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輝問女孩:「她死了?什麼時候?」
「昨天。」
俊輝飽含淚花,問父親:「爸爸,您這是在開玩笑嗎?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冷若冰霜的院長霍的站起來:「不長進的東西,我看起來是開玩笑嗎?」
俊輝問那孩子:「你媽媽死了,為什麼你不哭呢?」
「我媽媽不讓我哭,如果傷心地化,只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俊輝半晌回過神來:「……那是我跟真淑說的最後一句話,不要哭了,傷心地化,只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叔叔你是我爸爸吧?」孩子嫩聲嫩氣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跟我媽媽拿的照片很像。」
隨後在韓主任帶領下,俊輝去醫院停屍房瞻仰了此前戀人最後的遺容。
看了以後俊輝怒氣沖沖責任父親:「她是什麼時候住進我們醫院的?」
「半年前。」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
「因為我幾乎可以做到把你一直蒙在鼓裡。」
「原來你是如此的虛偽!」俊輝眼裡噴火。
院長解釋道:「她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已經盡了全力,最終她還是走了,胰腺癌晚期。」
「真的是昨天走的嗎?」
「是的。」
「真的在我們醫院住了半年嗎?這麼說很明顯是來找我的。」
「是我拒絕她的,早晚都是要走的人。」
「您真是狠毒啊!哥哥跟姐姐都知道這事嗎?您怎麼能把我蒙的跟傻瓜似的?」
「你本來就是個傻瓜!」
俊輝收住眼淚:「這孩子怎麼辦?」
「是你的孩子,現在由你負責。」那個叫善英的孩子在院長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我當然要負責,難道像父親您一樣把孩子藏起來,心就不虛嗎?」
「死小子!」
英蘭對女兒恩智說:「恩智,對不起,媽媽不是因為討厭你才打你的,不,不對,其實是因為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現在對媽媽來說就只剩下你了,連你也倒向那個女人那邊,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太生氣了,」英蘭哽咽了:「我去喝口水。」
等她喝水回來,恩智回房了,英蘭問坐在客廳裡的善宇:「她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嗎?」
「不知道,反正心情不好,算了吧,我有件事情問你,姐夫處理我們的事,你那麼不高興嗎?」
「因為我的事誰的心情會好?因為那個女人給了錢吧?」
「不是和真直接給的錢,她投資了我的公司,獨立設置快遞部,並拜託我代理經營而已。」
「不管怎樣,瞞著我偷著幹這件事我心情就不好。」英蘭穿著灰色的腹部褶皺的T恤,站著說話沒有坐下來:「不過沒關係,對我來說那個也不重要,姐夫把我看作外人,我也那樣做就行了。我也在我心裡抹掉忘了就可以了,你也是,但是恩智不可以,我不能放手把恩智也讓給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