洙兒在英蘭家樓下等得百無聊賴,丈母娘終於下來了,他說:「我剛剛看到姐夫的車出去了。」
「是去抓英蘭的,還要我一起去。」
「他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
「雇了個人跟著。」
「那該給他們打個招呼了。」
回到家裡,英美焦急地說:「他們的電話都不通,大人小孩都是這樣。」
趙夫人說:「聽說美容室的朋友也去了。」
英美:「人越多越好,量他不敢亂來,還有俊輝也是可以和他抗衡的人。」
趙夫人問:「俊輝是誰?」
洙兒說:「就是幫姐姐逃脫的人。」
善宇在黑夜的公路上疾馳,這時他接到電話,將車停在路邊:「你說他們現在轉變地方了?在KTV?不好接近?因為那邊多了幾個保鏢?我知道了,你叫他們先不要動,我一會就到。」
KTV裡面,正熙披著印度莎麗和英心合唱,唱完了,該信兒和美美了,雄兒說:「那個男的真像個女的。」賢泰說:「那個女的又像個男的。」三個孩子哈哈笑個不停。
善宇趕到KTV包房外,看見英蘭坐在裡面,俊輝坐她旁邊,包括自己女兒在內的一大群人在嘻嘻哈哈玩得熱鬧,就在他向房內張望的當兒,韓主任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跟著他出來,聽見他在僻靜處打了個電話:「原打算是立即把英蘭和女兒都帶走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看守一晚,有什麼辦法可以進英蘭住的客房嗎?」
別墅裡,俊輝將這些全部轉告了英蘭,英蘭問:「要是進這裡可怎麼辦好呢?」
俊輝說:「要進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不是一起都聚在這裡嗎?所以,為了我們一行人不分散才借用了這個地方。」
英蘭說:「謝謝。」
俊輝說:「這話要不換成這樣怎麼樣?,比如說——嗯,當然應該這樣啦。進去吧,恩智該等你啦。」
英蘭進屋坐在女兒床上,恩智問:「事兒都講完了?」
「嗯。」
「那個叔叔說什麼?」
「說你該等啦,趕緊進去。」
少女穿著紅色體恤,長髮披肩,笑了:「說謊,只說這些嗎?」
「當然也講了別的事啦。」
「什麼事?」
「說不要擔心,放心地好好睡一覺。」
「還有呢?」
「明天玩得有趣點。」
「還有呢?」
「媽媽就不能保留點秘密嗎?不想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媽媽,你喜歡那位叔叔嗎?」
「指什麼?」
「LOVE。」
英蘭搖頭:「不是,到現在還不是,只是感激,喜歡這種人格,當然也有好感,不討厭,以後的事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你很難過嗎?」
恩智搖頭。她問:「你現在還愛爸爸嗎?」
「不愛了,雖然對你真的感到很抱歉,媽媽不愛爸爸了。」
小女孩鄭重地說:「媽媽不愛爸爸的事,不用對我感到抱歉,我也討厭爸爸。」
「討厭和不愛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我沒有想過一定要和爸爸一起過,我希望媽媽可以幸福。」
英蘭的眼眶濕潤了:「真的?」
小女孩鄭重地點頭。
「謝謝,」英蘭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淚水止不住往下滴。
第二天一早,在小樹林裡散步的時候,英蘭把女兒的話轉告了俊輝。
「思維相當地早熟啊,」俊輝認真說:「一般孩子受了傷害都會對爸爸媽媽很失望,想當媽媽的男朋友,要得到恩智同意才行啊。」
英蘭撲哧笑出來:「去吧。」
海濱浴場,孩子們在瘋玩,信兒戴著寬邊墨鏡在太陽底下生怕被曬黑了,可是在美美唆使下,所有人一起上場,先把他的墨鏡卸下來,接著八台大轎扔進了水裡。
在小樹林散步的俊輝神情嚴峻地告訴英蘭:「現在,我們倆有必要做得親密些,不要四望,只看我。」
英蘭問:「有人跟蹤嗎?」
俊輝點頭。
「那韓主任呢?」
「應該就在附近,不要太擔心。」
英蘭思忖片刻說:「請抱抱我,快點。」
「只是抱抱的化應該很沒意思吧,先轉幾圈?」
於是他們就這樣做了,跟蹤者就是善宇。
俊輝問:「現在應該親親了吧?從額頭到下巴?」
「大概一百遍?」
「哇,這麼好啊!」
於是他們就開始親來親去,躲在樹林裡的善宇妒火中燒:「夠了,夠了,夠了!」
他衝了上去,還沒有靠近,韓主任就用身軀擋了上去。
善宇問:「你是誰?走開!」
韓主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這時候善宇僱傭的人跟上來,趁這當兒,善宇掙脫了跑過來,早就沒有人影了。他怒吼著:「到哪裡去了,出來!我要把你們都弄死,快點出來!」回答他的只有森森樹林,他頹然跪倒在地,韓主任跟過來:「請回吧,老闆。」
他愴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