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在去母親家的路上打電話給正熙:「善宇關於那個女人說了些奇怪的話,你知道這事嗎?」
「完全不知道,怎麼了?」
「我聽了一些很搞笑的事情。」
「呵,什麼搞笑的事?」
「什麼睡著睜開眼睛正在開車,什麼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記不住了等等。」
「呵呵呵,天啊,真的嗎?真的?是不是我太用力打她的腦袋了啊?」
「我們前天去她家的事好像也記不住了。」
「天啊,真的嗎?」
「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但鄭善宇確實這麼說的,兩個人不相上下,不會是在做戲吧?好,再聯繫吧。」
趙夫人收拾停當,對孫子賢泰說:「太陽下山之前我會回家的,肚子餓的化就吃些土豆,無聊的化就去找雄兒玩,好嗎?」
「好,奶奶這是要去哪裡呢?」
「出去辦點事情。」
「好,奶奶,快去快回。」
所以英蘭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母親,她問賢泰:「奶奶說去哪裡了嗎?」
「沒說,就說要出去一趟。」
英蘭把買來的冰淇淋拿給賢泰吃,買的菜放進冰箱。
趙夫人坐在公交車裡,樣子很嚴肅。
車和真坐在客廳電腦前發愣,神情恍惚,這時候門鈴響了,嚇了她一跳:「誰呀?」
「我,恩智的外婆。」門外有人答話。
「恩智的外婆是誰呀?」車和真好奇地將門打開,進來的的確是趙夫人,今天她穿的是藍色外套,漿洗地乾乾淨淨,雖然很樸素,但是也很整潔。她進來問:「是車和真女士吧?」
「是的,但是您是?」她今天穿黑色無袖連身裙。
老人在揪心地端詳她。
「請問您是誰?」車和真再問一次。
「我是恩智的外婆。」
車和真小聲嘀咕:「恩智是誰?」
見她不明就裡,趙夫人再補充一句:「我是鄭女婿的丈母娘。」
這下車和真明白了:「哦,但是,找我什麼事?」
趙夫人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我知道全部的事情,從他母親到現在的事情,那事情雖然很痛心,但是都聽說了。但是,過去就是過去,過去怎樣,現在生活的人,不是要好好地守護著自己的位子,好好地過不就行了?」
車和真不置可否,她的過肩卷髮經過染色和巧妙地盤發,一直拖在腦後,顯得雍容華貴,可是表情是冷淡的,目光是凶狠的。
趙夫人仍然不放棄:「我也是過來人,心碎心痛的事,如果沒有經歷過的化,就算死了也不會知道,人世間的事情,一帆風順活過來的人怎麼能瞭解?」
「是啊。」
「但是,曾經死了唯一的一個兒子的我,在三個女兒中,我是最依賴英蘭,聽說我女婿很喜歡你,我覺得很不可思議,覺得有口無言。所以,我不顧臉面來找你了。以前為了生存,當別人側室的情況有,像如今這麼好的世道,還有什麼覺得那麼不好?找有妻室的男人,破壞別人的家庭?這是不是給相互的生活,帶來不好啊?」
「我沒費心想過這些。」
「不要這樣,從我女婿身邊離開吧。」
「沒門。」
「和我女兒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沒有這樣害她的理由啊。」
「怎麼沒理由?我愛善宇。所以在我的愛冷卻之前,不管誰說什麼都沒用!」
趙夫人吃驚不小,受傷很大,但是仍然不放棄:「男女情分吧,在一起才會有,身體如果相隔甚遠的化,心也會分開的不是嗎?所以,我這麼哀求你,」她抓住車和真的手:「拜託,搬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好嗎?」
車和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抽出自己的手:「我為什麼?我絕對不會搬家的!更不會去什麼遠的地方,知道為什麼嗎?我有選擇自己住在哪裡的權利。所以,不要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她站起身:「所以,請走吧。」
趙夫人也站起來,再次抓住她的手:「不要這樣,拜託你聽聽我的勸言好嗎?這是2萬元,這是我的全部財產」她顫微微取出包好鈔票的信封硬塞到車和真手裡:「有妻室的男人,不冷靜的化,就算說多少次也不會這麼罷休,所以拜託……」
車和真不耐煩地將手一摔:「2萬嗎?那好,我給你2萬請你離開!」
「拜託你了,不要再讓我女兒心痛了。」趙夫人繼續哀求:「讓他們一家好好地過吧。」
「我不會破壞他們的家庭,我也沒讓他們離婚,我只是安慰善宇而已,為什麼大家這麼興師動眾?我和善宇只是相互安慰的關係,善宇是個多不幸的男人知道嗎?老人家您女兒如果傷心的化,因為有很多親人,要傾訴的地方也很多,一大堆人都會趕過來和她一起分擔,但是善宇,有任何痛苦難過都沒有地方傾訴,是一個孤獨的男人,父母去世,親戚也沒有,朋友只是事業上的競爭者,傾吐心事的人都沒有,被丈母娘家的人折磨壓力也很大,妻子也傻傻的,連丈夫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只為了娘家人活著。善宇只有我一個人,難道不是嗎?」車和真振振有詞。
趙夫人一直用不可理喻的眼光望著她,說:「那麼對不離婚的女婿說,讓他快點離婚!」
車和真說:「呵,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麼親近應該結成夫妻,在一起一直到死!」
「那麼麻煩結婚幹什麼?」車和真叉手:「喜歡的化,就在想見的時候見面就行了。」
趙夫人冷笑一聲問:「那麼一直這麼過下去嗎?」
「可能這樣,也可能不這樣,但是這樣過下去的概率大一些,所以就轉告您女兒,就這麼坐視不管地過下去吧。」
趙夫人實在忍無可忍:「真是無恥,但是我不會就這麼坐視不管的,記住我的話,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不管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
車和真瞪著她:「威脅我嗎?」
「我雖然沒什麼權力,但是如果為了女兒的化,殺了你都可以!」趙夫人恨得咬牙切齒。
車和真毫無懼色,氣勢洶洶地說:「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