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去屋外散步,英蘭告訴俊輝:「我們相親後就結婚了,只用了一周的時間就決定了。」
「這麼快?!」
「不知怎麼就來說媒了。公婆去世後,我們搬到現在的公寓住,10年間連一次爭吵都沒有」
「是誰想搬家呢?」
「是老公的意思,那時以為是為了我而心存感激。現在想想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自己,一邊和我生活著,一邊瞞著我和那女人糾纏的回憶、痛苦。」
「好像想擺脫那裡。」
「是那樣把。不管怎麼樣,在我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前,我們安穩地過著生活,生活方式上也沒什麼大的不同,雖然沒有美滿的時光,但我認為是性格的問題,因為我想別的家庭,大概也像我們這樣生活著吧。有一天那個女人突然找上門來才知道,為什麼丈夫不提離婚。」
英蘭回憶起那天車和真來到自己家裡,坐在自己的床上,洋洋得意地說:「第一是因為社會體制,和老婆關係很好,證明他很有能力,世上的人想要撒謊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自己的自尊心。所以你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當然不是因為愛你,對吧?」
聽了這些轉述的話,俊輝笑起來:「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我也是那樣想的。或許是他自己無法面對的事,通過那個女人轉達了。」
兩人坐在長椅上。
俊輝問:「因為你丈夫最讓你感到疲憊的事是什麼?」
英蘭想想說:「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像過去一樣在家裡面對他,由於那個女人,他對我毫無歉意,我感到一種背棄感。一邊對自己說要咬牙,一邊絕望著,我付出的感情,都一筆勾銷了。」
「你好像對你老公還有留戀。」
「沒有。」
「你知道嗎?仇恨也是愛的表現。」
「當然啦。」
「愛的反面不是仇恨?」
「不關心,那些最讓我感到淒慘的事,我沒興趣。」英蘭冰冷地說。
俊輝仔細端詳她,說:「我對你英蘭倒是很有興趣。」嘴角浮現出笑意。
別墅房間裡,車和真睡醒了,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語:「誰來了?」
她下樓在客廳電視機旁邊發現英蘭換下的衣服,還有一個專業相機。
管理員夫人叫她:「吃飯了,那個您別碰。」
車和真是若罔聞,拿著相機上樓去了。
等英蘭、俊輝兩人從外返回,俊輝很快發現自己的相機不見了:「呀,我的相機!」
管理員夫人為難地指指樓上。
俊輝焦急地衝上樓去。
英蘭問她:「醒了?」
管理夫人點點頭。
「不是讓別碰照相機了嗎?幹嘛呀?」
管理員夫人無奈地搖頭。
在樓上房間裡,車和真還在擺弄相機。
俊輝進來了。
「你是誰?」車和真問。
「給我照相機。」俊輝伸出一隻手。
「我問你是誰?」車和真提高嗓門。
「我讓你把我的相機還給我!」
英蘭趕過來。
車和真繼續擺弄:「看你用的是老式照相機,好像是拍些攝影作品,把這裡打開的化就全沒了吧?」她撫摸著相機後面的膠卷閥門:「你說讓我現在打開嗎?」英蘭眼裡噴火。
俊輝著急得臉色漲紅:「拜託你還給我吧。啊?」
車和真冷笑一聲,說:「善宇的妻子趙英蘭。」
「你在叫我的名字嗎?車和真?」英蘭平靜地說。
她扭頭看著英蘭二人:「善宇馬上要來這裡,這個男人是誰?」
「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我正苦惱要不要跟善宇說這件事呢。」
「說吧,我一點也不害怕。」英蘭相當堅定。
「如果說了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的化,我就把照相機還給你們,也不對善宇說這件事。」車和真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