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熙帶著美美和信兒去準備party東西,迎面看到善宇的車又來找和真了,信兒在車裡說:「真討厭。」正熙說:「那女人不是消失了一陣?難道又出現了?早知道這樣就該早點離婚,幹嗎一直煩英蘭?真噁心!」
是姜在中叫善宇來的,他從和真臥室裡出來:「你來了?我在這裡看看衣櫃。」
善宇問:「和真的包呢?」
姜在中指指桌上:「在這,打開看吧。」
善宇打開看,裡面是和真隨身的東西,但是沒有看到手機、錢包和隨身帶的記事本。
姜在中:「不管怎麼說也不像是自己潛藏起來了啊。」
「很難說啊,讓某個人綁架了嗎?你怎麼找到包的呢?」
姜在中拿出自己的手機,車和真給他發過一條短信——舅舅,不要找我,我很好。能證明我很好的證據,就在江邊找我的手提包。
「發了這個之後和真的手機就一直關機了?可是這話不是和真說話的語氣,報警不行嗎?」善宇問。
「報刑事案件不足。」
「這個事情從哪裡下手最有效呢?」
「最後見到的那個人。」
善宇過後趟在和真的床上回想他們最後一次談話,在他家客廳裡,當時和真問他:「你給了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嗎?」
「看得見的除了一輛車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期間我得到的全部都是怒視的目光,當做怪胎被鄙視,忍受著侮辱,煎熬的時候就好像身心被切開兩半,這些還什麼都不是嗎?」他當時壓抑住悲傷訴說著。
但是她異常冷靜:「那些不是對我的貢獻。」
他咬咬牙說:「出去!在我眼前消失,不要在我眼前出現,立刻給我消失!」
然後第二天和真給他電話:「不要來找我,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他躺在床上思索:「被劫持?被誰劫持呢?不是被劫持,是她自己暫時的潛藏。打電話不讓我找她,為什麼呢?她不是說孩子要來嗎?想耍我?想讓我吃苦頭嗎?她確實是做出這種事情的性格啊。這多麼讓人擔心慌張,突然有一天跟孩子一起出現嗎?也有可能這樣。那她執意讓英蘭回來的理由是什麼啊?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都是希望快快分手,而她反過來讓我們和好的理由是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呢?等我和英蘭的關係稍微有些緩和之後然後突然帶著孩子出現製造尷尬場面?讓英蘭更加絕望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又回憶起和真曾經對他說過:「我討厭善宇你的妻子,嫉妒她,我很不幸地生活的這15年,你跟你妻子幸福地過了這麼長時間。」
他繼續思索:「純粹是因為這個嗎?難道,因為嫉妒心要置人於死地嗎?到底應該跟誰說?才能給我比較輕鬆一點的回答呢?」
他繼續看電腦上車和真未完成的小說,她在前面講到:「雁南珠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身體也慢慢好起來,她在飛機上短暫相識的丈夫,雖然很矮,但是就職於一家很好的公司。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出現一些陌生的面孔,每當看到這些人她都全身毛骨悚然,那是因為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是劉昌順母親派來的,理由是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的?或者是從一開始就監視,到現在才知道嗎?監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和結婚的日子相比,肚子鼓起來的時間太短。這是她和丈夫共同維護的秘密。知道了真相的母親,問她為什麼留著那個狠心人的孩子?她和丈夫背著母親逃離到了別的城市。只是為了保護那個孩子……」
善宇叫金司機送他到趙夫人那裡去。
聽了大女兒的話,趙夫人怒氣沖沖地回家了,想到善宇跟那女人有個孩子是讓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直悶悶想了半天,看到善宇來了,她還是接待了他,並說:「要是有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都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您都聽說了吧?雖然這話很厚臉皮,其實我不想分手。但是現在,再沒有理由讓英蘭回來,就算英蘭再善良,也不會跟我自己都沒見過的私生子一塊生活。」
趙夫人歎氣後問:「真的是你的孩子嗎?」
「是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想騙英蘭。」
「我相信或不相信又有什麼用?從來都沒想到過的孩子,這樣出現了,應該往好處想。」
「說要給英蘭精神賠償費她說不想要。」
「這個不要也行,這段時間又花了你多少錢啊?」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啊。以後賢泰上學的事情我也會負責下去的。」
「有這句話我就很感激了,不這樣做也行。」
「就算是分手了,她也是恩智的媽,賢泰是恩智的表弟啊。所以就算是傷了您的心,我也希望賢泰和您去我家住吧。」
「你這是說讓我代替英蘭照顧你那個兒子嗎?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英蘭斷絕關係,帶著賢泰去你家一起住?」
善宇重重地點頭:「是的,丈母娘。」
「你是在耍我嗎?要不然怎麼說出這麼荒唐的話?」
「我和英蘭分手,而且賢泰現在還沒有成人,恩智和賢泰不是表姐弟嗎?就像俗語說的要是離得遠了感情也會淡,要是這樣互相不來往感情也會淡的,不光是為了賢泰,為了恩智,丈母娘跟我們一起住可以照顧她,這是最好的方法,比任何人都好。」
「和英蘭鬧掰了,現在你要組建新家庭,然後,要帶著我一起生活?也就是說我一定要站在那女人那邊的意思嗎?這樣還不如讓我露宿街頭,去賣東西維生呢,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還有讓我看你那位的眼色吃飯做事?」
「不是,這是誤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就算這孩子是我的,我也不會把他叫回來一起住的,想讓他跟他媽媽一起住。還有就是不想恩智放著自己的親身母親不管,對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叫媽媽,我做不到,丈母娘去我家住,我也會另找做家務的人,只是希望能給恩智和賢泰一個溫暖不冷清及有奶奶的家。恩智和賢泰都是離開媽媽生活的孩子啊。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有這個願望。丈母娘要是去我家了,英蘭見恩智也會方便點。」善宇是真心的,他這次的立場和上次要求丈母娘去他家住迥乎不同。
「你打算不和那孩子一起住嗎?但是那孩子,你不想更加疼他愛他嗎?」
「對那孩子也是一樣,不想勉強他叫另一個女人做媽媽。還有那孩子不是在這裡長大的,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不想強制要求他。」
趙夫人說:「容我好好考慮幾天再答覆你。」
善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