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回家了,問:「姐姐還沒走嗎?」英心一把將她拉到飯廳,說:「鄭女婿好像有什麼事情在房裡等你等到現在,還把我們三個人的照片給撕了,從相框裡拿出來撕了。好像是要給你看,故意放在床上。」
「是嗎?好吧,那就試試看吧!我也把鄭善宇的照片都拿出來撕掉!」英心拉住她:「恩智看到了,認定你們一定會吵架,還叫我千萬不要走。」
「所以你就等到現在?走吧,快點,家裡不是只剩下雄兒啦?」
「我叫了英美過來,她來了我就走。」
善宇過來了,他今天穿的是粉色襯衫,命令英蘭:「你過來一下。」
英蘭動都沒動:「你才過來呢!」
「別耍無賴了。」
「你也不要無賴了!」
「你以為我現在是開玩笑嗎?」善宇提高了嗓門。
「不是玩笑的化,怎麼會一句又一句地說,讓人心情不爽啊?你把我的照片撕了?」
「是的。」
「是我跟姐姐還有妹妹拍的照片?」
「是啊,你想問為什麼,理由是什麼呢?」他挑釁地問。
「不會,如果問了你為什麼要撕照片,你會回答說怎麼說呢,說這說那的,又說這話題跟那話題的研究,我為什麼要問啊?我要做的事情就一件,就是把你的照片也給撕了,把你認為很珍貴的照片都撕了,你就知道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英心叉腰惡狠狠瞪著他。
這時候英美來了,英心走之前告誡善宇:「英蘭原來是單純又善良的人,你不要再去毀了她,鄭女婿!如果純真的人火了,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可怕!」
家裡道植吃了飯收拾了桌子,剛準備出去幹活,就接到一個電話::「喂,嗯,是的,我就是裴道植,你是誰?什麼?有什麼對不起的?就那樣?喂,你是誰?你應該說明自己是誰才對呀,有什麼對不起的?什麼?真的嗎?就是說撞了我孩子逃跑的司機?!喂!喂!」
對方斷掉電話,而且沒有來電顯示。
道植快瘋了:「為了忘掉那件事情我花了多少時間啊,為什麼又來招惹我呢?」他對著電話怒吼。
英心回來了,道植將她叫進臥室說話:「那個電話又來了,關於勝兒的,這回聲音變了,很老,而且生病的樣子,問我是不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發生車禍的勝兒的爸爸,說了這些就說對不起,正在這個瞬間就掛掉電話,那邊號碼也隱藏了起來。」
對著撕爛的照片,英美說:「性格也真是奇怪,幹嘛要把這個撕了?如果那麼討厭,就應該盡早分開不要給對方造成困擾,怎麼能那樣啊?」
「我能知道嗎?」英蘭說。
善宇推門進臥室了,問:「小姨子怎麼來了?」
「我想姐姐了,就來了。」
「現在看完了就走吧。」
「我不要,想一直都看著我二姐的臉,怎麼看都是不會厭的。」
英蘭在旁邊聽到偷笑。
「那照片是和你一起去別墅的那男的拍的嗎?」
英美很驚訝:「啊,二姐,什麼時候和俊輝一起去過別墅?」
「不僅別墅,其他地方都去過,也拍了一些照片。」
「原來是這樣,不過對了,什麼時候再去那裡啊,姐?照片也再照一張,俊輝一定也會很開心的,別墅周邊的環境不錯。」
「好啊。」
「我婆婆的結婚典禮那時候,俊輝一直拍姐姐你的臉呢,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就說姐姐你的臉非常好看。」
英蘭相當驚訝的樣子:「天啊,是我嗎?」
「嗯。」
「心情真好啊,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唉,不是俊輝,而是照相機,照相機喜歡姐姐的臉。嘻嘻。」
英蘭作出很失望的表情:「我還以為是那個男的喜歡我呢。」
善宇一直皺著眉頭看兩姐妹嬉笑:「現在是看我進來,你們兩個才這麼的嗎?」
「是的。」英美回答。
「小姨子你去過和真的公寓了吧?」
「和真是誰?啊,是姐夫在外面的女人!真是對不起,即使是她要招待我,我以為心情差也不會去的。」
這時善宇的電話響了,他走出房間接聽,是姜在中焦急的聲音:「是我,你現在跟和真在一起嗎?」
「沒有,她應該在家吧。」
「和真又不見了,電話也關機了。」
「車也不見了?」
「不見了,現在我來這裡之前會先去看看停車場,這也成為了習慣,但是沒有啊,你是什麼時候看見和真的?」
「下午通過電話,她分明說了是在公寓的。我因為別的事情回到家裡了……嗯。」善宇重新回了臥室,一言不發抓了外套就往外走,英蘭揣測:「去找那個女的嗎?要不然就又是不見了?」
善宇到停車場發動汽車匆匆出發了,但是車和真開車到哪裡了呢?他做夢都沒想到。
英美問:「恩智睡了嗎?」
「現在看我們吵架的樣子都厭煩了,只要看到氣氛稍稍不對,乾脆關了燈躲在被窩裡。」
「對著這麼大的孩子,爸媽還吵架的化,是不好的。」
「不可能會好的,所以也對恩智感到很抱歉。應該讓恩智看到爸媽互相相愛而幸福的樣子,這樣才會想著未來很美好。」
「不管怎麼說,姐夫出去了,姐姐雖然笑了但是很勉強,真讓人心疼。」
「沒辦法,用武力的化我是抵擋不住的。」
「你就去買一個護身用的電器衝擊器一樣的東西。」
「真的嗎?」
「嗯,我幫你去買吧。」
「好。好像有人在敲門。」
「會不會又是你姐夫?以為你走了,所以殺個回馬槍。」
來訪者讓兩姐妹驚訝地嘴都合不攏,都緩緩站起來——是的,來訪者,擅自進入的,自己按門鎖密碼進入的,正是外表和正常人一樣但精神恍惚的車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