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離座,車和真跟著站起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為什麼要放棄老婆?」
「理由好像也說過。」善宇今天扎鮮紅色領帶。
「真的嗎?真洩氣,來回這麼折騰,算是白費啦?」
「不是我求你做的,是你自找的,不要埋怨我。」
「不是,善宇,那麼剛開始說的不是真心話嗎?」
「我說什麼話?」
「你不是對我說,絕對不會離婚的?不要說要我和妻子分開後跟我結婚的話,除了這個以外,不管是什麼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會給你的。」
「是的,」善宇點頭:「那個時候是那樣來著,當時真的是那樣想的。」
「但是,為什麼變了?」車和真追問。
「一樣的內容要我重複講第二遍嗎?」
「只要你在我身邊的化,我老婆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那麼那個時候我即使在你身邊,以為你老婆會什麼都不說嗎?」
「嗯,真是那樣的,想著她會理解我的,連做夢都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這麼能說這麼像傻瓜的話呢?」
「因為在和真出現之前,在那時就是那麼過的。」
車和真還想反駁,可是樸主任進來提醒善宇會議要開始了,她只好忍住沒有發作。
正熙陪英蘭在臥房住了一晚,說:「這裡條件不錯啊,哪裡是攝影棚,完全是賓館套房啊。」
英蘭說:「是我賣了車租的,樓下面工作,上面是我的住房。」
「現在要開始賺錢了?」
「嗯,想想過去為什麼沒有跟你學學剪頭髮,但是如果現在這種情況,住你那裡的化,善宇一定會去你那裡鬧得天翻地覆的。」
正熙說:「現在不幸過去了,幸福重新開始!」
這時俊輝問候電話來了,而且說下樓來吃飯,他叫了外賣。
早飯過後正熙離開了。
俊輝去暗室的時候,英蘭決定好好打掃衛生,而且把門打開透氣。
正當她埋頭細細打掃照片上的灰塵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從開著的門裡徑直走了進來,說:「興致不錯啊。」
英蘭猛的抬頭一看——車和真立在眼前。
看著她吃驚地張大而合不攏的嘴,車和真說:「被嚇到了嗎?本來做壞事的人,只要這麼小的事情都會被嚇到的。」
英蘭說:「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到底是誰告訴你的,找到這裡來了?拜託,出去!」
車和真說:「我是替善宇拜託的事來,要處理好才能走啊。」
英蘭搖著雞毛撣子叫:「快出去,快出去,快點出去!趕緊出去,沒聽見嗎?不想看到你。」
車和真拂拂面前的灰塵說:「要是在這裡來場肉彈戰的化,被弄壞的東西應該很多啊。所以,不要惹我,我是發善心的。」她環顧四周:「那個男人呢?劉俊輝?出去了嗎?要不在暗室?」
俊輝聞聲出來,車和真慇勤地跟他打招呼,俊輝說:「我沒有邀請你,請出去。」
車和真說:「來都來了,就照張相吧。」
俊輝冷面說:「這裡不照相。」
車和真顧自坐下來說:「那好,就把善宇叫我轉告的話說了吧。」
俊輝說:「英蘭老公的話憑什麼要別人傳呢?叫他親自過來!」
車和真說:「你,大新江醫院院長的兒子,和有老公孩子的女人一起這樣,可以嗎?偷別人老婆這事都做得出來?」
英蘭說:「真不知這是該誰說的話。」
車和真扭頭對她說:「你老公已經是望眼欲穿地在等你,回老公的身邊,當然女兒也是,現在回去的化,大概還能給予原諒。」
英蘭說:「去轉告鄭善宇,像他這種男人,我是不可能原諒的!」
辦公室裡,善宇悶悶地想著那天在樹林裡看到英蘭跟俊輝親額頭,讓他火冒三丈,想著想著,一股火沖上心頭,胸悶極了,咳嗽了幾聲,喝了幾口水,又嗆著咳嗽,樸主任進來,關切地問要不要去醫院,他說不用了,去員工食堂吃飯吧。
在食堂,他們看到了洙兒和英美,大家點頭算打了個招呼,他問樸主任:「你有無力感的時候嗎?」
「那個,常有的。」
「比如什麼時候會有?」
「覺得不該那樣,而老闆固執的時候。您感到無力感嗎?」
「是的,生平第一次。」善宇說的是小樹林那天,自己沒有辦法去把老婆奪回來。
「是因為夫人嗎?」
「嗯。」
英美兩口子吃了飯,洙兒說:「姐夫臉色很不好啊。」
「管他呢,想想他對姐姐的行為,都不想跟他打招呼了。」
洙兒想了想說:「難道姐夫還愛著二姐?」
「那是不可能的」,英美反駁:「某天那個女人已經來家中轉告了二姐,說姐姐只是表面的工具而已,愛的是那個女人。」
攝影棚裡,俊輝問英蘭:「關於我的事,還沒談過吧?你想知道什麼?」
英蘭問:「你結過婚嗎?」
「沒有。」
「那有戀人嗎?」
俊輝微笑著說:「有。」
英蘭非常詫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