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走後,英蘭站不穩蹲在地上,俊輝趕緊送來一杯水,英蘭噙著眼淚說:「我做得好吧?」
俊輝點頭:「當然,做得好,想哭就哭吧,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不要哭。」
英蘭擦擦眼淚說:「不,我不會哭的,現在不會因為那個男人哭了。」
俊輝扶她起來坐著:「說再待會吧,也許會躲在門外或者走廊的某個地方觀察,英蘭你現在哪裡也不能去,因為那個女人看過我的房間了,沒有看到你的衣服跟用品。」
善宇果然躲在樓道某個地方等待時機。
這時候車和真打電話來了:「怎麼?還沒進去嗎?要不要我教你進去的方法?」
善宇轉身說:「廢話少說,直接說重點吧,剛見過了,正在回去的路上。」
「你老婆不回去?當然了,有一個更加年輕、更加帥氣、更加自由地男人在身邊……」
那邊善宇把電話斷了。
車和真惱怒了:「我說說就這樣嫉妒心就嘩嘩地燃起來了?!說什麼?和妻子分手?笑死人了。」
她再次撥通善宇電話,善宇掐掉了。
她鍥而不捨,繼續撥,善宇想:「如果關機的化,會找到家裡吧?」所以他接起電話:「喂?為什麼老打電話?……因為說的是廢話,所以掛了唄,現在沒有心情開玩笑。有什麼事說吧。」
「我想到了能讓你老婆求著回去的方法,我現在心情不爽,不說了。」說完把電話斷了:「是什麼方法,你會好奇死的,好奇的化,也許會來吧?」
善宇沒有去找她,而是回到冷清的堂皇的家,他的電話又響了,還是車和真:「你在哪?」
「在家。」
「不來嗎?」
「累了。」
「不好奇嗎?」
「什麼?」
「說找到能讓你老婆求著回去的方法,不好奇嗎?」
「要說就說吧。」
「空口說?」
「不說算了。」
善宇掐掉電話,躺在沙發上養神,這時候他回想起車和真曾經說過的話:「何不試著宴請你老婆娘家人?也許會反敗為勝,」他想著想著站了起來:「對啊,有那個方法!……但是不能單純地給生活費,即使再困難是人就有自尊心。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欣然接受的,比起那個,更加可信的方法?……對,就這麼辦。行。」他露出狡詐的笑容。
這邊英美倆姐妹預感到善宇的計劃,立即採取防範措施,她們先給英蘭發了短信,而後迅速趕往母親家。
英蘭收到姐姐短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動搖,媽媽決定叫你回來,預感不利,所以即使聽說媽媽和賢泰去了你家生活也絕對不要心軟。」
「什麼意思啊?」俊輝問。
「好像善宇在預謀計劃,我心裡曾最擔心的事,是和媽媽、賢泰一起生活,負責賢泰上學,侍奉媽媽。」
「聽起來是好事。」
「在別人看來是這樣,要發善心就早該這樣做啊,不過這是叫我回去的借口,不是嗎?他會說——你還不回來嗎?我供你媽媽還有侄子吃住,你還不回來嗎?——就這意思。」
「如果那樣做,喪失了人格和自尊心,讓自己的女兒委曲求全,伯母是這樣的人嗎?」
「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了揣度人心的能力,只是想問問老天,他和別的女人藕斷絲聯,把老婆不放在眼裡還使用暴力的丈夫,死活不離婚,因為供養我母親和侄子,有放棄自尊犧牲的價值嗎?我是拋棄家庭逃出來的壞女人,我會找到我的自信,我要成為一個攝影師,不管50、60歲才得到認可也沒有關係,因為我要為我而活,絕對不會作為丈夫的附屬品而活,絕對!」英蘭淚流滿面。
俊輝心疼地給了她一個擁抱:「會的,你會做到的。」
英蘭說:「拜託你一件事,也許我的心會動搖,如果要回到那地獄似的家,即使是發火也要阻止我,能做到嗎?」英蘭顫抖著聲音說。
英心英美向母親擺明了厲害關係,說:「千萬不要被鄭女婿騙了。媽媽對鄭女婿說的話只有——趕快離婚吧,這一句話!除了這個不要說也不要聽,知道嗎?」
趙夫人聽完歎口氣說:「知道了,聽明白了,不管怎麼說,我會看著女兒受苦自己過好日子嗎?但是,你們說的也不是全部,他說不會離婚的,我認為如果沒有那個女人,英蘭應該照鄭女婿說的一起生活。」
英心兩姐妹非常驚訝,這時候,善宇已經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