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和真繼續說著:「在美國打胎是違法的,會有一些沒有醫療許可的私家機構做這個,有那樣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保障,沒多想就跟著媽媽去了,」她鄒著眉頭,倒吸一口冷氣:「麻藥用完了,就強行打了鎮痛劑做的手術,」她沉浸在那場終身不忘的慘痛災難裡:「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現在想起還全身發抖,哦……」
「別說了,過來,」善宇接過她伸來的手把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她蹲下身子依偎著她,他的安慰沒有讓她感覺安全,像受驚的野鹿,她哭得淚流滿面。
頓了頓她重新站起來:「還是要說完。」
「不要說了,止住吧。」
道植本來是來接班看護的,可以因為車和真在病房裡他沒有進去而是下樓買咖啡喝,不想卻在這花園裡遇到他們兩人,因此旁聽起來。
「手術結束後,我被轉到普通病房,我看到你媽媽站在走廊裡。」
「她應該是來確認你的情況的。」
「嗯,所以我媽媽立即站起來。我連續很多天一直腹痛,去正規醫院看病,醫生說是子宮穿孔,大概因為炎症太嚴重而穿孔的,所以做了手術,永遠都不能再懷孕了。」
「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是想你見到tommy後再跟你說的,我想你是唯一可以托付的人,包括tommy所繼承的遺產。」
旁聽到的道植和善宇一樣非常驚詫。
車和真將善宇推回病房,善宇問:「tommy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是年輕的實業家,因捲入利益爭鬥,在街上被槍殺了。」
「我來收養tommy吧。」
「不,沒必要了,從現在起,我不再信任善宇你了,我走了。」
「明天還來嗎?」
「不了,不會再來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車和真剛要走,英蘭拉門進來了,狐疑地看著兩人。
車和真微笑著跟她招呼:「英蘭,你好。」
英蘭理都不理她,逕直問善宇:「吃了晚飯了嗎?狀態怎麼樣?還好嗎?還有其他需要嗎?」
車和真折回來,善宇問她:「怎麼了?」
車和真說:「這個小女人作秀真是太可愛了。小是小,可是心裡很有主意。」
英蘭扭頭看她:「真可惡,真是越看你越討厭。」
「善宇你愛這個女人,所以她稍微對你好一點,你就覺得很感動,但是不要被騙了,因為這個女人現在喜歡的人不是你,而是劉俊輝。」
善宇用狐疑地眼神看著英蘭,英蘭說:「躺下吧,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車和真冷笑一聲說:「離了婚歡喜萬分,甚至還開聚會慶祝,這樣的女人來探你的病,還特別關心照顧你,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善宇又看英蘭,英蘭沒有給他答覆,而是說:「今天頭沒有疼嗎?聽說你因為頭疼吃了不少苦。」
善宇認為該和英蘭好好談談了,因此他叫車和真走。
車和真說:「你不說我也會走的,而且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即使你出了院,這個女人也不會再跟你和好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當場檢驗,就今天晚上。」說完她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