要忙乎晚飯,問:「你要做晚飯嗎?」
「我好像分明說過,如果那個女人死了我也離開,想吃我做的這頓飯的化,先跟我對我的事情做個了斷。」
「到底要下什麼結論,到底是什麼問題?」善宇拉了根椅子坐下聽:「我認為和真死之前讓你去,肯定是有什麼話要對你說。所以我想知道她說了什麼話。」
「真是又溫柔又體貼啊,那為什麼對我這樣?她對我說對不起,因為想說對不起,所以把我叫過去。」
「就只說了這句?」
「她說我並沒有錯,所以對我說了對不起。」
「還有呢?」
「說自己輸了。」
「那是什麼意思?」善宇不解問。
「在遊戲中輸了,應該是對媽媽感情上的報復吧,因為想知道媽媽的墳墓在哪,所以跟著你們一起去上墳了,所以她在開業儀式那天又去了,但是她說婆婆從墓地裡跟著她,一直跟著她的車,然後跟到了病房,婆婆催促她讓她趕緊走,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