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在回去的路上不停回想車和真剛說的話,妒火中燒。
剛到單元口,迎面看見正熙出來,正熙扭頭就走,善宇說:「你站一下。」
正熙停下來,他說:「英蘭的跑腿來了?」
正熙問:「英蘭在哪?」
「我還想問你呢。你要是把英蘭藏起來,就趕緊把她交出來,省的為時已晚。」
「我還一直沒聯繫上呢,工作都放在一邊就來了,英美的電話關機,英心姐也說不知道。恩智也不知道,你到底對英蘭做了什麼?」
「謝謝你幫和真剪頭髮。」
「我可沒碰那個瘋女人的頭,帶著那個刑警什麼,保鏢似地進來了,跟我們信兒先生哀求什麼事情,跟她說了不要來,這都是第幾次了……」正熙嘴裡嘟囔著,開車走了。
善宇回到家,看到臥室茶几上還是凌亂擺著,只不過照片不見了,他到更衣室,看到金庫空空如也,非常震驚,不斷回想車和真的話:「那兩個人打情罵俏,你儂我儂的樣子,好像是老關係了,如果把錢轉到那個男人身上的化,恐怕你老婆就不會回來了……」善宇暴怒了,將英蘭桌子上的化妝品呼啦全掀翻在地,怒不可支。
英蘭因為要賣車,打電話給道植約見面。放下電話道植對英心說:「小姨子還因為今晚我不能出去工作要給我辛苦費,放心吧,我不會要的。這件事要盡快處理啊,如果鄭女婿把車收回了,那不是又要往後拖了嗎?」
英心說:「英蘭在開的那輛車,不就是以英蘭的名義買的嗎?」
「名義有什麼用啊,直接拖走不就行了嘛?有些做得絕的,還沒等上法庭,拳頭就上來了。」
英心擔心地說:「如果看到英蘭,好好看看她狀態如何,我也去就好了,怎麼說那家也是親家,而且家裡只有雄兒我走不開。」
英心到雄兒房裡,他正聚精會神在電腦上鏖戰,媽媽進來也毫無察覺,英心說:「你坐那麼久屁股不疼嗎?」沒有反應。「我看你的屁股好像要爛了。」還是沒有反應,英心只有隨他去。
門鈴響了,是正熙,英心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英蘭來的。」
正熙說:「剛才我在英蘭樓下碰到善宇了,他跟我說,要是藏了英蘭的化,就趕快交出來。」
英心說:「你不用擔心,她在安全的地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鄭女婿知道的化會出大事的,我們現在就能瞞著就瞞著吧,他要是找的化,不知道會動用什麼方法呢。」
正熙說:「那好吧,不久她就會跟我們聯繫的吧?」
「不會太久的。」
回去的路上,正熙給英蘭發了短信——英蘭啊,不管你在哪,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啊,其他事情都先不要想,健康是第一位的啊,我不去找你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你要記住有珍惜你的、愛你的人。拿出勇氣,知道了嗎?
回到「剪剪看」,信兒和美美立即迎上去:「見到你朋友了嗎?」信兒問:「我的漂亮姐姐還好嗎?」
正熙歎氣說:「沒見到,說現在潛水呢。」
善宇在家裡跟恩智打電話:「我是爸爸,你現在在哪?在外婆家嗎?」
「是的。」
「回家!」
「不想回去。」
「你說什麼?不想回來?」
「是的。」
「這孩子讓她媽給教育的……」
「你別把什麼錯都推到媽媽身上。這個跟媽媽沒有關係。」
「你媽在哪兒呢?」
「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啊,我比媽媽從家早出來。」
「就算是那樣,你也該四處打電話問問看在哪?」
「我沒打電話。」
「你趕緊回家!」
「我說了我不想回去。」
「趕快回家!」
恩智哭著叫:「我說了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去,您這是幹什麼呀?」
趙夫人奔過來:「別哭,恩智,把電話給我。」
她拿著恩智手機到裡間,說:「鄭女婿嗎?」
「是的。」
「算算日子,我現在還是你法律上的丈母娘。」
「是嗎?英蘭在你那嗎?」
「你現在是在問我嗎?」
「恩智不是在你那嗎?」
「鄭女婿,做人可不能這樣啊,把孩子媽媽鎖在房間裡不說,居然還動手打人,連她去哪都不知道,就算不是那樣,心也早就被一縷一縷地撕碎了。從來沒有說為了讓她安心輕輕地拍拍她,反而讓她害怕,讓她流淚。」
「我才沒有讓她害怕好嗎?我自己才是到了這步田地……」
「恩智也是你的孩子呀,不是我女兒一個人生的吧?但是,折磨自己的老婆還不夠,現在連對待孩子也這樣嗎?」
「我什麼時候折磨自己的老婆了?讓她傷心流淚了?一直受到壓迫的人可是我!」
「你也做了讓老婆折磨你的事了呀!」
「要是這樣說的化,英蘭也虐待老公了啊!」
「你放肆!竟敢這麼說話?!」
英美、洙兒聞聲立即進來了。
趙夫人拿著電話繼續說:「你真的想接人的化,就不要說那些沒有人性的話,你,就算有十個、百個嘴也辯解不了,只有道歉才合適呀,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啊,你被打了?!這是什麼話?你怎麼把門關上打人啊,不是那樣嗎?」
「不光是她被打了,我也被咬了,我也……你去問問。」
「好啊,真的很疼吧?以後再想見英蘭?別做夢了!」
掐掉電話後,英美聽到母親的講述,氣憤至極:「看來我不得不出手了,我到現在還忍著呢。」
趙夫人說:「你們不要那樣做,這事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